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日里贵妃可是比皇后給太后请安来的勤。太后还是挺喜欢贵妃陪着她说话,贵妃在面上功夫做的向来到位,出手也是很阔绰。常常是花大价钱买来太后喜欢的物件奉上,太后每回都是连连夸赞。
贵妃在太后跟前表现的相对完美无瑕,今儿,却被太后责难,还是为了皇后来责难她。贵妃是无论从心里还是从什么地方都无法接受,眼泪立马是萦绕在眼眶之内,悲悲戚戚的言道,“皇額娘,儿媳错了吗?”
“安顔是儿媳的侄子,皇后却从中搅和我与孩子之间的姑侄关系。您不应该训斥皇后給儿媳做主吗?”
太后听闻贵妃的话后,并未急着搭茬,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之后,缓缓地言道,“贵妃啊,哀家并未说框外的话,皇后与安顔那孩子投缘你也看得出来,再者说,安顔与保成在一起玩耍又有何不妥呢?”
“孩子之间玩耍嬉闹本就是常事儿,你这样横加阻拦显得多没有气度啊?哀家給你指出来是为你好。”
太后有她自己的一套说辞,人家也没有说框外的话,还处处的想着提点贵妃的不足之处。这让贵妃听了心里堵得慌,原本以为太后会向着她说话,奈何,却又被郎顔給占了先机,贵妃肯定是不会服气的。
这时候,贵妃眼神示意旁边的冝嫔还有德嫔。那意思是你倆是傻的吗?关键时刻也该出声说两句。冝嫔与德嫔倆人心中各有打算,谁也不想在这样的当口做出头鸟。说好了还则罢了,说不好可是要被训斥。
这倆人都不是傻子,肯定是不会做出头鸟。正是如此,倆人全都低着头假装没有领会贵妃的意思,这样一来,也就省的做出头鸟,好与不好都跟她俩无关。贵妃真是被这倆人給气得够呛,关键时刻指望不上。
她只能自己硬着头皮的想一套说辞,不能让太后向郎顔那边倒戈。贵妃眼眶里的眼泪顺势留下,哽咽的言道,“皇額娘,您有所不知啊,安顔那孩子去哪儿玩,跟谁玩儿,儿媳从来都没有横加干涉过。”
“前几日,安顔在后花园玩耍被皇后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皇后说这孩子没有家教各种的不是,儿媳得知此事后便带人去跟皇后说理。奈何儿媳无能被皇后训斥,说儿媳不懂规矩,儿媳真是太冤枉啦…”。
贵妃想好的这套说辞还挺奏效,太后听闻她的话后,转头看向郎顔,声音不大不小的道,“皇后,贵妃所言可属实啊?你身为皇后理应要做表率,这样随意训斥她人是否欠妥当,你自己觉得呢?”
话锋一转,郎顔好似是陷入了被动。她倒并未着急着慌,不过是需要好生的解释一番就行了。郎顔低首在舜安琰的耳旁低语了两句,这孩子聪慧,之后便脆生生的言道,“太后娘娘,皇后那日并非是训斥我。”
“那是因为我与保成哥哥之间发生了矛盾,刚好赶上皇后娘娘途径后花园。她见我顽皮这便上前说了几句,我觉得皇后娘娘说的甚是有理。这便知道自己的错处,还跟保成哥哥成了要好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