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以至此众人心存的惧意已淡去了不少,并皆是使出了全力,再不像之前那样被动防御,或者偶尔发出一道攻势进行反击,彭雪垚果断的出手倒是将被恐惧占据了内心的众人纷纷点醒。
“剑之封印二,启、心生剑意,气化万剑!”缓过劲来的徐然厉喝出声顿时奋起。
徐然现在的实力在施展这一道攻势时,已不再像当初那般需要用时间蓄力,手中法印快速变幻着,直接施展出这一击。
徐然声音落下,其背后数千把密密麻麻的红月所化气剑,朝着那些个骸骨齐射而去。
“嗖、嗖、嗖...”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朝徐然所在方向奔来的几具凄白骸骨竟也不弱,面对如此多的气剑能挡则挡不能挡迅速闪开。
饶是如此一轮下来还是有两具骸骨被数不清气剑穿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转眼间又是化为黑色与那黑色真气融为了一体。
徐然手上得势嘴上更是不绕人:“孽人,躲在的黑雾里招几个丑陋无比的白骨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现出身来!”徐然看着这些化为黑气的白骨,可能是不能对处在黑色真气中的灰发男子造成实质的伤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黑色真气中怒吼道。
然而回答徐然的是一把骨制大刀,可能是看到徐然伤了自己同类,那手持大刀的骸骨凄嘶一声一刀带起令人不寒而栗阴气朝着徐然无情斩下。
“铛!”徐然持剑横挡,红月与骨制大刀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徐然只觉得一股大力顺着红月传递而来,红月险些脱手,持剑之手更是一阵麻木。
徐然不敢怠慢迅速运转真气,将持剑之手的麻木感卸去,卸去后徐然挥剑再斩,如此又是战在了一起。
红冰萱身为大师姐,也是此行古剑宗队伍中的最长者,面对这些骸骨自然是站在了最前方。
只见红冰萱一手挥出一道银光将一名骸骨劈成了两半,余威不减后面一个也是被打飞了去,直接飞进了那黑色真气之中不知情况,铸身境四重实力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一个照面便将两具骸骨击杀。
一击得势红冰萱玉手停止挥舞,众人一眼看去红冰萱握在手中的竟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银鞭,观其隐隐而发的真气波动就知,必定是一件品阶不低的灵器。
而羽蓝、迎语、浮尘等人皆是各自为战,费了一番手脚同样是结果了朝自身奔来的骸骨。
打斗开始之后可能意识到会阻碍到浮尘施展,古艳即是不继续将头埋在浮尘怀中,选择躲在浮尘的身后。
古艳虽是躲在了浮尘身后,但还是不时将头伸出来看看,随即又是将头缩了回去,那种感觉既好奇又害怕。
当然,十余人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挡住,一位只有着炼身境七重实力的男子,被一具骸骨压得节节败退,阵脚也开始逐渐变得慌乱毫无章法。
在全力抵挡了骸骨一击后,这时男子被一股大力震得身形连连后退,而与这男子对战的骸骨如同拥有灵智一般,见此迅速追上紧接着对着男子又是一刀横扫。
此时男子正是后力未遂的时候,根本无力接住,在身形倒退的过程中还未将余力全部卸去,更无法躲闪开来,在这情况下男子只能本能的将手中灵器竖在身前,仅凭本身的力量来抵挡这不可能抵挡得住的一击。
“铛!”
金属的碰撞声响起的刹那间,男子手中的灵器被巨力震飞。
“啊!”接着便是听到一声惨叫。
男子的惨叫声让正与骸骨打斗的众人纷纷看来,只见男子手中灵器被震飞之后,骸骨手持的骨制大刀在男子胸前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刺眼的腥红正顺着口子不断流出,将男子胸前的衣物染红了大片。
这具骸骨两眼绿火看着并溅而出的鲜血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发出一声亢奋的凄声,高举着大刀再次朝瘫软在地的男子砍下,看那势头与力道若是砍在男子身上必定尸横当场,血溅五步。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红冰萱眼疾手快加上铸身境四重的实力,身形一闪就已来到男子身前,并将其护在身后,与此同时玉手一挥,便见得一道凌厉的银光划破长空直指眼前的骸骨。
“轰。”响亮的轰鸣声,伴随着四散开来的粉碎白骨向四周扩散。
如之前一样,粉碎的白骨再次化为了缕缕黑气,融入了灰发男子所在的黑色真气中。
一击击碎骸骨,红冰萱身形快速回过身来,从魔晶戒中拿将一颗丹药递于男子并示意对方服下。
若是换作平日对于陌生人给于的丹药,相信谁都不会轻易服下,不过此刻男子的状况则是不容男子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一手接过果断放入嘴中。
也就在男子将丹药放入嘴中的同时,已来到男子身后的红冰萱一只手掌轻放在男子后背,柔和的真气顺着红冰萱的手掌缓缓注入男子体内。
在丹药的神奇药效下,以及红冰萱及时运行真气的辅助下,从男子胸前那长长的伤口中不断渗出的鲜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伤口并也在缓慢的恢复着,哪怕这个速度不及止血的速度,但终究是在恢复着。
感受到自身的变化后,男子忍住仍存的痛感道了句谢,随即便是就地盘坐自行恢复起来,眼看是受伤不轻,没了战力。毕竟血是治住了伤口也在恢复当中,但那之前所流逝的精血却是无法短时间弥补回来的。
说是如此,红冰萱做完这些前后不过数息时间,身为此行中实力最高者,又岂能小瞧。
就这样,与骸骨的打斗以男子一人受伤为代价,众人即是将这些从黑色真气中窜出的所有骸骨都已击杀了去。
就当众人以为灰发男子的攻势就这么被瓦解时,众人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只听黑色的真气中传出了一道不屑之声:“别高兴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