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成一体,不知道是这阵法不简单,还是天玄宗弟子比其他小门派的弟子强的太多,此刻李临风竟然从这五名仍是下境的修士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的威胁!要知道,这下境虽然是分为六腑,但是在跨过那一层门槛之后就如同天壤之别,如同灵血境与登顶修士的区别,说是仙凡之隔,并不为过!
李临风此刻不由得有些凝重,他想到了当初浏阳书院大客卿身死的场景,此刻竟是来了一个身份互换,只不过他可不能阴沟里翻船了。
手掌不停,但是左手已经扶上右手,此时手指突然弯曲,打出一个奇怪印诀,瞬间结印!一股阴风呼啸,在这水面上卷起了漩涡纹路,刹那间,一只幽冥小鬼赫然出现在了五人面前。只是这小鬼虽然手拿三叉戟,面目狰狞,但是此刻身上却包裹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流光,仿佛隔绝了天地的侵蚀,此刻狞笑一声之后,三叉戟狠狠的扎了下来!
五人气息再盛:“斩!”
声音叠浪,气势如虹,刀刃再凝!此刻不仅是光泽如同实质,甚至连色泽都如同实物一般!竟是同时抵挡住了幽冥小鬼和李临风的断冥河,这让一旁只能看热闹的杜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简直无法想象,居然还有人能跟他的小风师傅对拼的如此厉害!
李临风水下左脚已经踏出,那天地间的阴气在如此驱使下开始涌入到了溪水中,就以李临风左脚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他抬起左脚,狠狠一踏!
“斩!”五人喊出第四声,却是在喊出此声之后,同时喷出了一口鲜血!李临风一脚踹向他们的腿部,五人齐齐跳起,而李临风一掌瞬间收回,而脚踏跟起,与那小鬼一起,不偏不倚,狠狠的踏在了那已可照面的刀刃上!而五人面色纷纷大变,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们竟见到面前的男人左脚漆黑如恶魔脚爪,而右脚竟是踏在一个生根的黑白并蒂莲上,腾空而起,宛若神灵!
李临风声音朗朗:“第五踏!”一脚踏下,那刀刃终究不敌,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寸寸断裂。
五人应声倒退,吐血如注。
“五人的阵法便有这等威力,天玄宗不愧是九宗!够强!”李临风叹息一声,第五踏竟是毫不留情,一脚踏出了一个空气屏障一般,脚下五人再次喷血不止,直至暴毙。
杜林抓着木剑,凑到溪水边,他问道:“小风师傅,在天玄宗杀人,我们怕是有危险了。”
李临风淡然,继续身体没入溪水之中,他平静说道:“我们已经置身危险之中了,隋阳的死怕只是一个引子,也许南宫不染说的没错,杀死他的真的是天玄宗掌门戴秀祥!”
杜林没有多惊讶,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李临风心智如妖的推断,此时坐会水岸边,靠着身上哪一点佛光调养着双臂上伤痕。
李临风一脚踏中黑白并蒂莲,让其再次没入水中,而他的身体却是一跃上岸。
“我担心有人已经察觉了刚才的战斗,你先躲起来疗养,替我守好阴阳并蒂莲!”
杜林点头允诺,然后看到李临风捡起刚才被切成两半的几颗鹅卵石,然后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他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他知道,李临风并不会舍弃他们离开。
李临风习惯性的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他细看鹅卵石上的切缝,却仍是心跌倒了谷底。那鹅卵石瞬间切开的面光滑圆润,再次合拢之时竟然密封如新,足以证明那拟化出的刀尖之锋利,这若是直接对上其他人,这怕是连手中的武器都会被斩断,甚至是人!
此刻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他猜测没错的话,这护山大阵的触发的或许不是防御阵法,而是一个困人的阵法,所以他必须到阵法边缘去看看,他究竟还能不能走出这天玄山!
早在林九刃跟他介绍这天玄山的天险防护圈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疑惑!按道理说,让老祖在外守山,不仅是为了老祖抓人分解那因果业障,同样的是相当于设置一道无人可挡的屏障,那自身的护山大阵还能做什么?真的如同林九刃说的那般卷动周边的灵气吗?而此刻,当李临风站在了大阵的边缘,触碰到一层坚不可摧的薄膜的时候,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护山大阵根本就是一个困阵,困住所有的入山人!
联想到这一场天玄山举行盛大比拼大赛,李临风再联想到南宫不染的师兄在通灵界夺黄麟力量的意图,李临风真的不难不往这方面上联想!
通灵界修士的身上恐怕真的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在引诱着这些重身界的修士!
南宫不染一席白衣上挂着一条干红的血迹,格外的刺眼!好在修行之人根本不用担心这等脏污的困扰,沾点水好好擦拭一下之后,灵气催动,便能一起带走。只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胸脯面前的那点红,她有点不明白,为何短短三年之后,那个男人居然能可怕到如此地步,那双恐怖的眸子太过骇人,让她似曾相识。
“阴阳同修?他哪来的阴阳功法?通灵界为何没有见到?阴阳怎么做到的平衡?”她有些不解,她虽然功法类似,但是在与李临风对拼之后,她便明白,自己只是借力,而那个男人却是真正的挪用阴阳,这种压迫感简直如同旬宗师兄一般的可怕!
南宫不染长吐一口气,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司南,司南一直摇晃不定,仿佛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般,根本就没有一点参考的价值。
她收回司南,有些懊恼:“其实他有着这实力,我应该可以考虑跟他合作,毕竟镇灵符还在他的手上……”只是说到这里,她忽然收声,目光冷冽的看着远处,却见一个老头腰跨着酒葫芦而已,一脸的醉意,如同刚刚宿醉未醒。
南宫不染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宿醉老头咯咯一笑,睡眼惺忪道:“怎么?旬宗那小子又打上了土行的主意?”
南宫不染答非所问道:“您贵为天恒宗太上长老,不会也是为此而来?”
宿醉老头微微睁开一只半眯着的眼睛,他冷声道:“告诉那小子,贪多嚼不烂,这一次你若是敢动我门下弟子一根寒毛,我天恒宗敢入九幽,砸了地府的碑!”
南宫不染嘴角冷笑,但是手却是握紧青铜灯,不敢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