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爷不是我见过最有钱的,却是我做为小平民,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
常把钱挂嘴边的人我觉得是有,却又没有多少,然后又想让身边的人知道,所以常挂嘴边说与人听,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而钱爷爷从不说自己有钱,他的有钱是从做的事,身边的人体现出来的。
每次来剪头发总是司机开着一辆黄牌迈巴赫接送,后面跟着一个提着皮包的男秘书。
有时业务繁忙,我一边剪着,让秘书在旁一边汇报着。
常常入耳,对我来说都是一些高不可攀的业务和数字,对于钱爷爷来说,我认为那就是一个数字,一个极为平常的数字。
同时我也知道了钱爷爷名下有五家公司,而且这五家公司还都是非常有名的大企业,听他秘书说规模最小的一家公司,员工也有1000人。
钱爷爷是一个很接地气的人,无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没有任何那种有钱人的优越感,高高在上俯看众生的感觉。
和我们一样,他所展现出来的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想来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来我这种小档口剪头发吧!
除了有钱,钱爷爷还有大善,就是我在电视上时常看到的,那种把钱当做数字捐出去,捐给希望工程,但是相比钱爷爷,他们都没有钱爷爷真实。
钱爷爷的钱不会捐给任何机构,而是交给自己公司的人去实行。
实行修学校,然后给学校捐物资,各种教学物资,供一些因为户口,因为社保,因为居住证…因为受了各种限制在城市读不了书,从而不得不回老家成为留守儿童的学生们。
入学的学费也是极低,听说是没有学费,每个班级只需把任职老师们的工资凑够就行了。
一个班再怎么说也有50人,50人凑几位老师的工资,这对于这些学生的父母来说,无疑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相比其他几千,几万入学费的学校更是天壤之别。
钱爷爷的善极为纯粹,只修学校,也是听他秘书在一旁汇报时入的耳,大概是修了十六所。
三所幼儿园,八所小学,五所中学。
这是人间大善,老一辈说大善者,活百岁而命不绝,死亦成仙。
对于钱爷爷这样的人,我极为尊敬,我认为不止是我,但凡是知道钱爷爷事迹的人,哪怕有一些不敬的举止,其良心都会受到谴责。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我对自由的向往~”
我正为一位客人剪着头发,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与客人打了声招呼,走到柜台边看了看备注,是肖哥打来的,我拿起手机接过电话。
我说道:“喂,肖哥。”
“嗯,老板有时间吗?”肖哥嗯了一声问道。
我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看位置上已剪了有一半的头发,估摸着肖哥过来的时间,脑海飞速运转后说道:“有,现在过来的话刚刚好。”
“好。”说完肖哥就挂断了电话。
我也回到客人身旁,继续剪了起来。
肖哥是钱爷爷的秘书,打电话是为钱爷爷剪头发的事。
如钱爷爷这么忙的人,每天的行程早就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剪头发自然要提前打电话预约的。倒不是预约我,是我预约他。
肖哥打电话确认我的时间能否和钱爷爷对得上,对得上就来,对不上就改天。
来人是钱爷爷,我稍微加快了些动作,剪完后钱爷爷还没到,我借着空时又抽了根烟。
不出一会儿,站在门口的我,就望见了钱爷爷那黄牌的,银黑双拼色迈巴赫转入了我所在的这条街道。
我猛的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扔在一旁,又走到柜台拿出薄荷糖吃了一颗,压压口中的烟味。
来到门口,目请着钱爷爷的车,缓缓的停在了我店门口。
钱爷爷每次来总能吸引不少目光,毕竟黄牌的小轿车可不多见,况且还是迈巴赫这种千万级别的豪车。
很多人一辈子也赚不来这辆车的钱,当然我也是这一部分人。
我的行为在很多人看来,或许是阿谀奉承,其实我只是因为钱爷爷做的事迹,打心底的佩服和尊敬这个人。
至于钱多钱少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剪头发该收多少还是多少,钱爷爷不会多给,我更不会多要。
司机停稳车,秘书打开门,钱爷爷从车里缓缓的出来,一如既往的行云流水。
“钱爷爷。”我笑着招呼。
钱爷爷笑着回答我:“小老板又来麻烦你咯。”
“折杀我了,钱爷爷能给你剪头发算是粘光,不麻烦。”说着我就走上前扶了钱爷爷一把。
店正门外有两个台阶,不是很高,完全用不着扶,钱爷爷的身体算硬朗也不着我扶,况且身边还有个肖哥,要扶更轮不到我。
最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自从钱爷爷第二次来,笑着对我说道:“小老板,我又来看你,你不得拉我一把啊!”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钱爷爷这个人的事迹,后来知道了,细细想来我才觉得如钱爷爷这么和蔼可亲的人,当时大概是想拉近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吧!
在这之后这件事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钱爷爷来,我每次都要做的事情。
就好像刚刚司机停稳车,秘书打开门,钱爷爷从车里缓缓的出来,现在,再加上一个扶他一把的我一样。
“又抽烟了?”大抵是离得近了,我说话被钱爷爷闻到了些许气味,看着我质问道。
我没想到薄荷糖都压不住,还是被钱爷爷灵敏的鼻子闻到了,尴尬笑着说:“小抽了两口。”
“年轻人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了。”钱爷爷语重心长的告诫着我。
“好。”我应着。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进了店里。
给钱爷爷洗好头发安排到座位上就开始剪了起来。
钱爷爷的时间不赶,只是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件事情都有着超出做这件事情,本身要花的时间。
就拿剪头发来说,钱爷爷给了我一个小时的发挥时间,虽然实际我每次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