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徐然关怀的话,谢云笑着道:“所以我醒了,不仅醒了你看我现在不也已无大碍了吗?”
无碍?那残废的右手、终身不可突破的限制,徐然一想到这儿心中酸意更盛,于是乎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定要护得谢云周全,正如当初谢云那般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一样,随即徐然灵光一闪,脱口道:“小云论年纪你比我小上两岁,不如我做你姐姐吧!”
此话一出谢云眼中闪过一丝别样,注视着徐然的眼睛更是睁大了不少,意外道:“姐姐?”
“对啊!怎么?不愿意啊?”徐然反问道。
“我喜欢你你却要做我姐姐?你让我如何是好?是告诉你?还是埋在心底?或许告诉你?也已经不再重要了吧!”谢云心中此时根本无法平静,各种想法频频而出。
“难道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得?”谢云稳了稳心中五味杂陈,道。
徐然被这一句问得不知所以,随后又是反应过来,答道:“对啊!你看我们关系这么好并且都是乌城的,你年纪又比我小,你叫我一声姐姐理所应当啊!”
谢云不答。
徐然见谢云表情阴晴不定欲言又止,以为这样的称呼谢云定是有些不习惯,随之莞尔一笑道:“云弟,你好好歇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退了出去,留下愣愣出神的谢云。
“云、弟?谢云看着徐然离去的背影,苦笑着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难道我所做的这些换来的,却只是你的一句姐姐?是我未道明,还是你不知?其中酸处与无奈又有几人能懂?
谢云心情因此逐渐变得伤感起来,笼罩在这份伤感之中谢云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
“嘎吱!”直到一道房门被推开的摩擦声发出,这才将沉浸在伤感之中的谢云惊醒,随即理了理思绪不再去想这些,看向房门处。
只见彭雪垚率先而入,几位同样长相靓丽的女子紧跟其后,最后进入房间的是一老妇,这老妇谢云见过,正是之前在晋级比试时的那老妇裁判。
加上谢云在内一共七人,此刻不算大的房间内,倒是显得有些拥挤。
除老妇裁判谢云看不透,其余这几位女子的实力都远在谢云之上。
随着老妇与诸位女子的到来,几乎同时看着半坐与床上的谢云,虽众人各有情绪,但高兴却是共存与各自的面容上。
谢云见此立即从木床上下来,恭敬的朝着老妇裁判行了一个晚辈之礼,道:“裁判前辈!”由于当时晋级比试眼前的老妇也没有自报姓名,在不知老妇姓名的前提下,一时间谢云也只能这样称呼,以免不敬。
不过此话一出倒是将此时的气氛逗乐了,除那老妇与彭雪垚外,其余女子皆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谢云。
其中一个长象清秀的女子笑着道:“师弟你刚刚说什么?”
“师弟?师弟?”谢云忽然想起刚刚彭雪垚离去时说的话,瞬间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定就是那收自己为徒的师父。
出现在谢云眼前的老妇名为古沐霖,乃古剑宗前殿殿主,也是谢云的师父。
“师父,受徒儿一拜!”说着谢云就欲双膝跪地,但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的双膝生生拖住,竟是无法跪下。
“刚清醒过来,有待不便,跪拜之礼就免了!”古沐霖单手隔空一扶,道。
谢云再次行了一礼恭敬道:“多谢师父!”
几个女子见谢云立即改口,也不吃惊,毕竟这已经很明显了,纷纷点头,显然是认同了谢云。
“你们几个出去一会儿,我有话说!”古沐霖目光先是在谢云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接着对着身旁的众女道。
“嗯。”几个女子齐声而退。
随着众女的离去,此时木屋内就只剩下谢云与古沐霖两人,谢云这才细看着这位师父。
有了些岁月痕迹的脸庞不带表情,花白的头发梳理得很是整齐,一根发簪盘于后脑,虽有一袭黑袍遮掩但身材并没有因为岁月而走形,想来年轻时也是极美。
“这与自己前世记忆中的的拜师不一样啊!这也来的太突然了!”第一次拜师让谢云有些束手束脚,心中这般想。
谢云此时的模样古沐霖看在眼里,道:“无需拘束,你我又不是第一次相见,身子怎么样了?”古沐霖指的自然是晋级比试时。
谢云恭敬道:“多谢师父关心,弟子已经无碍!”
古沐霖点着头明叹了一声气,道:“想必你已经感觉到了吧?你的右手已没有了任何知觉,其原因是你强制牵引大道被反噬所至,导致你右手已废,落下终身不可能突破的遗憾!”说到最后古沐霖又是叹了口气,些许皱纹的脸上布满愁容。
“嗯!”谢云淡淡的嗯了一声。
谢云平静的模样让古沐霖有些意外,道:“后悔吗?”
闻言谢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犹豫了片刻缓缓说着:“后悔,但若这些能换回当时众位师兄弟的性命,我觉得值了!”
“当时的情况要是换做旁人,没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再你身上我看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那些是你的隐私我不会触及,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已是我徒儿,即便你实力终身不可突破,为师也自当保你一生!”古沐霖道。
谢云一听阵阵感动,看着面前的古沐霖,道:“师父,我这般模样众师兄弟会如何看我?”
古沐霖自然听得出谢云话中的意思,安慰道:“或许这就是天妒英才,天意所向,但为师希望你不要以此不振,再者世俗的眼光与你何干!”
听得这话谢云沉默了将近十息,道:“师父我放弃炼真,转修造器!”说这话的同时谢云更是目光如炬,语气坚决。
古沐霖一听愣了愣,目光注视着眼前新收的弟子,并不像是因为受了打击而口出狂言,随之道:“造器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造器师的,你可知晓?”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谢云自信说着。
看着谢云如此,古沐霖愁容渐逝,道:“你能如此想倒是甚好,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