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迫跑腿
能够掌控玄妙之气的被称为玄师,而根据天赋不同,玄师所修方向也不尽相同,大致分为阵、药、器三道。
阵师精于阵法,能因地制宜,就山川之势变换战局,在小队中往往担任指挥者的角色。
三品玄师不一定是三品阵师,但三品阵师最起码也是三品玄师。如有例外,此人必然天赋异禀,堪称妖孽。例如赵老实,就以一品玄师之身跻身三品药师之位,所以才会破格升入金魂甲班。
听覃灭话里的意思,徐修然就是写下这些字的三品阵师。所以陈传他们才会如此震惊,如果这是真的,那绝对是惊天大新闻。
可当事人听了这话是欲哭无泪,“覃大人,别开玩笑了,您看我像三品阵师吗?”
不知为何,覃灭就是卯上了,“玩笑,不是你先开的吗?反正我不管,你说了,这字就是你写的。”
“你这是耍无赖啊。”这句话徐修然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收住。
这一瞬,陈传、赵眼媛、鲁修修在内心都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敢吐槽覃灭耍无赖的,从三青学院建校以来,徐修然恐怕是第一个。
“送他们三个去医务室,我跟这小子单独聊聊。”
临走前,陈传三人给了徐修然一个“兄弟,保重”的眼神。
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般,徐修然一下子又凑到了覃灭的跟前,嘻嘻哈哈道:“覃大人,为了报答您昨夜的救命之恩,请务必允许我请你吃饭。”
他已经想好了,借着请吃饭的名义送礼,礼物当然是一顶特制的帽子。只要覃灭一戴上,那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
“好啊,把这些字再写一遍,我就给你个报答我的机会。”覃灭那是油盐不进。
“覃大人,咱能不跟这几个字较劲了吗?”
“不能,把这几个字再写一遍。不然,从今往后你就得在御史监里讨生活。”
“我……等等,什么意思,覃大人这是打算给我一份差事?”徐修然算是明白了,覃灭这是真的“看上了”自己,变着法地想要把他收入御史监。不过他转念一想,当个御史监的干事也不错,至少有了这重身份以后方便在这三青城中行事。例如这样就能经常接触到覃灭,那给他戴上头套的机会自然多了许多;例如要调查陆仁的暗恋对象,势必得去那案发现场看看。
“不想干?可以,你把这几个字……”
“干,干,不给工钱也干,谁不干谁孙子!”
“这可是你自愿的,免费,我可没逼你。”
“绝对没有。咱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我什么时候不好好说话了?第一个案子,找出矮牢中操控拍颅鬼的幕后真凶。”
“大人,您可真看得起我。”
“做不了?那换个简单的,把这上面的几个字……”
“谁说做不了,大人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是不知我的职位是?”开玩笑,他出去说自己是御史监的人那也得有人信啊,所以起码得有个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去库房领块干事腰牌后就去查吧,课就不必上了,那几个金魂班的废物能教你些什么?”
由于三青学院的师资力量有限,所以铁胆班的教学者基本都是由金魂班的学生客串的,正牌老师只是偶尔教学。
对此,无人反对。因为大家都觉得金魂班的天才学员完全能够胜任铁胆班,特别是铁胆末班的老师一职。
覃灭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十分认可徐修然,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些客串“老师们”或多或少都与城中三大势力有关,他可不想自己看中的苗子就这么被那些人毁了去。
一出御史监,徐修然就开始吐槽,“屁干事,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抠门,好歹给个装备啊,例如器师制造的牛逼哄哄的武器防具什么的,就给块腰牌顶什么用?黑心老板,免费打工就算了,还不让人休息!”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的内心还是十分感激覃灭的。因为他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了这块腰牌后,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至少在这三青城中敢在明面上动他的人不多。
他很清楚,像鼠头张这种滑头就算拿着腰牌去找他,恐怕也会被搪塞过去。所以他的第一站并不是去找鼠头张,而是走向了鼠头张曾经“光顾”过的城北陆家。
城北,对于三青学院的学生而言是个十分美妙的地方。
城北的掌控者是东来国白家,这在三青城中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而三青城中的这位白家家主有个十分响亮的名字——白开心。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只知道他真的很让人开心。更神奇的是,堂堂白家家主竟然毫不介意被别人这么称呼。
他挥金如土,打造了三青城中最大的青楼——桃源乡。重点是,桃源乡里的所有东西,免费!
起初,人们以为这只是个揽客的噱头,但从它营业开始,这个规矩就从来没变过。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城里最大的私下交易中心,鼠头张这类人的“生意”绝大部分都是从桃源乡里揽到的。
陆仁家的药铺离桃源乡不远不近,是块旺地。一个二品药师想要守住这么一间铺子,即便是他祖上出了个五品药师,有些积蓄,不找个后台也绝不可能。所以当徐修然看到陆仁家门口两位白家守卫的时候毫不意外。
一见他走近,守卫便是一声大喝:“干什么的!”
他举着新领的干事腰牌晃了晃道:“御史监查案。”
守卫的讥讽毫不掩饰,一边放行一边说道:“呵,覃灭那怂包,自己不敢蹚这趟浑水,派个愣头青来送死。”
到了白家的地盘,难道还指望他们的狗给你面子?徐修然早料到守卫会是这个态度,也不在意,只是朝里走着。
“还挺拽,看来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去禀报,就说御史监的人造访,我们恐怕得略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