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雅自己摔倒,张猛一口将瓶子里的酒和光,将空瓶子狠狠砸出去,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才对嘛,明明是个浪蹄子,需要的就是哥这种强壮的男人,老推三阻四装什么贞洁烈妇?像今天这样,老老实实躺下来多省劲儿?”
“去死!”
一时间爬不起来的何雅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捏成团,狠狠朝张猛砸去。
张猛也没料到,何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快反击,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雪团砸到了左眼。
虽说只是随手扔出去的雪团,可何雅用力捏实了,又是用全身力气狠狠砸出来的,打到张猛左眼上面,也是将张猛砸得一个跄踉。
“妈蛋!”
吃痛之下,张猛怒骂了一句,恼火的冲过去,一把揪住刚爬起来的何雅的长发,破口大骂,“该死的小娼妇,竟敢对老子动手,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此时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周围的人户又基本上都去周家吃酒了,再说附近两边都还被山包挡着,有人也喊不应。
被抓住的何雅,只能紧紧咬着牙用力挣扎。
可何雅终究是个女子,力气比张猛差了太多,而且头发被人从背后那么抓着,何雅也没法用力挣扎,一时间只能被张猛拖着在雪地上滑动。
张猛窥伺何雅几年了,才终于等到这么个机会,如今得手在即,兴奋之下也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直接拖着何雅就朝路旁的山坡上走。
何雅反击了几次,结果都没碰到张猛,反倒是右手也被张猛空着的一只手给反剪到了背后。
头发被抓住,手也被反剪,双脚又拖在雪地里不着力,何雅顿时彻底没有了挣扎的能力。
手脚没法反击,何雅只能张嘴大声吼,“张二傻,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你他妈别发疯,做了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像村里那些女的咬着牙忍受,一定会把你告进局子。到时候你这混蛋坐牢回来,你老婆就变成别人老婆了,你的孩子也跟着别人姓了!”
“切,吓唬谁呢?”
张猛一边拖着何雅吃力的往雪坡上爬,一边没好气的冷哼,“要是你这死丫头是个良家妇女,这么和老子说,老子还真有点怕。可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早都人尽可夫了,这边谁不知道你是个卖皮肉的浪蹄子?欺负老子不懂法律么?玩你这种货色,就算你真告了,老子也就是嫖,抓进去最多关个十天半个月。那破地方老子又不是没去过,还稀罕多这十天半个月么?再说了,你这种货色去报警,人家警察理不理会,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张猛就勉强初中混毕业,成绩还是班上倒数的那种,完全是个半法盲,根本就没把何雅的威胁当回事。
听到张猛这话,何雅也知道自己和张猛谈法律,完全是对牛弹琴,索性闭上嘴,用力的挣扎着。
虽说此刻何雅内心惊恐交加,不过她并没有像有些女的那样,破口大骂。
因为她清楚得很,张猛一喝酒,整个人就是半个疯子。
这种时候刺激他,只会让他更疯狂,一个不好甚至可能动手伤人。
在无力反击和逃跑的情况下,何雅只能尽量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主线公路旁边是一段斜长的山坡,并不算陡峭,不过张猛要把何雅拖上去,也并不容易。
山坡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空着手都是走一步滑半步,何况何雅还用力的挣扎。张猛纵然力大如牛,要拖着一个人上去也相当费力。
花费了好半天功夫,张猛才把何雅拖到山坡快靠近顶端的地方。
然而就在张猛抬脚爬上山坡顶的时候,何雅忽然伸出唯一能活动的左手,用力的抓住了张猛的脚。
此时张猛一只脚几乎悬空,另外一只脚又被用力那么一拉,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带着何雅一起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沿着山坡滚了几米下来,张猛才松开何雅的手臂,抓住旁边一个树桩稳住身形。
站稳之后,张猛恼火之下也顾不得怜香惜玉,狠狠拽着何雅的头发,就准备把她往上提。
然而没等张猛用力,一辆皮卡车就陡然间从转弯的地方冲了出来。
“格老子……”
突然看到一辆车窜出来,张猛忍不住开口骂了出来。
不过张猛一句话没骂完,就吓得尖叫出声,“妈呀!”
那辆飞速冲出来的皮卡车,竟然没有直接沿着主线公路朝前跑,而是划过一道弧线,爬上了斜坡,直接朝张猛撞了过来。
转弯过来的皮卡车,速度至少在一百码以上,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张猛不远处。
眼看自己要被撞上,张猛也顾不得继续抓着何雅,连忙一松手,双手用力抓着树桩狠狠往上窜去。
张猛这么一松手,何雅顿时沿着雪坡滑了下去,而那辆皮卡车,则是径直从两人中间穿过去,然后沿着斜坡跑了一小段,才歪歪斜斜的停到主线公路上。
“死狗东西,开你妈个车,早晚……”
刚才那么一吓,张猛身上的酒都化作冷汗留了出来,人倒是清醒多了。
好事被破坏,还差点被吓死,张猛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不过他一句还没骂完,就吓得一个哆嗦。
皮卡车还没完全停稳,车门就被砰的一声踢开,紧接着,一道人影就从驾驶座跳了下来。
从车上跳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接到何雅求救信息的黄顺安。
不过此时黄顺安一改平时温和的样子,双手各提了一把大号扳手,脸色也是阴沉得可怕。
下车之后,黄顺安都没去看滚到了路边的何雅,而是一手用扳手拄着雪坡,一手提着扳手,直接朝山坡上的张猛冲过去。
看到过来的是黄顺安之后,张猛反倒是放松下来,单手抓着树桩,指着黄顺安开口就骂,“死窝囊废,老子……”
砰……
张猛一句没骂完,黄顺安的扳手就狠狠挥了过去。
因为方位问题,黄顺安这一扳手没砸到张猛,却是砸在了张猛抓住的树桩上面。张猛抓住的那个树桩,本来就是个干枯的树桩,承受张猛的体重都有些勉强了,再被狠狠一扳手砸上去,直接从中间断裂。
没地方着力的张猛身体一轻,双脚一滑,顿时沿着山坡滚了下去。
不等张猛爬起来,黄顺安就一手用扳手划拉着雪地,一手提着扳手紧随其后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