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聚会离开,时间已经逼近了凌晨。
今晚大家都玩得有些狠了,全部都喝得烂醉。
殷雨柔找了个隐秘的角落,打算把礼物送给陆西爵。
陆西爵迷迷糊糊的收下。
等到回来的时候,不知怎的,大家都走光了,只剩下陆西爵和她两个人。
殷雨柔还是有理智的,陆西爵走路摇晃,脚步踉跄,可见是醉得不轻。
送陆西爵的重任就落到了殷雨柔的身上。
两人都喝了酒,不方便开车,殷雨柔叫来滴滴,把陆西爵给搬上车。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殷雨柔已经送过陆西爵了,知道他家在哪里。
酒吧距离陆西爵家里不远,很快就到了。
陆西爵很重,把她拖到小区门口殷雨柔就用了很大的力气。
还好有电梯,不然她今晚估计得夭折在这里。
到了们门口,殷雨柔推了推陆西爵,“陆西爵,你家钥匙呢?自己拿出来开门。”
她可没有钥匙,要是陆西爵也没带,就只能睡在走廊上了。
陆西爵是醉了,但还残存着一点理智,他从内袋里把钥匙给拿出来开门。
殷雨柔背后已经浸湿了一层冷汗,她没有进门,而是靠在门框上,用手掌扇了扇风,“既然把你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殷雨柔还叫了司机在下面等她,她得赶紧下去才行。
陆西爵没应,殷雨柔耸了耸肩膀,转身往回走。
这时,她被一股大力往后拽,门也被人“嘭“的一声关上了。
周围都是黑暗的,所有的感官都在这瞬间放大。
殷雨柔今晚穿的裙子是雪纺的,男人灼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
她的肌肤要被那道灼热感给烧伤。
哪怕身后的人是喜欢的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殷雨柔还是不免感到害怕。
她推着陆西爵的胸口,“陆西爵,你干什么?放开我。”
想到之前陆西爵在她耳边的那声渺渺,殷雨柔的心就逐渐冷却下来。
恐怕今晚他又把自己当成童渺渺了吧?
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可胸口的闷痛却在提醒着她,她没有那么大度。
“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我。”身后沙哑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殷雨柔发现,她竟然硬不起心肠,她挫败的抓住陆西爵的手,“好,我不走,就留在这里陪着你。”
她知道不合适,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想法和诱惑,她想陪在这个人的身边,哪怕是以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身份。
陆西爵的把她转过身来,薄唇在她的额头,鼻梁,脸颊留下痕迹。
接着来到唇边浅尝,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一泉温水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后面的事情仿佛是顺其自然。
殷雨柔没想到,原本温柔的男人竟然会变得那么粗暴,恨不得把她死死的按在怀里。
殷雨柔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很多声音都交汇在一起,直到天蒙蒙亮才结束。
天已经大亮。
殷雨柔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体也黏黏腻腻的。
感受到胸口上压着的手臂,殷雨柔心情有些复杂。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陆西爵醉了,但她没有。
她身上空荡荡的,陆西爵也是。
她悄悄红了耳尖,缓缓把陆西爵的手臂拿开。
趁着陆西爵还没醒之前离开,免得两人尴尬。
谁知,她刚有动作,陆西爵仿佛像是有了感应一般,立刻就睁开眼睛。
两两相对,陆西爵见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对不起,昨天喝太多了。”陆西爵揉了揉酸疼的额角,心里暗骂自己糊涂。
“没关系,我昨晚也喝了不少,谁都有错,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吧,你别往心里去。”殷雨柔身体难受极了,可还是哑着声音安慰他。
她虽然喜欢陆西爵,却也不做勉强陆西爵的事情。
事情既已经发生,没办法避免,那就忘掉吧。
“你,你先穿衣服,我回避一下。”陆西爵掀开被子跑到卫生间。
殷雨柔忍着身上的疼意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去。
她站在原地盯着陆西爵的方向,她看到了,陆西爵的眼里有愧疚,有怜惜,可唯独没有爱。
她轻叹了一声,提好包包转身离开。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陆西爵才敢从洗手间里出来。
他揉了揉头发,走到床边,入目的是一抹刺眼的红色。
陆西爵木楞的坐在床上,神情呆滞。昨晚糊涂跟殷雨柔发生关系就算了。
没想到殷雨柔还是第一次。
他竟把一个好好的姑娘给玷污了。
陆西爵心里升腾起浓浓的罪恶感,以后,该怎么面对殷雨柔呢?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公司的人状态都不是很好。
就连陆西爵,也是晚了一个小时才来上班。
童渺渺念在大家昨晚都玩得太晚的情况下,把工作减少,让大家都轻松一些。
茶水间,童渺渺过来喝水,见陆西爵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她坐到陆西爵的面前,“你们昨晚喝了多少?你有没有把雨柔安全送到家?”
提到殷雨柔,陆西爵猛的被口中的咖啡呛了一口,他猛的咳嗽。
童渺渺赶紧抽了纸巾递给他,“小心点。”
陆西爵咳了好久才缓和过来,他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我也忘记了,昨天喝得太多,是殷雨柔送我回去的。”
童渺渺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歧义,更加没有多想。
她笑着调侃,“你怎么回事啊?以前也没见你酒量有那么差,怎么回国来经常喝醉?还让雨柔送你,你丢不丢人?”
陆西爵有些无奈,童渺渺在公事上什么都好,面面俱到,非常透彻,怎么碰到感情的事情那么迟钝呢?
提到感情,陆西爵的脑海中措不及防的闪过殷雨柔的脸。
就连他都以为,他可能只是把殷雨柔当成童渺渺,所以才会在醉酒做出那样的事情。
可他现在发现,从头到尾,他都知道那个人是殷雨柔,并没有把她当成其他人。
想到这,陆西爵的舌尖抵了低下颚,烦躁的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