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了张铭几句,黄顺安伸手把张铭嘴上的烟拿下来掐灭扔出去,然后一把抓住张铭的衣领,沉声冷哼:“张铭,你知道么?长到这么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三件事,打架,斗嘴还有勾心斗角。可你这混蛋,害得我把这三件事都尝试了一个遍!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你污蔑我的何雅!何雅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是我老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敌人,我没有直接揍死你丫的,就是想看看,你他妈能把这边到底折腾个什么样子!”
“你他娘就是一个傻缺,何雅那臭女人……”
张铭刚说半句,黄顺安直接一用力将张铭抵在悬崖的水泥护栏上面,冷冷打断他,“闭上你的狗嘴!何雅这些年在外面做什么,我比你清楚多了,她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之所以声名狼藉,都是拜你这混蛋所赐!她在这边第一个买了车做了洋房,你这混账眼红,想巴结何家打人家的主意,结果求而不得,然后你丫的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说到这里,黄顺安用另外一只手摁住张铭的脑袋,接着摇头,“不对,你都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是想放火烧了人家的葡萄架。于是碰了壁的你,开始指使人暗中造谣生非,恶意中伤我家何雅!不得不说,你丫的下手够狠,也选对了办法,这破地方的人,没别的本领,就他娘地会传谣,以讹传讹之下,何雅被你们闹腾得不敢出家门了。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何雅的为人,又找到了一些真相,连我都差点真的以为,何雅就是本地人所说的那样了。你堂堂一村之长,竟然卑劣到这种程度,你还算是个人东西么?”
“白痴!”
张铭用力从黄顺安手里挣开,没好气的冷哼,“亏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呢,结果你他妈就是一个超级傻子,你不想想,何雅要是不在外面乱来,她哪里来的孩子,又怎么会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骂你是白痴,都是在侮辱白痴的智商。”
“你才是白痴,全家都是白痴!”
黄顺安扬起手又放下去,没好气的摇头,“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想耍你这小伎俩,有意思么?何雅是有个孩子,可这都什么年代了,单亲妈妈怎么了,外面一大堆的单亲妈妈,人家不是一样该工作的工作,该结婚的结婚?何雅二三十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姑娘,她谈个对象不成有个孩子怎么了,招你惹你了?至于她为什么不说出孩子的父亲,这事是人家的隐私,关你什么事?何雅有个孩子,就是你所说的破烂了,那祸害了无数女人的你,又算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人家?”
说到这里,黄顺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凑到张铭耳边低语,“悄悄告诉你一件事吧,其实何雅的孩子,根本不是别人的。”
“什么,这……”
张铭听到这话,被吓得一个激灵,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大声冷笑起来,“黄老幺,你他娘地当老子傻啊,要是真是这样,那你干嘛不直接和她结婚,还要到处去相亲?”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么?”
黄顺安再次抓住张铭的衣领,没好气的冷哼,“本来我都打算好了,等在外面打拼出来一点样子,就回来和何雅结婚。可谁想到家里出了事情,害得我不得不放弃计划。这白白忙活了七八年也就算了,回家的时候,还发现何雅被你这混蛋给中伤得声名狼藉了。结果我妈死活不同意这事,我又不是你这混蛋,不能像你那样,老妈躺在床上水米未进,还能跑出去祸害女人,总得考虑下自己老妈地感受。实话告诉你吧,我入赘周家,还有后面到处相亲,都不过是在演戏给我妈看,目的就一个,就是要告诉她老人家,我根本没法和别人过日子,也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对象,让她只能接受何雅。”
“啊,这……”
黄顺安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历经了风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谎神色也没有丝毫波动。张铭一时间根本没法判断黄顺安这些话的真假,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铭,黄顺安再次揪住张铭的衣领,恼火的怒吼,“本来事情很简单的,就是因为你这个混球,害得我吃了那么多苦,还背上了一个窝囊废的名声。还好何家一直把我当成亲子侄一样,不嫌弃我,要不然我真的想剁了你喂狗!”
说到这里,黄顺安松开张铭,重新坐回蜂箱上面,神色也恢复淡然,淡淡笑道:“古人有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此事一点都不假。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虽然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却长了很多见识。在外面那么多年,比你阴险狡诈百倍的人,我都见过,你那点小伎俩,在我面前就和小孩子过家家没啥区别。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他娘地真的是人渣之中的极品,为了目的,连至亲之人也可以利用。当初你坏了宋庆庆的身子,害得人家肚子大了无法脱身,就算计自己的傻缺弟弟。让弟弟当了接盘侠,把他一直当枪使也就算了,可你竟然还要去坑他害他,你知道何家势力大,自己不敢去碰触,就故意唆使你弟弟张猛去伤害何雅,试图以此来败坏何家的名声,同时也是在试探何家的底限。结果……”
“你放屁!”
听到这里,张铭忍不住恼怒的打断黄顺安的话,大声吼起来,“老子一直在阻拦那个傻缺,是他自己见色起意,你……”
“我什么?”
黄顺安再次打断张铭的话,冷冷摇头,“你这种话,也就能忽悠下你这傻帽弟弟,想用来忽悠我可就太搞笑了。张猛是什么性格,你丫的还不清楚么,他是属牛的,拉着不走打着倒退,你丫的故意不断提这事,明面上是警告,实际上却是居心叵测。这种事,明眼人都能看明白,也就能忽悠傻子。”
说到这里,黄顺安朝张铭伸出手,“好了,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现在没兴趣陪你玩了。我知道你这些日子都在收集黄顺柏犯罪的证据,都拿来吧,我需要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