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天降萌宝:团宠妈咪是大佬

第974章 阵阵发苦

  苍白地对阿宋笑笑,眼睛里头什么都没有,像是灵魂已经飘然远去。

  “这样的人,你应该很希望他远离你们,甚至是。”

  女警察向前倾了倾,用带点压迫感的姿势继续道:“干脆死掉吧?”

  阿宋站在水池边洗碗,男人在她身后出现,一手抚上她的腰,紧贴了上去。

  阿宋吓得摔了一只碗,立刻反身将人推开。

  男人笑得奸诈:“怎么反应这么大?今天你妈不在,没什么好怕的了。”

  阿宋厌恶,不愿与他多说,打算直接离开。但男人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用力向后一扯,再往水池边一推,自己压上去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身体。

  “怎么?在我面前装纯?”他在阿宋耳边用一种恶心的语气说道:“你们这种人不就是天天想男人想得要死吗?有什么好装的?”

  阿宋拼命地挣扎。

  男人有些怒了,“要不是上次看见你穿裙子——啊!”

  阿宋用不知什么时候攥紧在手里的碎瓷片狠狠扎进了男人的大腿。

  男人惨叫一声,松了手上的力度,阿宋立刻转身用瓷片抵住了男人的喉咙。

  “哟,还挺烈是吧。”

  “想杀了我?来,来啊,我看你会不会杀人。”

  阿宋的手开始抖。

  男人往前凑了凑,瓷片刺破他脖子上的皮肤,渗出血来。

  随着鲜血的渗出,阿宋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她下不了手,她不会杀人。

  她的内心在恐惧,道德在叫嚣,手心被割破了,皮肤铺出一层又一层的汗。

  阿宋笑了:“警官,如果是你呢?这样的人,你希望他活着,还是去死?”

  女警察没有回答。她低头翻了翻资料,过了一会儿说:“我们再来聊聊你的母亲吧。”

  阿宋又从烟盒里取了支烟点上。

  “她是怎么死的?”

  白雾短暂地停止从阿宋的唇齿中逸出,似乎有那么一秒钟她停止了呼吸。

  “根据邻居的说法,吴智杰会对你和你的母亲实施暴力,动静常常闹得很大。我想,他体格健壮,你们应该没有办法反抗吧?”

  男人恶狠狠地扇了母亲一巴掌。

  男人用力推倒母亲,在她身上揣了几脚。

  男人把妈妈从地上拽起来,妈妈被迫仰起头,脸上的淤痕和血迹触目惊心。

  阿宋的手很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你母亲去世之后,你就踪迹全无,为什么?”

  “邻居最后一次听见你们家传出打架的动静,是在你消失的前几天深夜,这和你母亲以及吴智杰的死亡有关系吗?”

  “经过我们的勘探,在你家中的几个角落发现了几点喷溅的血迹,其中有两处被证实就是被害人吴智杰的血,而剩下的我猜。”

  阿宋猛地抬眼,看向了说话的女警察。

  “是你,或者你母亲的。”

  阿宋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三个人,两人死亡一人消失,是你在争执中失手杀害了吴智杰和你的母亲,还是说,这根本就是蓄意的谋杀?”

  警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砸向阿宋,阿宋不再冷淡,也不再故意表现出玩味,情绪波动显见地越来越大,焦灼之外,还有无法言说的痛苦。

  “你很聪明,知道来逃避警方的视线。”

  “不,不!”终于,阿宋高声打断了警察的话。

  她喘着气,死死盯住咄咄逼人的警察,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睛里面滚下来,源源不断。

  那一夜,电闪雷鸣,大风大雨。

  阿宋被雷声惊醒,猛然看见那个男人站在床边,眼神浑浊

  她吓了一跳,没来得及作什么反应,那个男人就朝她过来。

  男人变得比平常更加狂躁,更加失去理性。

  阿宋憋着一口气猛地把身上的男人掀翻,跑出去看见她的妈妈躺在沙发上。灯光昏暗,她以为妈妈在睡觉,惊恐地大叫一声,妈!天空劈过一道闪电,一瞬间照亮了凌乱的小客厅。

  她看见她的妈妈衣衫凌乱,脖颈青筋暴起,双眼似是不甘心地瞪着天花板,身体显然已经僵直了。

  死了,她的妈妈死了。

  身后,杀人凶手已经抱住了阿宋。

  她剧烈挣扎,推搡间摔倒在地上,满面的眼泪,茫然地伸出手去。

  男人把她拖远,揪住她的头发让她的额头狠狠磕向小茶几的桌角,血液飞溅,可她感觉不到疼痛,在染红的视线中看见自己的手指刚刚碰到妈妈的衣角就远离了。

  然后,男人压下来,再次试图对她动手。

  她在极度的恐惧和极度的痛苦中摸到茶几上的烟灰缸,抬手,毫不犹豫地狠狠砸向了男人的后脑勺。

  一下。两下。三下。

  紧接着是更多下。

  阿宋根本停不下来。她知道那男人早就已经死了,可是她依然重复着那个动作,直到男人的后脑血肉模糊,温热的血流了她满头满脸。

  失控过后,她躺在那里不动,甚至没有力气掀开身上男人的尸体。

  眼泪稀释了血液,让她的脸变得斑驳可怖。可忽然,身体深处泛上一种反胃的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她猛地推开尸体,跑到洗手间剧烈地呕吐起来,直到吐无可吐,只剩胆汁,嘴里阵阵发苦。

  阿宋一面浑浑噩噩,一面又感到前所未有地冷静。

  她从未如此刻般接收到命运的不可反抗与毫不留情的嘲讽。

  她把手上、脸上的血洗干净,处理好额头的伤口,坐回沙发边,伸手合上了妈妈的眼睛。

  她收拾,打扫,换衣服,把家里所有她能看见的相关痕迹抹去,艰难地把男人的尸体折进一个大行李箱中,拖着它,走进茫茫的雨幕。

  那是在很深、很深的夜里,她走过的地方全都空无一人。

  雨点如无数从天而降的碎石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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