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点点头,“主人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郎中说了,他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想要醒来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对了,马腾少爷怎么样了?”领头人突然想到了马腾,那个时候,着这两兄弟可是一起落下悬崖的呢。
听得此言,有人缓缓冲着领头人摇了摇头,领头人的表情一下子悲伤起来,他们跟着马浪征战这么多年,当然知道马浪有多么看重这个弟弟,可以说,马浪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马腾出事。
“先瞒着主人吧,等他的情况好一点在告诉他。”思量了下,领头人决定先隐瞒这个消息,等马浪的身体完全康复了之后在告诉他。
其余的人点点头,他们也怕马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一月之后,马浪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恍惚间,他又回到了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主人醒啦!”在马浪的床边,一直有仆人在照料他,看到他醒过来,仆人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情。
马浪挣扎着做起身子,一股股刺痛从他的身体里传来,他坠崖的场景又开始在他脑海里浮现,只是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很清晰。
“腾儿呢,”他无视了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如果没记错的话,腾儿是跟着他一起坠下悬崖多的,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仆人的脸色一变,他还记得马浪的亲卫队队长给他交代的事情。
“主人放心,马腾少爷没什么大碍,只是他的手臂骨折了,亲卫队队长将他送到了华严老郎中那里去医治,等他治好了应该就回来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仆人的脸不红心不跳,似乎已经在脑海里模仿了很多遍今天的情形一样。
“没什么大碍啊,”马浪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那就好,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我也就不活了。”
说着,他的身体又躺了下去,脑海里开始回忆起山巅之上他跟马腾的对话。
自己这么多年来,到底是不是做错了?马浪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些怀疑,他还记得自己在山巅之上看到的画面。
越是想那些,马浪的心中越是不安。
“来人,给我准备纸笔!”
他又想起了那些年自己沉迷画画的日子,他想借画画来缓解自己心中的不安。
仆人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纸笔,在仆人的搀扶下,马浪缓缓来到了书桌前。再拿起画笔的一刹那,他的身体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一样。
但最终,也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马浪也不再去搭理它,开始静静的作起画来。
不久之后,马浪画出了他心中所想的东南关系,那张纸上,赫然正是马腾的样子,只是这个马腾似乎缺少了什么,导致似乎少了点神韵。
“缺了什么呢?”马浪心中疑惑,却又找不到答案,最后只能先把其搁置在一旁,自己又回到床上开始休息。
又过了三天,马浪身上的伤势已经全部消失了,就是那些内伤也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杨猛啊,你说这腾儿究竟多久才能治好他身上的伤病啊。”一栋气派非常的建筑里,马浪对着护卫队长说道。
听到马浪问自己的问题,杨猛的心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前两天正是他下令让所有人对马浪隐瞒马腾已死的消息的。
“主上,我估计再有个几天马腾少爷就该回来了吧!”想了想,杨猛还是决定对马浪继续隐瞒这个消息,起码要等到马浪的身体完全康复在考虑告诉他实情。
马浪的脸上分明露出了思念的神情,“这样吧,你给我备上马车,既然腾儿不回来,那我就去看他去!”
听到这话,杨猛的神情一变,这要是真让马浪去到了华严朗中那里,这事儿不就露馅了吗!
“主上,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觉得还是等着马腾少爷回来为好,我估计,再有个几日,他就应该回来了!”
马浪思考了一下,“好吧,你给我传讯,让华严朗中尽快给腾儿救治,另外,要是看到腾儿回来了,派人来通知我,我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杨猛嘴上称是,心中却是发苦,马浪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了马腾在他的心中占据的分量有多重,这要是知道了马腾已经死了的消息,主人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他在心里暗暗想到。
又过了几天,马浪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要是没有杨猛这个跟了他许多年的心腹一直在一旁安慰他,估计他早就耐不住去找马腾了。
“杨猛,你不是说哦腾儿过几日就会回来吗?怎么这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日,还是没有见到腾儿的身影?”
杨猛心里苦啊,这些日子以来,他为了隐瞒这个消息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来,么这会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善意的谎言了。
“大人,我刚刚受到了马腾少爷传回来的简讯,他说,他会在三日之后回来,让我们给他备好酒菜,他要跟大人对酒当歌!”
马浪一听,脸上乐开了花。
“好,既然这样,你去给我下令,三日之后,我会在我的府邸举办宴席,邀请所有人来参加!”
马浪当然是为了庆祝这次大难不死的,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道他的福利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来。
杨猛硬着头皮答应了此时,他已经想好了,等三日之后在用其他的借口再拖一些时日,到时候,马浪的身体应该就能痊愈了吧。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马浪这天早早的就起了床。
他照例先去郎中那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就穿戴整齐的来到了马府的门前,准备迎接马腾的回归!
但让他失望的是,等到宴席都坐满了,他都没有看到马腾的身影。
愤怒之下,他直接找到了杨猛,质问他为何马腾没有归来。
杨猛刚刚才从郎中那回来,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朗中的话,“最近肯不能让大人受刺激,他表面上看来伤已经好了,但是身体内部还是很脆弱,一旦有什么情绪变动,就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