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礼貌?
她?
“没有!”
单影表情有点木纳,一点也不介意她能看到的颜池的不高兴,因为她不觉自己一点礼貌没有。
“如何为礼貌呢?难道颜公子觉得你自报家门后需要别人的恭唯?或是朝拜?又或是其它?”
单影还没好气的怼了颜池一句。
“……”
有点呛,颜池一时间突兀得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打量这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眉心紧紧的蹙起,俊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
颜池看现在的单影似乎不能将现在的单影和之前的单将军相重叠,因为单将军总是浅笑盈盈的,说话也好,对人也是……
“京城来的,就喜欢这么装模作样!”
单影很刻薄的继续,没给颜池半分缓和的机会,瞧着他疑惑的表情,单影尖尖的下巴高高扬起的尖下巴,那盛气凌人的小模样虽有小姑娘的可爱,但少了几分少女的温柔可爱。
等等,他是在看单将军吗?
不,这是单姑娘!
物是人非!
颜池最终欣然一笑。
“我以为单姑娘会觉得颜某的名字……好听。”
好听?
带着某断回忆的语气,听得单影心一沉,曾经……
“没觉得!”
她不能回忆!
更不能被人引导回忆!
她是单影,不是单将军!
单影将快要打开的记忆摁回,继续不近人情的对颜池冷言冷语,虽然有点违心,更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有的事长痛不如短痛!
“呵呵!”
颜池笑笑,笑得有点苦涩,看单影,眼神沉沉。
“只是……单姑娘让我想起了一点过去,不过……都过去了!”
颜池自嘲,顿了顿,墨玉般的眼睛深遂的望着单影,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沉默的时候像又回到了过去……
——都过去了!
单影猛然清醒,斩钉截铁的收起了思绪。
“颜公子,话我说得己经很清楚了,我……”
单影抽了抽还在颜池手中的手,试图离开他的控制,可是,尽管对方抓得不够紧,但单影还是没法抽回手。
“你这个人……”
单影想挣脱,有点急,是因为想回避,正想开口,却被颜池抢了说话的机会。
“姑娘让我想起一个人,也想起我最狼狈的时候!”
颜池笑得很苦涩,深沉的语气更听得人心扎得痛,看现在的他,孤零零的,像极了当年那个满脸鼻涕的小公子,看得单影忘了初衷,忘了挣扎。
“那时,我丢了姐姐……不,应该是姐姐将邋里邋遢的我丢了,我被所有的人唾弃,她却没有嫌弃我,替我擦干净了鼻涕,还整理了衣帽……”
那是属于颜池的记忆,他的哽,他把捡到他的宝就那么的弄丢了?
他怎么可以……
“嗯?”
单影忍不住痛的嗯了出来,声音惊到颜池,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抱歉!”
颜池赶紧松开手,却见月光下清皙可见的五个手印,他手再次伸去,却被单影躲开了。
“颜公子,不知你是为何如此纠缠,但我己经说了,我不是镖局的人,也只是个女子,不管你……”
单影义正言辞的退了一步,她确定自己在沦陷,也确定自己越来越守不住自己,所以,她必须决绝。
虽然可惜了万两黄金,但比起那,留下她这小命,好好活这一生,不是更重要吗?
“你清楚单家那威远镖局的真实现状吗?”
颜池如清风一般,并不强求抓紧单影,只是云淡风轻的问,这是他来之前做了了解的,他并不担心自己没法说服单影。
而单影自然也知道镖局需要钱,万两黄金意味着什么。
但她不想跟颜池有任何的关联!
如果是别人……
她可以考虑。
不过谁会给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提出如此丰厚的条件?
“单姑娘可以不答应我,不过镖局出镖,万一遇上陈家堡事件……”
颜池依旧云淡风轻,但单影己经坐不住了。
“颜公子,你真是乌鸦嘴!”
单影没好气的怼他,颜池却并没有生气,依旧自在,耸耸肩。
“凡事都有个万一,不是吗?”
是的,陈家堡就是威远镖局的万一,现在的威远镖局几乎是重新开始,如果不顺利……
“我要先收钱!”
为了威远镖局,单影狠下心。
“明日我会送钱上门!”
颜池终于达成目的,比用苦肉计好像过于的顺利,他真心的心痛单影,因为她做单将军背负了太多,颜池本来想动之以情,让她避开宿命,可是她此生还是背负了个单家。
也许……这就是命!
“以镖局保你的名!”
单影提醒,因为如果不是以镖局保镖的名,万两黄金,她以什么理由名正言顺的给镖局呢?
“那单姑娘可想好金蝉脱壳的方法?”
颜池挑眉,打量单影,这个精明的单姑娘可是有过一次金蝉脱壳的经历,她会怎么样再一次脱壳?颜池有点期待。
“不劳你费心,颜公子只用知道我会如你所愿的参与就行了!”
单影很自信,小模样极精神,让颜池更期待,眉宇自然的松开,如画般的神颜在月光下感觉入画,无比惹眼,却遥不可及,让单影看得心中无限遗憾。
“单姑娘?”
单影怅然若失的小模样让颜池微微不安。
“……”
她怎么了?回过神,看颜池,单影又心里沉沉的,犹豫片刻,她又恢复的一笑,浅浅,甜甜的。
“明儿见!”
明儿见?
单影不等颜池回应,小长腿灵巧的一翻,跃进了自己的屋内,背着月下惹眼的颜池,她将窗户关上了。
夜!
无声的继续,窗里窗外的两个人却是不同的心境。
——单影!
——颜池!
牵挂到回忆也就只有一道窗,并不那么遥控而不可及……
“……呜呜呜……姐姐……姐姐……”
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孩不记得是第几次从地上爬起来,衣帽己经凌乱了,但他没有放弃,继续的带着鼻涕和泥沙的小手一路往前,到处乱抓。
他希望找到他的姐姐,他想回家,可是他不知道他被姐姐丢下了!
只是他除了姐姐还能依靠谁?
“咦……”
而小家伙的脏引来才下学的大孩子的嫌弃,被推撒无数次的他跌倒无数次又爬起来,跌痛的他哭得那个撕心裂肺啊!
“姐姐……姐姐……”
但尽管如此,没有人理会他,只是他不放弃的小爪子到处求生般的乱抓,最后落定终于到了树上漂下的一条漂亮的石榴裙的衣巾上,水蓝色的,很好看……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