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走后,周谦公心中的担心总算消退了。
一边的文顺说道:“您就放心吧周大人,安西王亲自到牢里去探望城主去了,有他跑这一趟,绝对没人敢为难城主的!”
周谦公点了点头。
“安西王回来的很是时候,否则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去办这事呢,文顺,烈焰国一切可好?”
“都好着呢,这几个月又从外地迁来了数千民众,烈焰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兴盛了。”
“嗯,这就好!除了安西王,谁也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你也知道,眼下城主是想趁机扳倒林万金,咱们万万不能让城主失踪的消息传了出去!”
“末将知道其中的厉害,周大人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
“好!这几天你就暗中守在城主的寝宫外,若有人强行闯宫觐见,不管这人是谁,你都给我把他拦下来!”
“是,末将遵命!”
“你现在就去吧,算算时间,安西王也该回来了!”
“哈哈,周大人真是神算子,我看你卜算的本事一点都没消失嘛。”
正说着,皇云戟大笑着从殿外赶来。
周谦公看他这么兴高采烈的,便知道城主在牢中没有受委屈。
“安西王回来了,快跟我说说!”
待皇云戟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周谦公点头叹了口气。
“唉,这个刘万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清廉如水的能臣,老了老了弄个晚节不保,真让人唏嘘。”
“人总是会变得嘛,他自甘堕落,别人也没办法,周大人,您手中可有这刘万金的罪证?皇兄说了,这次要将刘万金及其党羽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周谦公点了点头。
“我留意他已有数年了,掌握的罪证也多数呈交给城主看过,本想他会浪子回头,没想到越陷越深,这次竟然得罪到城主头上,看来真是天也不容他了!”
“有罪证便好!这刘万金一伙中可有手握兵权的将军?要对付他们,首先得把兵权给夺了,省得他们做困兽之斗,起兵造反!”
“安西王放心吧,他们这一伙人,只图财,对权力的渴望到没有那么大,否则城主也不会留他们到现在了,不过有一件事确实有些棘手!”
“什么事?交给我去办!”
“这刘万金和王德卿是表兄弟,这个时候处置刘万金,难免会让王德卿多想呀!再说了,若刘万金向王德卿求救,城主也会很难决断!”
“哦!难道刘万金的买卖里也有王德卿的份?”
“没有!这王德卿十分清廉谦逊,根据我掌握的证据,他俩人除了这点亲戚关系之外没有任何的交集!”
“消息可靠吗?”
“可靠!王德卿府上的管家福顺是我安插在王德卿身边的底细,他在王家待了快三十年了,绝对可靠!”
“嗯…这样吧,这事交给我来办,您老就放心吧!”
“这..好!”
…
王德卿家中这几日十分忙活。
女儿出嫁本就是大事,何况嫁的还是城主!
这可是举国同庆的大喜事,自然会十分繁琐。
天还没亮他就开始指挥这个指挥那个,这一上午都没腾出功夫来喝杯茶。
又忙了一阵儿,他正要坐下歇歇,门人慌里慌张的来报,说安西王来了!
王德卿听罢大吃一惊!
安西王与自己并不相熟,他从来都没到过自己府上,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呢?
是来祝贺的?
不对呀,哪有王爷跑臣子家祝贺的?这不合礼制啊。
那他是来对付自己的?
更不会了,安西王远在烈焰国,自己压根也没得罪过他。
不管了,先接进来再说!
待皇云戟进了门,王德卿跪下就拜。
拜见完了,皇云戟也不喊他平身。
王德卿只好继续跪在地上。
“王大人,本王昨日刚回皇城,偶然听周大人说你府上的茶叶格外好喝,就想着哪天来讨杯茶喝,今日在街上闲逛,没想到就逛到你家门口了,都说择日不如撞日,我就不请自来了,怎么样,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安西王驾到,寒舍蓬荜生辉,福顺,快上茶!”
待上了茶,皇云戟仔细品了品。
“不错!确实不错!苦中回甘,回味无穷,确实是好茶,哎呀,你怎么还跪着呀王大人,地上多凉,快起来快起来。”
王德卿这才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谢安西王!”
他起来之后,皇云戟仍是自顾自的在喝茶,一句话都不说。
这让王德卿心里一阵发毛。
虽说城主是乌州的至尊,但自己每日早朝都见他,熟络之后虽仍有些敬畏,但也不至于见了就怕,但眼前的安西王就不一样了,他本是一人之人万人之下的王爷,又是驰骋疆场所向无敌的大将军,再加上他常年驻守烈焰国,不常待在皇城,因此这些朝中大臣见了他都格外紧张,甚至比见城主还要心慌意乱!
皇云戟一边喝茶一边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王德卿,差点笑出声来。
“王大人,怎么没见水柔姑娘呀,我还想提早见见我这皇嫂呢!”
皇云戟敢这么客气,王德卿却不敢蹬鼻子上脸。
别说眼下自己女儿还没嫁过去,就算成了婚,一个妃子在安西王这个王爷面前也没资格托大。
“安西王见笑了,这疯丫头一大早又跑到街上玩耍去了,还没回来呢!”
“总跑到街上去瞎闹可不是什么好事,女人就该端庄贤淑一点嘛,不会又男扮女装到大街上行侠仗义去了吧?她以前这么做,本王无话可说,以后再这么做,可就有失体统了!你说是吧,王大人?”
皇云戟的本意是想先吓住王德卿,然后再旁敲侧击的说一下刘万金的事。
最能吓得住他的,恐怕就是拿他的宝贝女儿开刀了。
听到皇云戟训斥,王德卿吓得站了起来。
“安西王说的是,是老臣教女不严,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
“嗨,你多心了不是,我就是开个玩笑嘛,皇兄和我说过,水柔姑娘和我家凡柔是一个脾气,我怎么会真心责怪你呢!”
“哦,是!是!”
王德卿让皇云戟连吓带哄,弄的晕头转向,只好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