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很急躁,到了东楼之后门铃都没摁,直接推门而入。
秦欢正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秦欢连头都没抬。
“出去,敲门,整天教育这个教训那个的,你自己却连这么基本的教养都没有吗?”
刘伯微微一愣,苦笑着出去了。
摁门铃,秦欢不吱声。
敲门,秦欢还不吭声。
直到敲了第三遍,秦欢才让他进来了。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欢总算看了他一眼。
没用正眼看,翻着白眼瞟了一眼,然后阴阳怪气的开始嘲讽他。
“不愧是叶府的大管家,演的跟真的一样,哎你应该去演戏,反正叶家有钱捧你,你绝对能一炮而红。”
刘伯很错愕。
“少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您得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给您解释啊。”
“呦呵,够谦虚的啊,你不是什么都能看出来吗?还好意思说什么给我解释,是编瞎话继续糊弄我吧。”
刘伯确实很聪明,立马抓住“瞎话、糊弄”这几个关键词了。
“是不是老张跟您说了什么?”
“瞧吧,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猜到嘛,对,就是他跟我说了些什么,现在你再猜一下,他跟我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说我骗了您呗。”
“你这是什么口气,觉得他冤枉你了,难道你没骗我?”
这话把刘伯给镇住了。
因为他确实隐瞒了秦欢不少事情。
虽然不是他本意,但隐瞒了就是欺骗。
此刻,秦欢很希望刘伯能表现的强硬一点,这样才能证明老张说的是瞎话。
可惜,刘伯沉默了,甚至目光都开始躲闪,不敢直视秦欢。
“没话可说了是吧?行,你不说我来问,如果你痛痛快快的承认自己撒谎了,那我或许还能原谅你,如果你继续骗我,那咱俩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刘伯长很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您问吧。”
秦欢起身走到门口,探出头去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
“语寒是不是叶正群的亲孙女。”
刘伯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是愤怒。
很明显,他没猜到老张会把这种事告诉秦欢。
“您不能直呼老爷的名....”
“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这句话,秦欢几乎是吼出来的。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此刻的秦欢,那就是“暴跳如雷”。
看的出来,刘伯很难过。
也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秦欢的信任,还是很多年没被人这样吼过了,所以一时接受不了。
但他应该能明白,秦欢比他还要难过。
他一个人只身来到叶家,受尽了白眼和嘲讽,唯一相信的人就是刘伯。
但现在,这份唯一的相信也要灰飞烟灭了。
刘伯没吱声,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门外的草坪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有些人是看到东楼亮灯后过来查看情况的,有些人则是被秦欢的吼叫声引过来的。
“少爷回来了是吗?”
“是,好像在训刘管家。”
“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
“别这么多废话了,赶紧去找小姐来。”
“对对对,何姐,你快去喊小姐。”
何阿姨急匆匆的跑去找叶语寒。
叶语寒刚敷完面膜,正准备睡觉,听到这个消息,睡衣都来不及换,穿上拖鞋就往外跑。
东楼内,因为刘伯的沉默不语,秦欢的火气正在无限升高。
“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对,你可是堂堂的叶府大管家,我只是个外来的穷小子,在你眼里自然屁都不是,所以你想怎么耍我就怎么耍我,然后还天天装出一副一切都是为了我好的架势,呸,你让我觉得恶心。”
刘伯已经红了眼眶,还是一声不响。
“你绝对不止这一件事瞒了我,说吧,还有什么事。”
刘伯还是不吭声。
秦欢真是气炸了,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花瓶,瓷片溅的到处都是。
“还不说是吧?好,我去把这件事告诉语寒。”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刘伯立马要上去拦着。
这时,叶语寒终于赶到了。
一开门,看到满地的瓷片,她立马皱起了眉。
“一家人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摔东西吗?”
刘伯立马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不好意思啊小姐,是我不小心把花瓶碰倒的,不关少爷的事。”
秦欢不但不领他的情,还得把他推火坑里去。
“是我摔的。”
叶语寒很恼火。
她对秦欢的客气本来就是装出来的。
“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来,再摔一个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