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顔带着一行人回去她的主殿,随后便去了书房。华雲将口供放在一个锦盒之内置于书房的桌案上,而后侧立到一旁。郎顔瞧出玛尔珲的心不在焉,也猜到玛尔珲心头所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有想法正常,没想法才奇怪。
玛尔珲主动上前,瓮声瓮气的道,“皇后主子,此事牵扯到过世的福晋,以及太妃姑母,奴才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一个武夫做事儿直来直往,有什么话便直接问出来。郎顔明白玛尔珲的意思,微微一下,言道,“与你无关。”
“这件事儿你也是不知情者,你那先福晋确实过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害死了两条人命。而这些事情都是在你没有迎娶她之前发生,故而,你也不必自责。她做了错事已经受到惩罚,而太妃也将受到该有的惩罚!”
“所以,你只管安心的照顾好自己的女儿,不要让她变成像她母亲一样的人就好,其它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玛尔珲闻言点点头,他是个直肠子的实诚人,既然皇后说此事与他无关那便是没关系。他只管照顾好自己的闺女,至于太妃做错事情就该承担责任。玛尔珲是不会徇私枉法,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哪怕是他的福晋活着也要受罚。
“谢皇后体谅,奴才定将您的话谨记于心。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说罢,玛尔珲后退准备离开。
郎顔笑笑道,“那个曹礼你命人好生的安置,本宫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办到,千万别让曹礼出任何的岔子。本宫相信你的人品,曹礼交到你的手里本宫安心。今日之事切不可对外人言,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玛尔珲赶忙单膝跪地回道,“奴才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向任何人透漏,还请皇后娘娘放心,那奴才就先告退了。”随后,玛尔珲便转身离开。旁边偏殿的那对曹氏兄弟也说的差不多,曹公公把该交代的事情跟兄弟都交代明白。
曹礼这才明白兄长为何如此,他不想让兄长担心全都应承下来,并收好了兄长给他的印章。这是曹公公多年的经营,他在宫外花钱置了铺子,一家绸缎铺一家首饰铺。多年来,靠着两间铺子挣了一些银钱,日子过得还不错。
曹公公将印章给了曹礼,让他去打理铺子,怕的是自己这回性命不保。虽说有皇后娘娘的保证,可谁又能说得准呢?世事万变他必须要做好准备才行。兄弟俩又抱团哭了一波,之后,曹礼便跟着玛尔珲坐着马车出宫去了。
坤宁宫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密切关注,就算是内部的眼线清理的差不多,架不住外面有暗中观察之人。郎顔倒是不担心这些事情,眼下重要的事情便是处理好陶姑姑的冤情。她拿到了曹公公的口供,便可以找太妃当堂对峙。
郎顔将那份口供重新誊写一份并让曹公公按下手印,为的是双份保险万无一失。她将其中一份口供放在锦盒内送去了南书房,放在了南书房内自己的房间的暗格里。此事玄烨是知晓的,他没想到郎顔这般神速让人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