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逸帆在一旁小声说道。
“说起来也巧,就是最近这几天,有人也在查三年前的事情,我便跟着掺和一下。”
“这才发现这个苏恋也不简单啊,原来,我们这三年什么都没有查到,是因为有大人物在帮苏恋打掩护,现在总算是查到了。”
他顿了顿,看着白清月的眼睛:“三年前,乔桦出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苏恋。”
白清月猛地往后一靠,浑身上下都是战栗感,手不由自主地捏紧。
“居然是她……”
她很不理解,明明苏恋和乔桦并没有什么接触,何至于要对乔桦下杀手。
她那双透彻漂亮的眉目里积满失望和心碎。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乔桦啊。”
在感情这件事里,苏恋是怎么勾搭着董烨鉴给她使小心机,她都可以不在意。
因为……
她根本都不在乎。
但是。
乔桦何其无辜。
他甚至都没有和苏恋说过几句话,他们二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她,可她自问也没有挑起过双方矛盾。
虽然当时乔桦看不惯苏恋仗着家世对她整天颐指气使。
但是,乔桦为人纯善,他是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对苏恋一个女孩做出些不好举动的。
那,苏恋到底是为哪般?
非要害乔桦的性命……
这个问题廖逸帆也回答不了,他狠狠捏了捏手,有些无奈道:“虽然我们不住地苏恋为什么要这样做,但……”
他在陡然间加重语气,眼神锐利:“我们现在手里握着这些证据,距离知道真相也不远了。”
三年的辛苦蛰伏,总算迎来一线生机。
“好,但是我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白清月的唇齿间透着切齿的恨意:“我真的不想再等了,三年已经够久了,我现在只想结束这该死的一切,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三年。
她是苏家大小姐,在国外游历学习,吃吃喝喝,巴黎名品店里想买就买。
而乔桦呢。
他躺在医院里,始终命悬一线,脸色日渐苍白憔悴。
二十来岁本该是他人生的黄金阶段,就这么被硬生生消磨了。
廖逸帆知道白清月的心情,也能体谅她的心情,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要冲动,我之所以第一时间把这些东西给你看,就是相信你稳得住。”
“三年都过来了,如果最后关头更要谨慎,否则打草惊蛇就功亏一窥了。”
“可是!乔桦他无辜!”白清月声音都写哽咽。
“我知道,但是乔桦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我,所以我们更要稳住。”廖逸帆语重心长道。
理智和感性在白清月脑海里交锋,她猛地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那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最近苏恋经常出现在你面前挑衅你,”廖逸帆看着她的眉目认真道,最近董烨鉴带着苏恋出双入对的事情早已经不算新闻,“你辛苦了。”
她才是董夫人啊。
如今受的这是哪门子气。
白清月对此并无感觉,她冷笑一下,摇头道:“无所谓,丢人的反正不是我。”
“你心里有数就好。”廖逸帆微微叹了口气,毕竟是别人夫妻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白清月低声对廖逸帆道谢。
“谢谢你,这三年一直帮我在查乔桦受伤的始末真相。”
如果没有廖逸帆,光靠她这个啥也不是的董夫人,恐怕下辈子都都查不到眉目。
“不用谢,”廖逸帆端起咖啡,氤氲的雾气模糊了金丝眼镜的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是我弟弟,为他做什么都是我愿意的。”
二人对视,一切竟在不言。
五分钟后,二人在咖啡厅门口分别,各自往相反方向去。
他们一个是财团贵公子,一个是“名声”在外的董夫人,任凭谁都想不到二人会在一起喝咖啡。
若是拿这件事当做豪门秘辛八卦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信,但坏就坏在,在拐角处,九州第一狗仔卓峰举起相机将二人话别时的姿态拍了下来。
俊男靓女面对面微笑分别。
这怎么看,都是关系匪浅的样子。
今天拍到这张照片,这个月的kpi都有保障了,他满脸笑容用衣角擦了擦相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