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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我连你也负责

  女服务员赶紧摇摇头,急得声音里都混入了哭腔:“我没有,不是我弄坏的,我刚到包厢里上菜,明明是你抓着我的手要我陪酒,我不愿意,你便自己砸坏了手表,还想要诬陷给我。”

  “你个臭娘们还敢胡说八道!”

  男人恼羞成怒,气不过,又要扬巴掌。

  好在苏淩淩及时把女服务员拦在身后,她轻抬了抬眼皮,“既然是我的人弄坏了你的手表,我愿意照价赔还。”

  “老板娘……”

  男人一听,却不乐意了,捏着大嗓门喊:“我这手表可是限量版,全球找不出第二块,岂是你能赔得起的?”

  她淡淡撇了眼,竟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那劳力士手表确实贵,可他这一款绝对算不上什么限量版。

  一开始,这男人目的就不单纯,定不会善罢甘休。

  苏淩淩倒想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如果赔不起,那还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这次男人一听,心里顿时乐开花,还天真地以为是她真的赔不起,这种驯服人的快感简直爽到飞天,他洋洋自得,并抬高了下巴:“如果你赔不起这块手表,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这样吧,我大人有大量,你陪我一晚上,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如今,他终于原形毕露了。

  那张丑恶的嘴脸看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但苏淩淩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从包里拿出一块手表,明晃晃地铺展在他的视野中,嘴角缓缓上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你觉得我这块表够资格赔你的表吗?”

  嵌在表上的钻石迷乱了眼,男人的脸色也慢慢变青。

  人群哄堂大笑。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还以为别人赔不起他的表呢,可没想到,这别人的表竟抵得过十个自己的表。

  真可谓出糗出大了。

  她分明是故意羞辱他的。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简直要气炸了,他愤怒地抄起旁边的一个花瓶,径直用力地朝苏淩淩砸了下来,口里骂得难听:“你个贱人,毁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一切发生得毫无预兆。

  伴着人群四起的惊恐声,苏淩淩却在听见勾引男人这四个字的那一刻恍然愣了神。

  可意想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袭来。

  反而笼罩下来一片阴影。

  眼前是一抹高大的身影把她挡在身后,鼻尖随之缠绕上了一股浓烈却又熟悉的烟味和酒味。

  “你谁……啊……”被人猛地拽住手臂,男人很不爽,但下一秒,那几乎可以揉碎骨头的力量令他满脸痛色,疼得脸都有些扭曲了,只能苦苦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

  花瓶失了力,重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啊啊啊——”男人还在不停惨叫。

  这时,苏淩淩也终于在这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回过神,淡淡道,“可以了,我可不想我的玉珑阁从此背上一条人命。”

  司正霆学过空手道,把人捏骨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他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她又缓缓补充一句,“被查封了,你负责吗?”

  这回,他总算是放开了男人的手,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啊,我负责,我连你也负责,你看行不行啊?”

  油嘴滑舌的死男人。

  她懒得搭理,踩着高跟鞋转身上了楼。

  人群也很识趣地散开了。

  无人不认识司正霆。

  在那满城的风风雨雨里,谁人不知司正霆的名号。

  那带着浓郁的血腥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听闻,他杀人不眨眼,性格阴晴不定,灵魂更是烂在了骨子里。

  总之,司家的人,不能惹。

  可就是这样一个阴戾可怕的男人却偏偏折在了北城那朵最野的玫瑰上。

  传言,苏淩淩的背后有个不能惹的男人。

  那个男人,便是司正霆。

  也传言,司正霆在私底下包养了一个漂亮女人。

  那个女人,便是苏淩淩。

  很快,大厅内空荡荡的,三三两两就只剩下几个站得远远的服务生。

  司正霆身上的压迫感实在是太惧人了,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着双腿,结结巴巴:“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他无动于衷,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擦开火,把烟点燃,哧的一声,火焰冒起来,他叼着烟,凑上去,声音含混不清,“你刚刚说要毁了谁的脸?”

  那阴沉的眼神,直盯得男人的后背徒然冒出了冷汗,额头上也全是大大点点的汗滴,啥屁话都不敢放了,只能一个劲地求饶,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焉得无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滚得远远的……”

  那烟味很是呛人,扑鼻而来,但此时此刻的男人简直都要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脸色苍弱如白纸。

  司正霆满意地勾唇,吐了烟,把正在燃烧的烟重重戳进男人的手背上,星火相碰烧出难闻的味道,那灼热皮肤的感觉,令男人汗如雨下,面露痛色,咬着牙依然不敢动。

  “晚了……”他说。

  这两个字,于中年男人而言,便是完了。

  “老板娘只说不要在玉珑阁惹事,可没说不能在别的地方惹事啊。”

  他玩世不恭地笑了。

  ~

  古色古香的包厢内,灯光不算炽白。

  屏风门被推开,苏淩淩沏茶的动作未停,眼也未抬,却知道是谁来了,轻若碎片地问,“你把人怎么样了?杀了?还是断一只手?”

  安静的空气里,唯有热茶徐徐倒进杯底的声音。

  她拾杯抬起,放到唇边吹了吹烟气,随即,司正霆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接过茶杯,袅袅白雾模糊了彼此的轮廓,混着他不驯的嗓音,“你是在关心人怎么样?还是在关心我?”

  她后悔了。

  不该问的,这个死男人最会上纲上线。

  苏淩淩默不作声地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吹散烟,轻轻呡了一口,热茶挺润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舌尖。

  他倒也不介意她的无视,“听说,你想把我送给你的表给押了?”

  她不在意地回答:“怎么?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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