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姐姐”——清瑶还没安睡,清箐又去看凌晓了。相比于自己,凌晓倒是更像是她的妹妹。
她这个姐姐,没什么追求,可偏偏就是比她早生了一年,所以很多东西天生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只能靠她自己去拿过来…
家主的位置是姐姐的,和明家的婚约也是姐姐的,但也可以不是姐姐的…
在扫清这条道路之前,忽然冒出来的那个女人,被她顺手戏弄了几年的女人,现在就这么进了清家的门,被母亲放在那佛墙内与冷冰冰的石头作伴。
光是这就不是她所安排的,母亲还是太过于心软了,因为是她那个小姨的女儿,居然就破了例。
要不然,能留下个全尸该是最好的下场了吧。
可现在最让她窝火的,便是每日被送到家中的八十八抬聘礼,不是给她的,也不是给她那个姐姐的,是给被关在院门内的那个女人的。
触手可及的聘礼,却遥不可及的婚约!
那个男人每日把聘礼送来,母亲晚上又吩咐人抬回去,真是闲得慌!
一连十天了,母亲有微词却没有办法,哪怕去找明老说情也没有用,外面都以为清家天天在嫁女儿了。
要是知道会弄成这样子,她才不安排这么一大出戏了,反倒是把那个女人摆到了明面上来。明老默许了,母亲没有办法,照这样下去,婚约的事迟早要落到那个女人的头上。
怎么才能让那个女人消失…
翻身而起,清瑶拿起电话,寻出许久没有联系的某个号码,那个人对那个女人那么感兴趣的话,对自己的提议会有意思的。
…
清箐又踏着月色回去了,正值深冬,哪怕没有落雪,月色晴好,深夜还是寒冷,不宜久坐在外。
回自己落在佛堂旁的小屋子,尽力去安然入睡。
这个夜晚,不知多少人难以入眠。
…
第二天,清竹多了一个发愁的问题。
今天明少南的聘礼还没有抬来,清家就先来了一个别的客人。
“夫人,老师托我向您问一方药,老师那里着急要用,还请夫人不吝。”来的人是苏雪,跟着的还有John。
两人是代表他们的老师,杨医生来的。
清竹是华国医学会的会长,在国际上并不是无名之辈,同样是国际卫生组织的一方代表及会员,但她少有出国门,大多是在国内深居简出。
但这不影响旁人对清家的信服,尤其是同出华国的杨医生。
清竹就坐在主位上,手放在梨木红花椅的扶手上,愁色萦绕,“你们说。”
让游走国际的杨医生束手无策求到她这里的麻烦,到哪里都会是麻烦。
“这是老师交给我的诊断书,嘱咐要夫人亲自打开,随后把诊方写下封好,再由我亲自带回。”苏雪拿出一个文件袋,郑重的说。
她并不清楚老师在研究的是什么,只知道这需要她郑重的去对待,不能有马虎。
清竹打开文件袋,脸上的凝重很快就凝聚起来,光是这一份诊断书就足足有十页之多。
“这病情太过复杂,还需要我细细研究一下才能给出答复。”清竹揉了揉半月不得舒展的眉间,疲惫地说。
“这个自然,只是夫人还是尽快,我们也要尽早复命。”苏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