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骂我?”
“我说是在夸您,您信吗?”
秦欢盯着刘伯看了好几秒种。
“不可能,你就是在骂我。”
刘伯真想拿脑袋哐哐撞墙。
“我的少爷啊,您前几天不是变聪明了么,现在怎么...”
“又恢复原样了?”
“恕我直言,是比原来更笨了。”
“我靠,会不会是这麻果有副作用?聪明一段时间后会变得比原来更笨?”
“看来是这样。”
“不行,我得尽快回山里,找老张好好问一问,只是变笨到没啥大不了,万一再有其他副作用,可就麻烦了,...哎对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直说不就完了,非得绕着弯子拐来拐去的,我能不误解吗?”
刘伯欲哭无泪。
“我绕弯子了吗?我就差没直说了。”
“那你就直说啊,我都智障了你还不明说,这能怨我?”
“我...好好好,那我就直说了,我的意思是,小姐压根没亏钱。”
“那我投资的900万她怎么亏掉的?”
刘伯简直抓狂了。
他摁着太阳穴,使劲儿的一顿压。
“小姐压根没亏钱,她骗了您,这样说够直接了吗?”
这回秦欢听明白了,但仍旧不信,而起他的理由还挺充分。
“开什么国际玩笑,900万对寻常骗子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对语寒来说就是个屁,就她那脾气,会为了这点零花钱跟我斗智斗勇?我反正不信。”
“斗智斗勇的前提是双方的智力差不多,您觉得在这方面,能跟小姐相提并论吗?”
“这个...我自然是比语寒稍微笨一点,这我承认,我不是没自知之明的人,但是...也没差太多吧。”
“说的难听点,您和小姐的差距,就像是智障和天才的差距,您说差的多么?”
“好吧,我承认了,但我还是不信她在骗我,她说过要给我写欠条的,如果她骗我,干嘛要这么说,这不是授人以柄吗?这你没法解释了吧?”
刘伯一阵苦笑。
在他看来,秦欢虽然天资愚钝,但经过自己数个月时间的悉心教导,已经进步了不少,但现在,似乎瞬间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激将法,这是最简单的激将法,小姐知道您很要面子,绝对不可能让她写欠条,更不可能让您还钱,所以才这么说的。”
“那她这么做可太冒险了,万一我答应了呢。”
刘伯已经彻底绝望了。
“作为一个在各方面都对您有绝对优势的对手而言,小姐这种做法并不冒险。”
“好吧,假设这是真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耍我?没意思吧,为了钱?更不可能。”
“因为她想把您赶出叶府。”
秦欢一愣,继而不屑一笑。
“别逗了,她都把我当哥了,怎么会赶我走。”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赶您走,至于突然对您这么客气了,完全是做给老爷和我看的。”
“这是你自己猜的?”
“很抱歉少爷,这是小姐亲口对我说过的,她拉拢我帮忙,但我拒绝了。”
这话对秦欢的打击太大了。
他还梦想着未来某天叶语寒突然回心转意,可以跟她再续前缘,哪曾想,她竟然如此讨厌自己。
“你...是不是你跟她说了,我一直想和她复婚?”
“没,如果她知道您是这么想的,恐怕连装都懒得装了,会直接轰您走人,我说的是您只想在叶家过舒坦日子,没有复婚的念头了。”
“那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刘伯真不想继续说下去,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为了达成接下来的目的,他必须直言相告。
“因为您是小姐的前夫,就凭这一点,她就会永远厌恶您,一秒钟都不想看到您。”
刘伯故意把“永远”两个字说很重。
秦欢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
这个打击来的太重太突然,让他一时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