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声音响起的同时,只见得这些个被真气击中的木柴皆是自行分裂开来,虽然同样是三长两短毫无规则,但目的却是达到了。
接着谢云又是运行起真气,将散落在院落各处的木柴搬离了原本自身的位置,全部归纳在了一处。将之前可谓狼藉的院落,彻彻底底的整理了一遍。
做完这些,谢云又是拾起地上那把在熟悉不过的柴刀,将其放回了原位,来到房屋门前轻轻的敲击着。
“咚、咚、咚...”
无人回应。
于是谢云又是轻缓的敲击着。
“咚、咚、咚...”
这一次屋里传出了一个带有着些许朦胧与醉醺的声音。
“谁啊!要进便大大方方进,敲什么敲?”
谢云闻言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门缓缓的推开,一步迈入其中。
只见一位老者仰着头,背对着自己座在一把靠椅之上,手中拿着那象征着身份且油光发亮的酒壶,正往嘴中倒着酒,似乎这就是他唯一的乐趣。
虽是背对着自己,谢云还是能通过大致轮廓隐约看得到老者的面容,头上有着比以往更加多的白发,饱受风霜的面容上亦是再添新痕,就连体态也比两年前消瘦了许多。
两年时间,面前的老人似乎更加的衰老了。
“杜爷爷!”谢云轻声的唤道。
老人听得来人这般称呼自己,那再次拿起往酒壶的手僵在了半空,整个人生生的愣住了,这一刻仿佛时间在这位老人身上停止了一样。
随即老人放下了手中装有酒的酒壶,缓缓的从靠椅上起身,转过身来看着谢云惊喜道:“孩子,你怎么回来了!”
那饱受风霜的面容似乎也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当杜爷爷转过身来,谢云看着面前憔悴的老人,缓缓走到了老人身前,将其扶回了靠椅之上,道:“太过想念,小子自然是要回来看望!”与此同时一股极为柔和的真气顺着谢云扶住杜爷爷的手,传进了老人身体。
杜爷爷并未挣脱任由谢云将自己扶回了座位,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自己体内穿行而过,不经意间自己的醉意就已经渐渐消失了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谢云所为。
谢云的到来无疑让杜爷爷极为的意外与惊喜,见得如此轻易就将自己的喝意抹去,道:“回来就好,不过小子,看来这两年你确实学到不少啊!这等手法可不是你以前能做到的!”
听得此话谢云顿时汗颜,很想说以前为其去除醉意的时候,只是你在熟睡当中而已,但还是忍道:“杜爷爷,你年限已高平日还是少喝一些为好。”
见得谢云关怀自己,杜爷爷充满皱纹的面容上挤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今日破例不喝!”那怕如此老人也只是说今日不喝,可见老人还是那般嗜酒如命。
话毕杜爷爷即是看向谢云,开始上下仔细的打量起来 ,那浑浊的眼睛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清亮了许多,仿佛要将谢云整个人彻彻底底的看透一样:“两年未见你长高了!这两年也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这样的话语谢云听在耳里竟是有着几分亲情之意,尊敬道:“杜爷爷尽管放心,小子在外甚好!”
“还甚好?说吧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儿?”惊喜未过的杜爷爷早就注意到了谢云坠吊着的左手,急道。
“无碍,修炼之际不小心伤了,几日便可恢复。”谢云同样撒谎道,不为其他,只因若是让面前老人知道,只怕老人定会因此担心。
看着谢云不以为然的摸样,杜爷爷信以为真的舒了口气道:“那就好!修炼虽重要,但身子却是根本啊!”随之还是那番相差不多的关怀之语。
话虽如此,但谢云听在耳里暖在心中:“小子往后多多注意!”
话毕谢云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颗魔晶戒与一个锦囊,放到了老人的手里道:“杜爷爷,这颗魔晶戒里面有着十坛极佳的红樱酒,而锦囊之中则是一些灵石!”
魔晶戒先不说,与之前给几位村中长辈的锦囊相比,赠与杜爷爷的这个锦囊无论是从体积上,还是那隐隐而发的金色光泽上,都要比之前的强上太多。
“哦?有酒?极佳的?”杜爷爷一听到谢云说魔晶戒中有酒,激动得连连反问。
“嗯、就在这魔晶戒中!”谢云点头道。
闻言杜爷爷看着自己手中魔晶戒与锦囊忍着心中激动,道:“酒留下,魔晶戒与钱财对我一个糟老头来说毫无用处,拿走吧!”
听得这朴素的言词谢云笑道:“杜爷爷,魔晶戒是储酒之物,钱财日后亦是可用来买酒!”
“再者,从我知事开始小子已记不清您帮助过我,以及为娘多少次了,这些东西与您的恩情比起犹如鸿毛一般,所以您务必都要收下。更何况小子此次回来并不会停留太久,并且下次回来已不知是何时,所以这也算小子的一份孝意。”谢云继续说道。
“孝意、哈哈、哈哈、好、好、好!”听得这话杜爷爷异常的得高兴,大笑道。
“对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也有一样东西给你!”一阵惊喜之后杜爷爷忽得想起了一件事,随后言以正词道,说话的同时已经从靠椅上缓缓而起,朝着唯一的一间内屋而去。
谢云见此有些疑惑,等待着。
不多时杜爷爷便是从内屋走了出来,只是手中多了一封木简。
身为造器师见得这木简时,谢云第一眼便是认了出来。
这木简是一种保隐灵器,必须要与有着直属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打开,若是强行为之,木简就会连同里面的内容一起消失,也正是因为如此的局限性,这种灵器并没有得到广泛使用,但却也因为它的隐秘性而又极为昂贵。
见到这木简时谢云疑惑更深了几分,心中暗道:“这种东西杜爷爷怎么会有!”
但下一刻这份对杜爷爷的疑惑,却是转移到了娘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