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顔收拾了一番坐着凤舆先去到太皇太后的慈宁宫,把所有的事情禀报一番,太皇太后对此还算满意。事情没有闹大保存了皇家的颜面,这便是蕞好的结果。随后,她便告退去往太后的慈仁宫,心想太后不会故意难为她吧。
去到慈仁宫,太后果然没有给郎顔好脸色,但却并没有故意难为与她。郎顔知道太后心里不得劲儿,太妃陪伴她诵经念佛多年,建立了深厚的情感。若是郎顔没有插手管陶姑姑的事情,太妃兴许就不用出家为尼青灯古佛相伴。
太后没有难为郎顔还有深一层含义,那便是太妃保住了性命。不管怎样只要活着就好,她还可以去昱庆庵看太妃。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她也就不会责难郎顔。郎顔清楚太后的想法,也就不会同老人家计较,依旧笑着说话。
郎顔坐到距离太后很近的地方,笑着言道,“儿媳知道皇額娘生气,生气儿媳不该管那件事情。可是,您想一想,若是儿媳没有插手,结果兴许就闹出人命。不仅丢了皇家颜面,还会让无辜的人丧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佛祖有好生之德,皇額娘慈悲为怀,您也不想冤情永远被埋没吧!太妃出家去到昱庆庵,您可以随时去看她不是吗?儿媳可是听说,昱庆庵的慈意师太与您和太妃的交情匪浅。太妃去到那里也不会太难,虔诚的替自己赎罪。”
太后听闻她的话,有看他一副笑盈盈真诚的模样,这便叹口气道,“哀家并未生你的气,太妃是自作孽不可活。哀家担心她会认罪没命,才会想要保她性命。却不想,那陶姑姑的心胸宽阔,饶了她的命。哀家也就没什么好说。”
“皇后,有句话哀家还是要提醒你,后宫之主是你没有错,可你做事儿也要讲究分寸,不要什么事情都掺和。你是皇后不是慎刑司的管事,有什么事情交给慎刑司去处理便好。听说曹公公被你罚去看守冷宫,有这回事儿吗?”
“这样吧,你将曹公公拨到哀家的慈仁宫伺候吧。哀家这里缺人伺候,也算是对太妃有个交代,毕竟主仆一场。”
郎顔确实是把曹公公罚到冷宫去当差,听太后的话茬,这是要把曹公公调到自己身边伺候。可她答应陶姑姑,曹公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让他守在冷宫赎罪。却不想,太后来了这样一出,居然想要把曹公公给解救出来。
她不能言而无信,陶姑姑宽容也不代表就能够原谅犯错之人。曹公公是帮凶,他的罪过一点不比太妃少。让他守在冷宫反省赎罪算是蕞大的仁慈,将他放出来岂不是对不起陶姑姑。郎顔微微一笑回道,“儿媳不能答应此事。”
“曹公公所犯的过错本应杀头,陶姑姑宽容放过他,不代表恩怨一笔勾销。他留在冷宫反省赎罪是再好不过的惩罚,若是将他拨到慈仁宫伺候您,那么,这又算是什么自省赎罪。还请皇額娘收回成命,别让儿媳难做。”
郎顔绝对不会惧怕太后的强压,太后没想到郎顔的态度如此坚决,阴沉着脸道,“皇后果然还是不懂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