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才是老阿姨呢!”
鸭子姐姐甩了甩齐腰的长发,微微举起双手摆出一个可爱造型,“姐姐我永远年轻,年年十八岁!”
看着鸭子姐姐像小女孩一样嘚瑟,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读书那会儿,鸭子姐姐和猩猩关系并不怎么样,两人来自一个小学,算是老对头,见面就互怼。不过随着岁月推移,这种拌嘴反而变成了深深的友谊,两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当然,两人见面的时候,还是一言不合就会闹起来,只是这纯属玩闹,即便是话说得过分一些,她们也不会生彼此的气。
鸭子姐姐和猩猩闹腾起来,将之前的话题带来的沉闷气息一扫而空,众人开始一边走一边随意说笑。
昔日的母校早已经物非人也非,根本找不到太多旧时回忆,众人沿着学校溜达了一圈,接着一起去拜访了一下校董老钟。
从学校出来以后,鸭子姐姐提议去这边新建的民族大观园走走,骚罗、田鸡以及土狗等人下午都有要事,道了声歉就开车离开。去观光的队伍只剩下黄顺安、鸭子姐姐、猩猩、眼镜蛇、猴子以及河马,刚好三男三女。
说起来也很巧,这留下来的六个人,刚好也是当年在初中和高中期间,关系都特别好的一群人。
初中的时候,这六个人就坐在一块儿,下课经常聚集在一起讨论问题和玩小游戏,当然,偶尔也会有些小冲突。
其中最主要的矛盾,就来自鸭子姐姐和猩猩,还有猴子和眼镜蛇以及黄顺安。
鸭子姐姐和猩猩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谁也不服谁,两人又都有些瑕疵,时不时就会彼此揭短。鸭子姐姐的口头禅就是最近外面有点乱,出去千万别忘记带着大猩猩,有这个男人婆在,能够给大家带来安全感。猩猩则是经常在那捧着嘴喊,鸭子姐姐好漂亮哦,满脸痘痘。
而猴子则是因为太过活泼,喜欢招惹黄顺安和眼镜蛇。
黄顺安和眼镜蛇同桌,又都是特别喜欢安静的那种,都比较烦猴子。面对猴子的整蛊,两人经常联手反击,偶尔也会闹得鸡飞狗跳。
相对而言,河马和几人的共同爱好最少,交集也最少。
身强体壮的河马酷爱篮球运动,而剩下的五个人,在那会儿对于篮球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基本上没有共同话题。但是河马能够在各方面完爆猴子,不管是学习还是运动,河马都比猴子强太多。猴子当时天王老子都不怕,就怕河马瞪眼,基本上只要河马一瞪眼,猴子就秒怂。
十几年过去,众人都变了很多,相处的时候自然不会像当初那样。
一行人进了大观园,随便转了转就都兴致缺缺。
当地的民族大观园名声很响亮,实际上里面却并没有太多令黄顺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除了众多的游乐场,就是一些复古的当地老式建筑。
黄顺安他们小的时候,这边还没开始改建,到处都是竹吊脚楼和老瓦屋,他们早都看腻了。
尽管如今这种老式建筑已经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可这些老建筑带来的依旧只有沉闷的压抑感。
至于那些游乐场所,什么海盗船,过山车,小型赛车场,打靶等等,基本上都是小孩子玩的,众人也都过了玩这些的年龄。
说是出来观光游玩,实际上众人还是在走路聊天。
初中高中那些年,是上学期间最忙碌的一阵子,绝大部分时候都在为考试作准备,虽然过得很充实,值得回忆的却不算多。
一行六人能回忆的,也就是那会儿鸭子姐姐和猩猩拌嘴的事情,还有猴子捣乱的事情。
聊到这些话题的时候,一直比较安静的眼睛蛇突然止住脚步,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死猴子踩坏了我一副眼镜,说赔钱的到现在还没赔呢!”
“额,那个不是吧!”
猴子抓了抓头发,苦笑着摇头,“大妹子,你现在经营的连锁超市遍及全市各个小镇,身价估计都上亿了,至于去计较那一百多块么?”
“那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眼镜蛇还没开口,鸭子姐姐就在旁边起哄,“臭猴子,损坏东西赔钱,天经地义,何况你当初分明就是故意假装摔跤,才把眼镜蛇妹纸的眼镜踩破的。这钱说什么你也得赔,不然我们就去拉钟老头来帮忙评理。”
“是啊,是啊,赔钱,赔钱!”
紧接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猩猩和河马也都在旁边起哄。
“你们…你们……”
猴子恼火的指着众人结结巴巴说了两句,猛地一拍头,大吼起来,“啊,我明白了,你们今天拉我过来,是商量好了一切来整我的是吧?”
“他们是不是这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没这意思!”
黄顺安摆了摆手,然后扯了扯衣服领口,轻笑出声,“不过眼镜蛇说起这事,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你这泼猴当初把一瓶墨水全洒我衣服上了,墨水全没了,衣服也报废了,你丫的不止是没给我赔衣服,还连墨水都没给我赔。眼镜蛇是小富婆,不在乎一副眼镜,可我是穷人,你丫的现在也是当老板的,赔个千八百万不过分吧?”
“千八百万?”
猴子猛地跳起来,“赤木,你丫的怎么不说百八十亿啊,一件破短袖呢,你当那是金缕衣啊?”
“你真能赔百八十亿,我也不嫌多啊!”
黄顺安坐到旁边的石凳上,笑着耸肩,“当初那短袖可是鸭子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呢,还有墨水也是我刚到学校的时候,眼镜蛇妹纸送我的,物品有价情意无价嘛!”
“不愧是学霸啊,记性就是好,这些事我可早都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鸭子姐姐闻言笑了笑,刚想继续说话,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转移话题,“呃,对了,刚才我们聊了半天,都说了自己的事业,赤木你还没说,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啊!”
黄顺安叹了口气,无奈的一摊手,“看我这样子,你们应该就能看出来了,我现在混得肯定不咋样啦。我们那边山大人稀,交通闭塞,气候酷寒,村霸横行,思想落后,什么条件都没有,我也没有资金,随便折腾点地种着,凑合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