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若有所思,却没有动摇的神情,发自心底地去恭维了一句:“夫人大智。”
“你不必奉承我,整个华国都是如此,这般智慧可不是我首创的。”清竹笑笑说。
“你知道是谁提出的这般经天纬地的方略吗?”清竹故作神秘道。
凌晓摇头。
“是明老。”清竹露出回忆的神情,“明老当真是有大智慧的人,革新而不冒进,去旧而不颠覆,润物无声的变革,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天地已换。”
“明老大智。”凌晓循例称赞了一番。
清竹惋惜地摇头,“就算如此,明家还是付出了大代价。”
凌晓眸光一闪,陷入了沉思,可还不待她想明白,清竹就像是不想让她想明白一般打断了她。
“你既然不肯,我就只好继续让你去抄佛经了。”
凌晓柳眉一挑,真真是对枯燥的经书厌烦了,只好开口:“夫人,你看起来对我父亲的身份并不在意,像是在随便找个人娶了我母亲,好把我这个女儿认下来。”
“哎呀,你这孩子,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不好吗?而且我给你母亲挑的人选也是难得的好男人,我可没亏待你母亲。”清竹笑盈盈的,以为凌晓要妥协了。
“可是母亲再嫁不合适,母亲与父亲是合法夫妻,并没有和离,如果母亲再嫁,会落得罪名。我作为子女,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获罪。”凌晓据理力争,“清家的规矩也不能凌驾于法规之上,不是吗?”
“我自然考虑过这个了,他们夫妻分居已经多年,在法律上是符合准离条件的,这个不难办。”清竹道。
清竹油盐不进,让凌晓很为难,于是不得不再道:“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一个失踪的人或者说死人轮不到他来同不同意。”清竹显得有些不悦了。
凌晓则被这话激得有些愠色,“夫人还请慎言,父亲只是暂时离开了而已。”
“你自己相信这句话吗?”清竹反问道。
凌晓失声,片刻落寞之余倔强地反驳:“凌晓自然是相信父亲一定会回来的。”
“作为子女,你的孝义倒是难得。我给你个机会,让你那个父亲来我清家提亲,规规矩矩地完成大礼,我依然让你认祖归宗。”清竹语气肯定,显然是咬定凌晓父亲不会出现。
“夫人这不是空话吗?凌晓被困在囹圄之中,怎么去找父亲。”凌晓忽而低头。
清竹起身,顺着凌晓的意思大手一挥,道:“你无非就是想出去,我放你出去便是。在你母亲大婚之前,你若能将你那父亲找出来,这婚事我做主悔了又如何?”
凌晓暗暗得逞,退后一步,“夫人这话我可当真了,清箐姐姐也听见了,您可不能反悔。”
清竹眼神洞若观火,没有一点反悔的意思:“这个自然。”
“箐儿你就做个见证。”
清箐顿时点头如捣蒜,“嗯嗯,妈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给晓妹妹做证人的!”
“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清竹并无重罚凌晓的意思,最后丢给凌晓两本医书。
“这两本书你拿着,一个月后回来时我会查你功课。”
凌晓接过,连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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