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的营寨被匪寇夜袭,气得图海跳着脚的骂街,他是个脾气大的主儿。此时此刻,他仍旧逗留在外头骂街。纳兰容鄀则是坐在自己的营帐门口品茶,看着气得发癫的图海很乐呵。图海扭头看向他,大步的冲他而来。
“你小子难道不生气吗?匪寇实在是太猖狂了,那个女土匪更猖狂。你说,为什么不让我去追赶那个女土匪?”图海气呼呼的等着容鄀言道。容鄀冲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言道,“身为大将军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穷寇莫追吗?”
“万一,这是匪寇设下的圈套呢?你若是追了去岂不是要中计。匪寇诡计多端不得不防,所以,穷寇莫追。”
图海听他这样说,虽然心里觉得有道理,可是,嘴上却不承认。硬撑着回道,“万一他们没有设下圈套呢?咱们岂不失去了绝佳的机会。再说,那个女土匪实在是太猖狂了。抓住她没准能够揪出一串来,你说是不是啊!”
纳兰容鄀呵呵一笑,言道,“你啊,死鸭子嘴硬。何必跟匪寇置气呢?咱们是抱着将匪寇全部清除的目的而来。大可不用太着急去跟匪寇硬碰硬,皇上飞鸽传书的旨意很明确。一定要小心谨慎应对,切莫出岔子损失兵马。”
“琅琊的匪寇之所以无法清理干净,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存在。治病要找准病根,剿匪也要调查清楚才行。”
图海听他这样说,便也不在生气。附和道,“确实如此,匪寇无法彻底清除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你不是派人去调查了吗?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图海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莽撞的样子只不过是他伪装的表象。
站在不远处那棵大树顶上的宋子琨看着俩人谈笑风生,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心想,那个白袍的男子果然隽秀,怪不得堂妹会看上他。宋子琨看了许久心里有了定数,想要抓住那个隽秀的男子并非易事,他回去再斟酌一下。
宋子琨通过自己的判断,他觉得纳兰容鄀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所以,他需要回去部署一番引他入局。随后,他脚尖一点施展轻功飘然离开。这些身处江湖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是常有的事情,飞檐走壁的轻功更是让人无法预料。
纳兰容鄀手里拿着郎顔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封书信成了他寄托相思的物件,仿佛看到了郎顔坐在他跟前。正当他沉浸在相思中之时,一只飞鸽落在了他的桌案上。容鄀抓住飞鸽取下信件,打开一目三行的看了一番。
看完信件后,纳兰容鄀的脸色不太好,他将信件揣入袖中去到了图海的营帐中。这是他派出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书信上言,飞流峰的嶟主宋子琨与匪寇之间真有联系。不仅如此,还查到那个女匪寇是宋子琨的堂妹。
图海看过信件后,沉吟片刻,言道,“这样说来,琅琊这边的匪寇仰仗的就是这位飞流峰嶟主。有他在,才会有恃无恐。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还真是要好好地去会会这位飞流峰嶟主。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作恶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