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
刚将姬月舞的裙子撕开一道口子的晋文帝猛地看到易轩,顿时大吼一声。
不过那些魔偶还没围过去,晋文帝就沮丧的摆手,“算了,你们拦不住他!”
“算你识相!”
易轩说了句,正要继续说话,晋文帝忽然一抬手,将姬月舞丢了过来。
虽然怀疑晋文帝可能有诈,易轩还是连忙把玄冥剑丢到一旁,伸出双手去接住了姬月舞。
不过晋文帝并未施展任何阴谋诡计,也没有趁势发动攻击,依旧坐在床头静静看着易轩。
简单检查了一下姬月舞的身体,发现她并未遭到什么伤害,易轩直接把她放进了星辰镯。
看到姬月舞从易轩手里消失,晋文帝才沙哑的开口,“易轩,以后好好照顾月舞。”
“哦?”
易轩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晋文帝,“皇帝陛下,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放弃挣扎了?”
“挣扎也没意义!”
晋文帝怅然的摇头,“差了最后一步,功亏一篑,我要是达到至尊境界,领悟阴阳转化之功,就能逆天弑神,达不到至尊境界,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修炼者,战斗力还不如同境界的修炼者,在你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泡影!”
易轩伸手吸过来一张椅子,在晋文帝不远处坐下来,轻轻摇头,“你根本不可能炼成真正的阴阳转化之功的,别说再多一个女孩子,就算再多给你一百个天生灵体,也只是增加更多的受害者。”
“你……”
晋文帝刚开口,易轩就摆手打断他,“皇帝陛下,到现在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其实我们差不多,我是牺牲品,你是工具,都是可怜人。牺牲品因为一些原因,还有可能侥幸存活,可工具注定是没有机会的,而皇帝陛下你,就是一个可怜的工具。你吸收再多的玄阴之气,也落不到自己身上。”
晋文帝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开口,“如此说来,你已经知道了一切?”
“还有很多疑惑!”
易轩说了句,轻轻摇头,“本来我以为遇到你,一切疑惑就能迎刃而解,可没想到把这些事情串到一起,疑惑反而更多了。不过我想皇帝陛下,怕是也没办法帮我解开这个疑惑,因为一个工具,是不可能知道太多事情的。就比如说,我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我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事情,陛下你肯定也不清楚。”
说到这里,易轩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的确也挺厉害的,在被人控制的情况下,还来了一招瞒天过海,把自己都给欺骗了。”
“不欺骗自己,又怎么欺骗到别人?”
晋文帝苦笑着摇头,“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注定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我不想晋国皇室的血脉,就此绝在我的手里。”
“是的!”
易轩轻轻点头,“所以你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谎称自己生的是儿子,把你的亲生女儿送了出来,然后又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把她从外面接了进来。就在刚才,我都差被欺骗了,要不是有人事先告诉我,我没有父母,我都差点以为,陛下你就是我的父亲了!”
“没错!”
晋文帝轻轻点头,“我欺骗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只到月舞长大,看到她和她死去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我才陡然间明白这件事。至于你,并不是我换回来的那个孩子,连我也不明白,你是怎么出现在七煞封神阵的。”
“我也不明白!”
易轩无奈的摇头,“就在见到你之前,我都还一直以为,你就是修炼三大禁法的罪魁祸首。可是一见到你,我就感觉出来,你绝对不是。一个人的气息可以改变,但是他的有些习惯是与生俱来的,或许很多人自己都不会发觉,但是这种习惯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当时天誉城的银面人,是那个真正的他,我远远看着他,发现他总是不经意的会搓动左手手指,包括战斗的时候也会做出这种动作。起初我还以为这是一种念咒的办法,后面在我发现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老是做这种动作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的想法肯定错了。而你这只手的手指只剩下半截,而且还不是新伤,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动作来。”
“十七年前,也就是月舞出生前夕,我被人刺杀,受了重伤!”
晋文帝淡淡说了几句,就闭口不言。
“我明白了!”
易轩微微点头,“你想活着,所以作出了让自己追悔莫及的决定,那时候的他还很弱,或许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他没有别的能力,但是可以救活你。而你是晋国皇帝,权势滔天,所以他才有了最好的庇护伞,而你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没错,他当时才两岁左右的样子,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所以我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
说到这里,晋文帝忍不住疯狂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可到头来,我却变成了笑话,天下最大的笑话。我找不到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去指证他,所以这个锅,只能由我来背!”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易轩不理会晋文帝疯狂的样子,微微点头,“十年前,他大致是十岁的样子,勉强具备了修炼这种邪功的条件。大陆的女孩子从这个时候开始失踪,那时候他只能吸收凝虚境界以下的女孩子的玄阴之气,而你为了活命,加上没有想到会有后面的事情,于是你答应了他的要求。”
“正是!”
晋文帝轻轻点头,“当时我的确是为了活命,也没想过一个小孩子,能够威胁到我,所以我满足了他的一切条件。可就在后面,我发现自己也和他一样,无比渴望得到女人。在那个时候,我才陡然警惕,可一切都晚了,我已经彻底失去控制。再被他强迫之下尝试了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摆脱不了这种痛苦的日子。只要有三天不吸收玄阴之气,我就会浑身痛痒难当,比死还难受。可一直以来,我都还以为这是那种功法的副作用,知道你点穿,我才陡然明白过来。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他做嫁衣。”
易轩闻言沉默了一下,才轻声开口,“陛下,他的名字,可是叫魏君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