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大病一场
“怎会伤寒已久呢?”赵颜钰很是不解的将目光转向了小宇子,小宇子一直跟在她身边,她的情况自然也就是小宇子最为了解,一直以来倒是未曾听说她有不适啊。
“上个冬日小…太后确有身子不适的时候。”小宇子细想,大致也只有那个冬日受了些寒,可小郡主说无碍的!
“没宣太医吗?”
“自是宣过的,也是开了药的,不过太后觉得那药苦不愿喝。”那个时候自己也未曾想过原来竟是这般严重的伤寒。
赵颜钰无言,竟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不过好像,她一直都很怕苦的东西。
“去开药吧!”赵颜钰回神,先前想来是自己想多了,既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皆这般说,那定是如此吧。
“是!”
有赵颜钰在此看着,无论是侍奉的宫人还是太医院的太医自然都是不敢有所怠慢的,宫陵骆见此倒是也放了心。
夜幕微晚,宫陵骆一个外臣再说也不好一直呆在摘星楼,看着时间也就请辞了,临行之前对着赵颜钰自然也是多番交代。
“皇城各处都是有眼睛的,你自己注意分寸,你也不希望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不是?”赵颜钰无言。“赵颜钰!”
“朕知道了。”这个身份当真是禁锢了他太多太多。
赵颜钰看着床榻之上的人儿,其实自己已经许久未这般认认真真看过她了,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变得这般虚弱了,当年她虽然也总是很安静,可自己却看的明白,她的眼中有神采奕奕的光,而如今那份光消失了。
“皇上,药熬好了,让奴婢……”
“朕来吧!”在身旁的婢子话还未说完之时,赵颜钰便预判了宫婢的话,那句朕来吧,当真是自然的很。
一时宫婢愣在了原地,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了小宇子,那位可是皇上啊!
小宇子微思,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都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赵颜钰对南绯颜那当真是温柔细致的很,是她们谁都没有见过的模样。
赵颜钰虽想时时陪在她的身边,可有太妃娘娘的时时敲打,他也只能偶尔去摘星楼看上一眼,不过有了皇上的御旨倒是谁也不敢轻怠了南绯颜,最要的宫婢嬷嬷照顾着,最好的太医看护着,最好的药材可是日日向摘星楼送去。
“小姐,你最近似乎心情不佳啊?”这些时日,小姐也不知是不是听了太多关于摘星楼那位的传言,眉宇之间尽是担忧。“是担心宫里的那位!”
“谁担心她了,我现在好好活着,就是想看着她死在我前头呢。”
婢子看着自家小姐那嘴犟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其实长公主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嘴巴虽说臭了些,可要说真的有多狠戾,想来还不如宫里的那位吧,宫里的那位或许心里善良,可是再善良的人毕竟经历了太多,那颗心又怎可能一尘不染,自家主子算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自然娇惯了些,可见到最为黑暗的事也不过是当初宫里那位的背叛,可宫里的那位不一样,她经历了九王战死杀场,被掳去北漠为奴为婢,重返皇城之后又被送去了赵府,最后甚至是亲自策划了赵府逼宫一事,那位终究是见过了太多黑暗。
如今南氏一脉的血亲差不多也就这两位了,这些时日关于宫里那位病重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的,自家小姐又如何不担心!
“你笑话我,是皮子痒了?”
“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这一片天地有片刻的沉寂。“宫里的人怎么说?”
“派人问了一二,大致听说那位确实病重,已昏睡了好几日了。”
前朝长公主听此眉头皱的更紧了,明明如今的生活是她自己选的,怎么不好好活着呢,她是欺负自己出不了这府门,没办法去笑话她啊!
“你过来,出去帮我办件事。”婢子附耳听命。“如今我这身份终归有些不适,还是别叫人看见了去。”
“奴婢明白。”说到底还是很关心宫里的那位。
宫陵骆在收到来信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送信人呢?”
“在偏厅等着呢。”
“好,我知道了!”宫陵骆快步前往偏厅,在见到来人的时候略微思索了一二。“你是前朝长公主身边的婢子?!”
“左丞相好记性!”
“姑娘客气。”
“那不知左丞相可愿随奴婢走一趟?”
“请吧!”其实前朝长公主来寻自己虽然意外,但仔细一想倒也想的明白,这些日子关于摘星楼那位的病情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两人怎么说都是一脉相承,想要关心一二也无可厚非。
不过两人在路过前院的时候倒是被宫明乘看了去。
“陵骆。”
“父亲!”宫陵骆回身看向自家父亲。
“你又要进宫?!”最近无论是陵骆还是皇上,其实都太将心思放在摘星楼那位的身上了,这样终归不太好,今日下了早朝,自家这小子就去过摘星楼了,如今这才回来多久啊?!
“不,孩儿只是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进宫。”
“这样啊!”宫明乘倒是松了一口气。“那你去吧,早些回来!”
“是!”
在宫陵骆他们离去许久,宫明乘都站在原地未动分毫。
“老爷?”
“刚刚少爷身边那个婢子是前长公主身边的丫头把?!”
“这……”他们是宫府的奴才,无论是前朝还是今朝,宫里的婢子他们如何得知?老爷这话着实是问倒他们了。
先前他只是觉得那婢子看着眼熟,想着是宫里的婢子,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想到那小子是不是要进宫,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错了,只是前长公主寻陵骆作甚?
“老爷,你就放宽心吧,少爷做事何曾让你操心过,他自有分寸,您就别担心了!”宫明乘不言,在别的事情上,陵骆确实是从未让他操心过,可在摘星楼那位的事上,他总觉得自家小子是不是做的太多了?!偏生的那小子又什么都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