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世雄刚要开口批评,被敖应林抬手打断了。
“我保证当着他面儿的时候客客气气的,但私下里绝对做不到,因为我心里很讨厌他,怎么可能随时提醒自己提到他的时候要讲文明懂礼貌呢。”
敖世雄摇头苦笑。
“好吧,好吧。”
“说吧,为什么突然提起他来?”
“他的医院里有一架用来接送病人的直升飞机,这你知道吧。”
“知道啊,他们医院的广告片上有,这飞机怎么了?坠毁了?”
“应林,别胡说八道,诅咒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是怎么了?”
“这种飞机我坐过,空间有限,舒适性很差,噪音很大,压根就不太可能用来接送病人,尤其是那些情况紧急的病人,根本受不了这种颠簸,所以这飞机更多的是一个摆设,一种噱头,压根不太可能用来抢救病人,但我收到消息,前些天晚上,这飞机出动了,去接一个被车撞伤的人,你从这里面能看出什么信息来?”
“呃,这个人肯定伤的很重,得尽快送到医院抢救,越快越好。”
“嗯,还有呢?”
“还有......这个人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嗯,还有吗?”
“没了吧。”
敖世雄有点失望。
“再好好想想。”
“真的没了。”
“你想都没想就说真的没了,是不是有点太应付了。”
“嘿,我这是留出时间来听您教诲呀。”
敖世雄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想看清楚一件事,首先要看清楚这件事里的人。”
“是啊,我记得呢,但问题是我不知道这个被车撞了的人是谁啊。”
“那你总该知道这飞机是谁的吧。”
“飞机是医院的呀。”
“换句话说,那就是赵长仁的,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
“赵长仁这个人名字里有个仁义的仁字,但他做事风格可跟这个仁字一点都不沾边,这是一个极其现实的人,如果你对他有用,他就对你点头哈腰的巴结,如果你不如他,那不好意思了,他都不会拿正眼看你。”
“我知道他人品不怎么样,所以才叫他死胖子。”
“但是这个社会上,偏偏是这种人能混的开。”
“是,杀人放火金腰带,补路修桥无尸骸嘛。”
“哟,看来最近读了不少书,都能出口成章了。”
“那你得失望了,这不是我自己看书记住的,是秦欢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跟你说这种话?”
“忘了。”
“以后他再跟你说什么,一定记清楚了。”
“为什么?”
“因为那天晚上飞机去接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秦欢。”
敖应林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了?”
“第一,他已经离开叶家了,而且叶正群在电视上宣布了秦欢从此跟叶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赵长仁不会为了救秦欢出动飞机,第二,秦欢没有这么多钱,就算有,他也不舍得这么花。”
“分析的有点道理,但是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算秦欢跟叶家合不来,大不了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就是了,叶正群为什么要那么高调的宣布秦欢跟叶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呢?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