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雾的舅父舅母说起来也就是贪财,要说他们是大奸大恶之人谈不上。恭亲王吩咐罗勇去暗中部署将他们引出来,这些人也正如恭亲王所料想的那样全都被引了出来。晓雾的舅父舅母还有两个连带的亲戚被关在屋内受审。
人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选择自保,晓雾的舅父舅母等人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和盘托出。纳喇氏如何用钱财收买他们,以及他们曾经给纳喇氏下毒的事情,还有怎样按照吩咐引方筎入局。这些人太害怕恭亲王一怒之下砍他们脑袋。
恭亲王听完他们的陈词后,点点头,事情的大概脉络他已经清楚了。就是自己的福晋纳喇氏故意嫁祸方筎,且用了一种残忍暴力的手段。这些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唯恐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就要掉脑袋,心头十分后悔不该如此。
时间过去了两天,事情基本上弄清楚了,还是挺顺利的就查明了真相。恭亲王让罗勇记下笔录,这些人在笔录上签字画押。这份笔录交到了王景祚手上,恭亲王相信他能够把此事处理好。其他的事情还是由他自己解决比较好。
苏玛喇等着恭亲王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恭亲王很忐忑的把调查的结果呈给了苏玛喇。苏玛喇接过那张纸单纯的瞥了一眼,随后放在了桌上。其实,他要的是一个态度,以及一个合理的解释,恭亲王全都按照他的意愿完成。
调查的结果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上面还有大理寺的印章,以及帮凶的供词与手印。苏玛喇的内心强忍着悲痛,这些年,只有这个养女让他还有一丝牵挂,否则,他早就想要去与地下的亲人们相会,活着的意义与他而言不大。
“照你所言,我家丫头是故意嫁祸那个姑娘吗?你自己拍着胸脯问问内心,对于我那丫头就没有怨言?这些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隐忍,该说是忍让。你是怕我会为此不高兴,才会一直让着她。使得她越来越没有规矩让人厌恶。”
“王爷,你对她的刻意忍让会让人觉得疏远。我那丫头的性子别扭,你越是如此,她就会越跟你对着干。为的是引起你的关注,王爷啊,我那丫头性子倔,在遇上你这样一个不懂女人心的男人。她今日会如此都是因为你啊!”
“哎,早知道,我就不该把丫头许配给你,也就不会有今日。罢了,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就没有任何的反悔余地。怪只怪我那丫头命薄,老夫我说话算话。此事我不在追究,你去跟那个姑娘说一声,老夫鲁莽伤她很抱歉。”
要说这位辽东总兵还真是有气度,倒是让恭亲王有些汗颜。刚刚岳父大人的一番话说的他脸上无光,自己确实对福晋纳喇氏没有上心,才会迫使俩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蕞终,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都是他的错。
“实在抱歉,都怪我没有让她心安,反倒是给她很大的压力,促使她的性子越来越扭曲,有了今日的悲剧,都是我的错。”恭亲王放下身段承认错误,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