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把老彭吓得不行,我丝毫不惧,之前在部队玩刀弄枪那是常有的事,他还未近身,我一个箭步直冲了上去离,左手拿着盾牌挡住,右手电击棍直呼腰上。啪、啪啪,在电击棍响起的同时,第一个人应声而倒,再地上抽搐了几下,被电晕了过去。”李叔怒目而视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此刻镜子里的自己就是当时那率先冲上来的人。
我非常理解彭叔,毕竟相比退伍不退色的李叔来说,无论是从体格还是胆量上都不在一个档次,同时到今天我才发现,不知是因为自己的亲身经历,还是本就有这方面天赋,我觉得李叔去说书肯定是一把好手。
“那几个传销头子,看到同伴被我一下子电晕,嘴上骂着,嚷嚷着,大吼着,全部蜂拥而至,我手持电击棍如剑在手,右一下左一下对抗着几人。老彭见我凶猛,壮着胆子也加入了其中,我在前老彭在后,我们两人就这么和这几人打在了一起。”我津津有味的模样,应是让李叔更加来了兴致,整个过程中气十足,伴随着说到精彩处,面容上的神情也跟着变化着。
我毫不掩饰对李叔的赞赏,满脸的崇拜,静静的听着,手上为李叔剪头发的动作也不仅放慢了几分。
“双拳难敌四手,难免挨几下,我和老彭都忍着吃痛,他们也没好过,电击棍毫不留情,挨到谁身上谁就是一声哀嚎。很快就倒下了两三个,我手里拿的盾牌也被打掉,老彭就没那么轻松,混乱中头上挨了一闷棍,正流着血。”李叔说到这里微微停顿,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似当日情况已经到了非常紧急的地步。
我开始变得认真起来,仔细的听着每一个字,或许接下来就是李叔和彭叔这场英勇事迹,受伤的地方。
“剩下的几人当中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竟是莫出一把匕首,亮闪闪的直晃眼睛,直直朝我腰间刺来,我正与其中一人撕打在一起,根本来不急反应。周围的年轻小伙和姑娘们,都被这一幕吓出了声,大叫着提醒我。”
“说时迟那时快,好在老彭一个闪身拿着盾就挡在了我腰间,手持匕首的那家伙也是机灵,顺势而上,改了方向朝我手划了过来,躲闪不及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顺着我被划破的手臂流了出来。那家伙一招得势,也不再管我,应是想着我受了伤,他的同伙吃定我了,直直挥着刀再朝着老彭刺去,老彭身子小,躲闪不及,被这人一刀刺在大腿,老彭吃痛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那人丝毫没有给老彭喘息的机会,握着刀恶狠狠的又朝着老彭肚子刺去,眼看是要下死手。”
我情不自禁看向了李叔露在围布外,被纱布不知包了多少圈,然后挂在脖子上以固定的右手,更担心着即将被刀子刺中的彭叔,虽未在场,但我仍然能清楚的感受到当日的激烈,和李叔与彭叔的英勇,十个脚拇指在这一刻死死的扣着鞋底,心仿佛被提起悬在了半空中。
“在这家伙划破我手臂的同时,我吃痛也是本能反应,憋足了一股狠劲,挣脱了与我缠打着一起那人的束缚,电击棍对着肚子就是一下,只是一下目的是让他先失去战力,我也不敢在与他缠斗,因为老彭这边已经陷入了危险,然后我立即转身,千钧一发之际根本顾不得其他,慌乱中就连电击棍都没按下,以电击棍本身为武器,我死死的握住电击棍,朝着那家伙颈部砸去。”
“结果你猜怎么着,你叔我这一拳,如天神下凡般,硬是将那人打了一个狗吃屎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竟是昏了过去,幸亏我及时,好在刀子只是在老彭肚子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若是我再慢半分,那足足有着十多厘米的匕首,定是要全部刺进老彭肚子。”李叔劫后余生的说着。
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打心底佩服着李叔,同时也为彭叔庆幸着,还好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老彭吓傻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上,大腿上,肚子上,都有着血流出,衣服裤子都被染红了一大片,眼看是没了战力,这几乎是在几个呼吸间发生的事情。”
“那被我电了一下,回过神来的人,被我凶猛的样子吓住了,可能也是因为我和老彭这般激烈的打斗,为这群一直被压迫着的年轻小伙们壮了胆,有那么几个热血小伙也加入了其中,人多势众很快我们将剩下的两人全部打翻在地,彻底制服。”
“没过一会儿警察就来了,然后我和老彭因为失血过多都进了医院,该抓的也抓了起来,该放的也放了,总共解救了13个人,都是来自云南那边的,抓了6个全是浙江一带,早就听说那边传销非常多,没想到还真是。”说完李叔神情洋溢,满脸的得意与骄傲,只觉得脸上有光。
听完后,我对是小区保安的李叔和彭叔有了新的认识,临危不惧,迎难而上,置自身安危于不顾,尤其是李叔那种军人的精神犹在,妥妥的现实中的大侠。
“李叔还得是你,换做其他人那有你这么英勇,别说救人指不定还把自己搭进去……”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敬,对着李叔就是一阵猛夸,以至于到最后能想到夸赞的词都用光了。
李叔对于我的夸赞很是享受,也不谦虚的反驳,来者不拒全盘接收,面容上的神情是愈发的灿烂。
“彭叔呢,什么时候出院?”想到了受伤比李叔严重的彭叔我关心的问道。
我这话无疑对正灿烂的李叔泼了一盆水,浇灭了李叔的兴致,微微皱着眉,脸色难看了几分,沉声说到:“估计明天就出院了,趟了快十天了,缝了几十针。那像我缝了几针,躺了四天就出来了。”说到自己李叔则是笑着,似乎对于自己的伤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听李叔这么一说,对于彭叔我也十分担心,更多的是看到李叔的寿命后,猜想着彭叔的寿命,这种担心又重了几分。
余下则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我给李叔一边剪着一边聊着。
“好了,李叔看看怎么样。”很快头发剪好后,我问着李叔。
李叔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用左手拨弄了几下额头上的刘海,誓有几分潇洒的模样,接着说到:“可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