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紧她的下巴,麻利地开始解开下面的扣子,衣服摩挲中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一切都变得无法抵抗。
“嗡嗡嗡——”
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好事被人影响,他原本不打算理,但眼神扫到手机屏幕上的那两个字,他就再也无法冷静!
恋恋。
“喂,恋恋,你怎么了?”刚刚对白清月的语气有多凶厉,此刻和苏恋说话的语气就有多温柔。
若不是亲耳听见,很难想象一个人竟然能变脸这么快。
“好,我马上来,你不要冲动!”不知道电话那边苏恋说了什么,
眼前,董烨鉴耳边夹着手机,双手麻利的扣扣子,提起裤子快速推开门扬长而去。
白清月冷着一双美目,看着他的背影,泪眼将额前发丝沾湿,那些没有说完的话全部碎在喉咙里。
整个过程里,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白清月笑了!
想不到最后救下自己清白的,竟然是苏恋的一通电话。
这还真是讽刺。
“滴咚。”
手机响起,她抬起疲惫的眼神看过去。
难道是董烨鉴嫌刚刚的羞辱还不过,现在还要叫她去给他和苏恋送套吗。
她麻木地伸手摸过手机。
“查到了,三年前的事情确实和苏恋有关系。”
一则言简意赅的消息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顿时。
刚刚淋在白清月头上那些火热的屈辱在此刻变成冰冷的决心。
“我现在过去。”
她快速回复,顾不上淋过雨之后的头疼欲裂,摸上车钥匙就快速出门。
……
山路上。
大雨滂沱。
密雨落在车灯前,她尽量睁着眼睛。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在脑海里一遍遍播放着。
就恍若昨天才发生的一般。
当时乔桦打电话对和她说,已经找到了她爸妈去世真相的线索。
可当她打车去约定好见面的地方时,只看见乔桦躺在血泊里,肇事车辆早就不知去向……
父母一生与人为善,怎么突然成了坑害农民工的黑老板,最后还畏罪自杀。
乔桦性格谨慎小心,也万万不可能走着路就被车撞倒,这里面肯定有事。
这些事情方方面面都透着蹊跷。
她现在是白家唯一活着的人,她有义务把这些事情搞清楚。
想着。
忽然一道白光迎面照过来,她打着方向盘快速闪躲,没来得及闪躲,便狠狠撞倒旁边的护栏。
巨响之后,她脑子里像放了个烟花,时间在这一刻被按下慢速键,对面的车灯是唯一光源。
就在这个无助的时刻。
她好像看见一个挺拔欣秀的身影从逆光从黑暗中走来,用力打开驾驶位,将她打横抱起,后面的事情她就记不清了……
……
等她再次醒来时,最先复活的是嗅觉,消毒水的气味活跃在她鼻腔里。
她缓缓睁开眼睛,阳光穿透白色窗帘,光线落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他英俊无暇的侧脸在这一刻显得更加无可挑剔,白皙的皮肤,漆黑的眉眼,长而浓密的黑睫毛轻轻扇动,将他的漫不经心显得淋漓尽致。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转过来,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几分精明,似笑非笑地卷着嘴角,“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白清月想起来,他在茶馆一个电话封杀陈璇璇的人,“陆先生,好巧。”
短短五个字,她说得干巴巴,大概是许久没有喝水的缘故。
眼神低错,盛满水的玻璃杯伸到她面前,她抬头去看,陆景行也看着她。
他的眼神跟他的人一样,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这有我的责任,所以,不必说谢。”
“那我们……还挺有缘分。”白清月愣了一会,接过水杯礼貌的接嘴,昨晚的事情她有些记不清了。
“缘分?我可没兴趣和别人的老婆有缘分。”陆景行嘲讽的扬了扬唇角。
白清月心咯噔一落,不知道他此话何意,抬头望向他。
他的侧脸很有锋芒。
修长的双腿交叉,姿态端得是矜贵又肆意。
仿佛将所有事情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