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知悔改
这话一出,我直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以后要是化妆品生意做不下去,我就去写书,书名就叫《说话的艺术》。
司徒煜听到“有名的”三个字,眼神瞬间亮起,恨不得直接上手。
而郡主则是将注意力停在了“心爱的女子”几个字上,面色瞬红,难得的娇羞,“胡闹,你爹怎么会描眉?”
我笑嘻嘻的将眉笔塞进了司徒煜的手中,把他朝着郡主身边轻推,“这不是有我嘛,我可以教爹爹。”
在我的指导下,司徒煜竟真的给嘉沅郡主描起眉来,看着郡主眼底逐渐滋生的软意,我轻轻抿唇。
想必郡主曾经也对司徒煜有过期待吧,若是没有方氏,他们怕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
“老爷,玉兰知道您在此处,还请您出来见玉兰一面吧,老爷!就当是您可怜玉兰,玉兰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门外突传方玉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神情一滞,瞬间皱起眉头。
这人怎么同苍蝇一般,真烦!
司徒韵描眉动作挺住,郡主眼底的柔意更是停住,顷刻间成了冰冷模样。
屋里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我和郡主都在等着司徒煜的反应。
“方姨娘,这是夫人的院子,你莫要再次放肆!”郡主身边的婆子训斥出声,哭声仅仅是停了片刻,又大了些,“夫人,玉兰求求您让我见一面老爷吧!夫人,都是玉兰的错,您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只求能再见老爷一面!”
好一个倒打一耙,都到了这地步,方氏不仅没有安分,还在朝着郡主身上泼脏水!
嘉沅郡主怒上心头,正欲拍桌而起,我一把将她按住,可怜巴巴的转向司徒煜。
“爹爹,方姨娘这般放肆的来娘亲处闹事,传出去,损失的可是太尉府的颜面。”
司徒煜面色铁青,怒声朝着门外呵斥:“让她滚!再敢来烦夫人,就关她禁闭!”
郡主院里的人早就看方玉兰不爽,得到司徒煜的指示,几乎是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将方氏给拖了出去。
哭声逐渐消失,屋里恢复寂静,气氛也尴尬起来。
司徒煜没再给郡主描眉,他草草安慰了郡主几句,就以有事情要处理的由头离开了。
任凭嘉沅郡主再强势,司徒煜也是她的丈夫,哪有女人不希望得到丈夫的疼爱呢?
还不等我安慰出声,郡主就转过头来说道:“韵儿乖,为娘亲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我几次张嘴,最终还是乖巧的从门口退了出来。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樱桃跟在我身边,始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到我同她对上目光时,小丫头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刚才老爷从夫人那处出来,徘徊一阵后,朝着方姨娘的住处去了。”
我拳头一紧,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你偷偷过去,看看爹和方氏都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挫了方氏母女的锐气,定不能让她们死灰复燃。
来到方氏院里时。
屋里传来阵阵哭声,还有些“我不活了的”呼声,司徒煜紧皱眉头,在门口驻足半晌没有动弹。
在他心里,方氏到底还是有这地位,再加上多年情分,本不应该到今天这步。
可郡主除了性情直爽强硬些,这些年也是将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本以为她们能够和睦相处……
欸,罢了。
“姨娘,您别哭了……是……是老爷来了!”方姨娘身边的婢女一回头,正看到司徒煜的身影,下意识呼出声来。
女子哭声戛然而止,方玉兰从榻上起身,眼角通红一片,面色也有些憔悴,司徒煜突然心软,从门口进来。
“老爷!老爷您总算来了,玉兰……玉兰还以为老爷不要玉兰了,老爷……”她扑进司徒煜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就在司徒煜准备抚摸那消瘦的肩膀时,方玉兰突然话锋一转,开始指着门口怒骂。
“都是嘉沅那个贱人,老爷,是不是她不让你过来?这个贱人一开始插足你我二人的感情,现如今生了个小贱人,害得茜儿要去尼姑庵里!”
“老爷,我们茜儿的命怎么这般苦呀。司徒韵和她那个娘亲一样,都是黑心肝的货!”
“老爷,她们是不是挑拨你我二人的感情了?玉兰心里苦啊!”
殊不知方玉兰在说这些话时,司徒煜的面色越来越冷,在听到“黑心肝”三个字时,更是直接将怀里的女人推开。
“老爷……”方玉兰不可置信的瞪眼,动作迟疑。
“你听听你自己口中的都是些什么话?夫人在府上多年,从未亏待过你和茜儿,韵儿更是乖巧懂事,从小就知足上进,而你呢?看看你把茜儿教成了什么样子?”
“从前我怕你和茜儿受委屈,处处维护你,茜儿犯下的错,我能帮她瞒的都瞒了,方玉兰,你现在满嘴的污言秽语,实在是丢你的脸面!”
司徒煜压制怒气,朝着方玉兰一阵怒骂数落,听着男人夸赞郡主和司徒韵的那些话,她眼底闪过狠厉,手上动作却佯装慌乱。
“老爷,是不是夫人跟您说什么了?她们母女……她们母女向来诡计多端,您……您莫要轻信她们!”
“不知悔改,真是不知悔改,玉兰,你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太让我失望!”
见方玉兰仍在诋毁自己夫人,司徒煜眼底闪过失望,怒气甩袖离开,只给女人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司徒茜到底还是要离开的,由于她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上面又有太妃和逍遥王压着,司徒煜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清晨,一辆狭窄马车出现在太尉府侧门,司徒茜身上旧伤未愈,由两个婢女搀扶着出来。
到底还是心软,司徒煜还是让方玉兰出来相送,全是让她们母女见最后一面。
方玉兰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昨天还跟个疯子一般,今日又十分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