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叶语寒向来大气,极有魄力,一般的麻烦和困难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能让她这么沮丧,肯定是出了大事。
“额,怎么了语寒?”
“是这样的,我...哎,算了,这件事很复杂,电话里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我晚上就回家了,到时候见面再说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秦欢还装模作样的继续演。
“呵呵,咱们兄妹之间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行,那谢谢你哈,等你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敖应林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秦哥,语寒说什么了?”
“哦,跟你没关系,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儿。”
“方便告诉我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她说出差的时候给我买了礼物,让我晚上在家等着,还说我见了之后肯定很喜欢,哎,她出发之前我还特意叮嘱了,不要乱给我花钱,可她就是不听,我也没办法。”
敖应林听了很是羡慕。
“看来你们现在相处的很融洽。”
“何止是很融洽,那是相当的融洽啊,我们叶家可是个有爱的大家庭。”
“那我争取早点加入这个有爱的大家庭。”
秦欢心说这个你就别想了,想加入叶家?我这一关你就过不了。
“有这个想法我理解,但千万不能操之过急,要有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明白吧?”
“明白,我不会脑子一热乱来的,我会耐心的等你消息。”
“这就对了,我也会尽力帮你的,行了,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一下秦哥。”
“还有事?”
“我姐想邀请你回公司上班,让我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思。”
若在之前,秦欢或许会有这个想法,因为他可以当着傲视集团员工的面搞的敖应林下不来台,让他颜面扫地。看着敖应林吃瘪,秦欢会觉得很爽。
但现在,俩人已经成了“朋友”,没法明着跟他过不去了,所以再去上班也没多大意义了。
还有一点,秦欢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当初之所以能跟那些同事打成一片,完全是因为他们对刘琳琳和敖应林有很大的意见,却敢怒不敢言,秦欢的出现,带给了他们勇气和希望,也正是因为秦欢很快就离开了,他们才没来得及发现原来秦助理也不过是个有背景没能力的人,所以,如果再回去上班,在傲视集团待久了,迟早会暴露出自己的无知和无能,如此想来,他更不可能回去了。
他本想干脆利落的说不去,但看到敖应林一脸期待的眼神,又觉得说的太直接了,似乎很不近人情。
看来玩弄心机耍别人的同时,多多少少也会恶心到自己。
“谢谢你姐一片好意,但是很抱歉,我恐怕去不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
敖应林一脸惊讶,继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去叶氏集团上班了,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不管你之前去哪家公司干什么工作,但迟早都要回叶氏集团的,叶家的生意做的这么大,最缺的就是可以高度信任的员工,作为叶家的一份子,你自然是极好的人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了敖应林这话之后,秦欢竟然真的有了这种想法。
他甚至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不去叶氏集团上班呢?这可是全国知名的大公司啊,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挤不进去,可自己却压根没想过这一茬,真是太浪费资源了。
“秦哥?秦哥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我理解,在叶氏集团上班肯定压力很大吧。”
“可不是嘛,都快把我累...哎你误会了,我没说自己在叶氏集团上班啊。”
“啊,你没去叶氏集团上班?”
“对啊。”
“那你去哪上班了?”
秦欢很想怼他一句,老子去哪上班还用跟你报告么?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李美琪提起的那个开广告设计公司的朋友。
“在一家广告公司。”
“灵动传媒?”
“什么煤?”
“秦哥你逗我呢,这是咱们这最厉害的广告设计公司啊,你会不知道?”
“这公司厉不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觉得就你这实力,不管想干那个行业,去的肯定都是那个行业里最厉害的公司。”
“那你想错了,不是这家。”
“那是光线先锋?”
“这又是什么?”
“也是广告设计公司啊,实力比灵动传媒稍微弱一点,但也很厉害。”
“你想多了,我没靠叶家的影响力去找工作,纯粹是靠自己实力去找的,但我这实力实在不怎么滴,所以只找了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不过我一点都不觉得气馁,反倒觉得在这种小公司干出大名堂来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不管我取得多大的成绩,别人都会以为靠的是叶家的影响力,懂么?”
“懂,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得了吧你,肯定又是看在我帮你追语寒的份儿上才瞎拍马屁。”
“不是的秦哥,我是真心觉得你会成功。”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很特别。”
“少来,以前你怎么不觉得我特别呢。”
“坦白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
“怎么特别了?”
“说不好,总之不像是个颠沛流离了20多年的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懂了,你是说我从一个捡破烂的突然咸鱼翻身了,所以才特别,是吧?”
“不,我觉得是因为你很特别,才能从捡废品摇身一变到了今天。”
“有区别吗?”
“区别太大了。”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总之就是觉得你命里不凡,生来就是干大事的。”
秦欢本想说你小子马屁拍的也太离谱了,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顺口乱说的。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这些话有点耳熟。
只想了不到两秒钟,他就知道为什么觉得很耳熟了。
“刘教授也给你上过课?”
敖应林很懵。
“刘教授是谁?”
“老刘啊。”
“老刘又是谁?”
“你故意的是吧,我们叶府的刘伯。”
“啊,他什么时候成教授的?”
“你不明白?”
“我应该明白吗?”
“好吧,我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老刘也经常用来教育我,动不动就说我命中注定就是要干大事的,所以一定得这样那样的,简直要把我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