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又是恭亲王主持,常宁心想,自己这个恭亲王就是一个大冤种。不仅被朝堂重臣连番轰炸,还要被自己的二哥白眼相对。等下见到自己的三哥定要好好的吐苦水,好不容易熬到散了朝,常宁一溜烟的直奔南书房。
他前一步离开,裕亲王便紧随其后跟了出去。常宁被自家二哥拦住,没好气的一顿数落。明面上数落的是他,暗地里却指向玄烨。常宁忍了半晌终于爆发了,不客气的道,“二哥,你到底想要怎样?难道真的过不去那个坎?”
“事情已经过去了,钮祜禄·东珠是当今皇后。你若真的为她好就不要处处惹麻烦,也不要跟三哥过不去。这样,与你与她与三哥都好。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别再纠缠过往的事情,否则,作茧自缚。”
常宁没好气的反驳了自家二哥,裕亲王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就是过不去那道坎,心里实在别扭。
半晌,兄弟俩人谁也没有在说话,常宁瞥了二哥一眼,看他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又软了。自家二哥的脾气秉性他清楚,若不是因为钮祜禄·东珠,他们兄弟几人也不会有隔阂。尤其是二哥与三哥之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
常宁伸手拍了一下裕亲王的肩膀,叹口气道,“二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向三哥禀报,你去了也尴尬。”
裕亲王抬眼看了他,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随后,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看着自家二哥离去落寞的身影,常宁的心里也莫名的惆怅起来。自家二哥一直都在为情所困,兄弟俩人因为一个女人心有隔阂,当真是让人不悦。
常宁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怨气,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与郎顔身上,就这样,常宁带着怨气来至南书房。
玄烨一直陪着郎顔睡到日上三竿,郎顔醒来后身体便不舒服,有些发烧的征兆。太医院的人被传唤过来替郎顔看诊,常宁就这样被拦在南书房外候着。郎顔从开始的低烧到了后来的高烧,太医院的人进进出出的全都忙活起来。
方筎也急急匆匆的赶过来,她是郎顔身边的近人,听说皇后主子发烧,她自然要过来看望主子。来至南书房外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来回踱步的恭亲王常宁。常宁原本心中就有怨气,这会儿有人不长眼的撞了他便更加来气。
“你这奴才,走路不长眼睛吗?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常宁没好气的嚷嚷道。方筎是低着头往前走撞到人很正常,这会儿被人训斥,她赶忙施礼道歉。宫内的奴才走路时不能抬头,都必须要抵头看路,否则,便是大不敬。
方筎的心里着急惦记着皇后的病情,才会走的那么急,结果撞到了贵人,她连忙道歉。恭亲王心里有气,正好借着机会撒出来,不依不饶的训斥方筎。方筎被训斥的有些不耐烦,她这便抬头看向常宁,淡淡的道,“有完没完?”
“奴婢已经跟您道歉,您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训斥有违君子风度吧!奴婢还要急着去见皇后主子,烦请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