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矢口否认万祥派人去偷过风水圖,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公公做过那样的事情。朱義博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无论他怎样伶牙俐齿自己心里有数。反正现在是引鱼上钩,不过是演戏罢了。
朱義博听闻内侍的回答,假意沉吟片刻,缓缓地道,“你家公公当真要效忠本王,不会有假吗?本王可知道你家公公原来是效命于刘澍,这会转头又要效忠本王,这一点容本王好好地想一想吧!”
他故意吊人胃口,就是想让内侍着急。他越是着急越是会失去应有的判断,也就不会有任何怀疑。
内侍果然很着急,看着架势王爷好似不太相信公公的诚意。怎样才能游说王爷相信公公的诚意呢?内侍脑中飞快的运转,接着匍匐着来到朱義博的桌案前,一副真诚不能在真诚的模样道,“王爷明鉴!”
“这些年,万公公在宫内全心全意的为咱们大明效力。他始终只认一个主子那便是王爷。刘澍身为家臣起了谋逆之心,这样的人公公自是不会相信,万公公只相信王爷能够带领咱们复辟大明江山。”
这个内侍果然伶牙俐齿口吐莲花,把万公公说的真像是一个忠勇之人。只可惜,朱義博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但是,为了引鱼上钩演戏就要演的到位。他瞥了内侍一眼,淡淡的道,“果然如此吗?”
“本王可是听说他与那刘相走的很近啊?刘相是刘澍的旁支堂兄,他与刘相走的近说明什么?”
朱義博是专门找有噱头的话题说,内侍额头的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他觉得王爷绝对不是个好糊弄之人,自己在万公公面前打包票的事情不是很明智。这玩意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后要如何交差呢?
他在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想了半晌,终于找到说辞,假装哭哭唧唧的言道,“万公公那是被逼的,王爷您也知道刘相的为人,他仗着是刘澍的堂兄就对公公百般的使唤,都是被逼无奈。”
内侍直接把锅甩给刘相,反清复明的众人都知道,刘相确实是那种仗着身份百般使唤别人的主儿。他直接把过错都丢给刘相是个明智之举,朱義博心想,这个小小的内侍果然老奸巨猾应对自如啊!
朱義博歪头斜眼看着内侍,疑问道,“照你所言,万祥从始至终都是被逼的啦!刘相的为人虽然急躁却还不至于逼迫万祥,依照本王看来,应该是万祥主动找上刘相,刘相的为人本王有所了解。”
不论内侍怎样狡辩,朱義博是总有话等着怼他。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内侍觉得投诚不是容易的事情,若是太容易就让他过关会产生疑心。内侍把能说的全都说了一遍,都是在为万祥开脱的说辞。
直到最后,朱義博是点点头,表示相信他的说辞。内侍长吁一口气,心想,“这趟差事真是不轻松,回去一定要向公公好好地邀功请赏。朱義博模仿父亲的笔迹给万祥书信一封,表示相信他的诚意。”
内侍恭敬的接过书信小心的揣在怀里后退几步小跑的离开,多呆一会他都觉得自己会昏厥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