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俩大子。
宋祖鹤欲哭无泪的接过铜板。
心里一个劲的埋怨老妈抠门。
都混成男爵了,这零花钱也不给长长........
可是,不敢说啊!
真打!
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说话的功夫,宋华也走了过来。
相比于孟杰,宋华倒是大方的很。
毕竟,是直接受益人呐。
俯身摸了摸宋祖鹤的脑袋瓜。
“孩他娘,鹤儿大了,花项多,要不,多给他点吧。”
对哦!
孟杰猛的醒悟了过来。
儿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长高了,也能耐了。
挣的钱根本花不了了。
伸手,把那俩大子又捏了回去。
“什么多给点,他压根用不着好吧!”
宋祖鹤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
什么世道呀。
儿子还没和尚亲。
费那么大劲,立那么大功,就给俩大子,还抢回去。
那些和尚就动了动嘴,一百九十八两,银子呀!
唉!
没文化,是真可怕呀。
很想要回来。
不过看娘的脸色........好似希望不大。
算了,有功夫求娘,还不去如忽悠忽悠程老头呢。
对于抠门的妻子,宋华也很无奈,甚至还有些内疚。
谁让以前俸禄少,让妻子跟着吃苦了呢。
更何况,孟杰对自己也很节俭.......
苦笑了一声:“鹤儿,外面凉,回屋里再说吧!”
到了屋中,把事一说,宋祖鹤才知道,自己为毛会有那么高的待遇,竟然让爹妈迎出了门。
原来,爹黑了自己的战功,当上侯爷了。
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人家坑爹,我被爹坑.......这丫的,去哪说理啊!
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却不敢诉,勉强应承了两句,回到自己屋里,一头攮在了榻上。
何以解忧,唯有呼噜.......
李二很高兴。
他终于了解了一桩心事。
那帮小屁孩的封赏!真头疼呀。
封赏多了.......
大人办不了的事,让群小孩给办了,虽说是英雄出少年,可他们,也太少了呀,这尼玛.......让那些征战多年攻城略地负伤无数的朝中大将,情何以堪呀。
封赏少了.......
一次可以,两次可以,可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呀!人家连贼酋的脑袋都给弄来了,不重赏实在说不过去呀。
朝堂上唇枪舌剑也就罢了,后宫里面也不安宁。
杨妃就不消说了。
天天的问啊.......
皇后也跟着一个劲的掺和,还拐走了自己的私房钱。
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非疯了不可。
现在好了。
封赏旨意下了,尘埃业已落定。
虽然所有的人都不大满意,可事情好歹有了结果,也算是有了个交代,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却不料,刚过了几个时辰,就有太监来报,赵国公求见。
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忙活那么久了,刚想歇会,你又来凑热闹......不过还好,来的不是魏征,若不然,指不定叨叨到什么时候呢。
手一挥,有请!
若是别的大臣来,免不了要去太极殿。
可长孙无忌不一样,亲戚。
直接来到了两仪殿。
一见面,‘噗通’一声往下一跪: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喜啊!”
李二本以为自己舅子找自己,是想对封赏的事情,再表达一下不满的态度,早早的就打好了腹稿。
谁知道一见面,长孙无忌不光没提封赏的事,反而连连道贺,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辅机你这是。”
长孙无忌也不起身,跪在地上把拳一抱:
“陛下,刚才青龙寺方丈惠明突然到臣的府上求见微臣......”
听着长孙无忌滔滔不绝的奏报,李二愣了。
神马情况?
侯君集的闺女,候小妹,是皇后命。
她是皇后命,你高兴个屁啊?
你不知道现在的皇后是你妹子吗?
还有就是,那孩子刚六岁。
朕得有多无耻.......才能下得去手呀。
心里虽然很抗拒,可是。
毕竟是给自己操心,若是直接打住,那以后不就没人......是吧!
算了,合适不合适的,先听听,先听听,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耐着性子听了一会,越听越不是味。
尼玛的。
阴你妹子也就算了,年纪小点朕也忍了,可你弄个和尚当托,几个意思呀?
那帮秃驴自己都没老婆,给朕操心......这丫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
见长孙无忌依旧喋喋不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觉悟,终于忍不住了:
“那个,辅机啊!朕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且不说皇后德才兼备,没有一丝失德,就是有些不妥,潞国公之女刚刚六岁,如何能母仪天下呀?”
啊?
到了此时,长孙无忌才发现,自己哔哔了半天,愣是没把事说明白,连忙解释道:
“陛下,惠明方丈的意思是,候小妹与太子殿下,非常的般配。”
太子?
李二顶着一脑门子黑线,目光复杂的瞅了瞅长孙无忌。
皇后命嫁太子,倒是也说的过去。
储君嘛!
早晚都是要当皇帝的。
两个人差了不到四岁,也合理了许多。
只是,十岁的娶六岁的........是不是有点早啊?
另外,太子的婚事,就凭和尚一句话,也太草率了。
最头疼的是,这事还不好拒绝。
说不合适?
可了不得。
皇后那边肯定会闹。
候小妹,皇后命。
你不让嫁承乾,想让她嫁给谁啊?
李恪,还是自己留着。
怎么着都得挨挠!
侯君集心里也不会舒服呀。
不想让太子娶我闺女,几个意思啊?
看不起我们老侯家?
捋着胡须,倒抽了几口气:“辅机呀,太子还未加冠,此时大婚,是不是有点早啊?”
长孙无忌身躯一躬:“可先订婚,以安人心。”
以安人心?
李二心猛的一缩。
“何人心有不安?”
长孙无忌四下一瞟,见没什么人,这才开口道:
“并非有人心有不安,而是应当防患未然。”
“原来如此!”
李二明白了。
这是看李恪立功太多,怕有居心叵测之人离间兄弟祸起萧墙,这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其用意,无非就是告诉那些准备攀高枝的大臣,朕没有易储之心,若不然,就不会把有皇后命的女人,嫁给太子做太子妃。
缓缓的点了点头:
“朕晓得了,只是,此事需先与皇后商议,在此之前,切莫声张,以免万一有个不妥,再寒了潞国公的心。”
一瞅李二的模样,长孙无忌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至于皇后......亲妹子!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