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说完。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嫌弃之色。
连她那三个儿子,都一个劲的撇嘴。
感情大老远跑到玉山,不是来打猎的,是来捉迷藏的呀!
娘!
许的兔子呢?
山鸡呢?
........
相比于那些小屁孩。
宋祖鹤的态度要好很多。
一会看看程处默,一会瞅瞅长孙冲.....
唉!
大唐的孩子,都不容易啊!
怪不得,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岁呢。
看看这些亲妈吧!
不经意间,眼神落在了李德謇身上。
这位的妈,好似也是武将吧!
‘风尘三侠’红拂女。
听闻她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人见人愁鬼见鬼惊。
想当年,奉了杨素之命刺杀李靖。
有大唐军神之称的李靖,硬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揍的......最后,李靖牺牲了色相......才保住了性命。
慕温颜名不见经传,长孙兄弟都天天被丢着玩。
李德謇和李德奖的日子。
只怕也不好过啊!
凑到跟前,拿胳膊肘子一捣李德謇。
“老铁,你们兄弟俩在家,也受这种无妄之灾吗?”
李德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倒是经常挨揍,不过,揍法不一样!”
宋祖鹤一愣,道:“摔?”
李德謇苦笑着摇了摇头。
“长孙伯母其实不怎么打孩子,只是力气太大,使起来没数,十次只怕有八次是无心之过。我娘就不一样了.......”
噢!
宋祖鹤明白了。
慕温颜扔娃,未必是孩子有错,而是当妈的是没心没肺。
牵着娃的手,碰到感兴趣的事,随手一丢.....悲剧了。
甚至,摔哭了娃,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程咬金和她差不多,只是动作不一样。
慕温颜是一甩,飞咧!
程咬金则是,一松,掉咧!
故而,程家兄弟受伤的部位,主要是屁股。
练出来的,也是那。
为以后骑马,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长孙兄弟,那就是遍体鳞伤了。
说不出哪比较经打。
但是,整体抗击打水平,要比一般人高很多。
或者说,皮厚!
至于红拂女。
那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因为她老人家从事的职业,是刺客。
讲究的,是心细如发,一击必中。
忘了?
不存在的。
要是连娃都记不住,老娘在江湖上还混个屁啊。
故而,李德謇兄弟,挨揍的次数,是真不多。
可是,很有质量......
只要挨上,就是重的。
心里,莫名其妙的,对红拂女产生了一丝怯意。
暗暗发誓,只要碰上,撒腿就跑,坚决不沾她的边。
韩江虽不是富贵人家。
可也是独苗。
在家里爹疼娘爱姐姐护。
宝贝的不得了。
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被侍卫放下来后,就两眼发直,一直在那发抖。
宋祖鹤和李德謇说完话。
他都没能醒过神。
见这厮都给吓傻了,宋祖鹤忙过去推了他一把。
“喂,吃饭了。”
韩江猛的打了个激灵,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公子明鉴,我真没惹她呀.....”
“废话!”
宋祖鹤翻了个鄙夷的吧白眼。
“惹了她,就不是飞起来的事了......”
李德謇匆匆在二人身边走过。
“别废话了,赶紧的吧!晚了,就没得吃了。”
扭头一瞅。
卧槽。
做了二十个人的饭。
一下子多来了二十多口子.......
还是饿了两天的。
别说鸭子了,连炉子,都差点给推了.....
野蛮!
糟践东西!
宋祖鹤揉着鼻子,腹诽着抱着烤鸭,啃的满嘴流油的侍卫们。
又捣了韩江一胳膊肘。
“肯定不够吃了,刷点料,再烤一批吧!”
一个时辰后。
慕温颜和随她的侍卫。
眼巴巴的看着宋祖鹤一干人。
仔细的把鸭子削成片,用面饼卷起来,蘸着酱.....
一种被鄙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很生气,但是,真吃不下去了.......
吃完了饭。
慕温颜就闹着收拾东西,想明天一早就回去。
理由很简单。
打完猎了,骑了马了,再呆下去,没啥事了。
她没事了。
宋祖鹤却是破事一堆。
套还有两车没发出去。
虽说少砸几个套子,也没啥关系。
可拉回去.....死沉死沉的.....
梗着脖子坚决反对。
李恪等人,也没玩够。
都要求多玩一本。
本来嘛!
天天在长安城窝着。
稍微有点离谱,就会被大人骂。
好不容易请下了假。
要是玩不够天数就走。
总是觉得有点亏!
再说了,箭法还没练出来呢.......
慕温颜拗不过众人。
更兼在山里转了两天,身体困乏的很,也想休息休息。
就没有多坚持。
不过,也只答应多呆一天。
第二天一早,本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回家的慕温颜,被一阵阵的欢呼声,从梦里乱醒。
捏着拳头,走出帐外。
想好好教育教育那些没规矩的小屁孩。
却发现,他们正张弓搭箭,在那射东西。
压着火气过去一看。
我勒个去。
射家畜啊!
再看儿子。
对着一只鸡,连发三箭,都没射中,心里已然憋了股气。
怎么这么笨啊!
你是我儿子嘛?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
那鸡好似故意挑衅一般,竟然展翅一跃,跳到了长孙冲射过去,扎在了地上的箭尾巴上。
还冲着她‘咯咯’乱叫。
这不是藐视我儿子。
是特么藐视我。
慕温颜怒了。
劈手夺过儿子的弓。
对着那鸡张弓搭箭。
‘嗖’的一声。
没中......
吆喝!挺机灵的哈!
再来一箭!
‘嗖’
又不中。
怎么老偏呢。
嗯!
肯定是弓不行!
左右一瞅,眼珠子落在了李德謇身上。
把手一伸。
“拿来!”
李德謇是个从小被揍大的。
很乖!
哪敢和她过不去。
噘着嘴巴,把弓递了过去。
慕温颜得意的笑了笑,张弓搭箭。
‘嗖’
耶,又偏了。
看了看弓,没事啊!
又瞅了瞅那鸡。
活蹦乱跳。
最气人的是,竟然在自己射出去的箭上,留了一团白兮兮。
这绝对不是蔑视。
是羞辱.....
该死的母鸡。
慕温颜疯了。
彻底跟那只聪明的母鸡叫上了劲。
‘嗖嗖嗖’连射八箭。
母鸡没事,兔子死了两只。
还迎来了一片吃瓜群众的喝彩。
丫丫的,还反了你了。
慕温颜心里这叫一个骂。
听说过摔不死的鸡,还没听说过射不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待再来一箭,突然衣袖一紧,低头一看,儿子正拉着自己在那摇头。
“咋了?”
长孙冲苦着脸道。
“娘,别射它了,那只鸡第一天就送来了,我们轮着射,都没射死它,一起过来的,就剩下它自己了。太精了。”
伸手朝李德謇一指。
“不信你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