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你就那么盼望我出事吗?”突然,一道很熟悉的声音传出,这声音带着威严,吓了所有人一跳,特别是凌方,笑声一下子滞住了,停在半空,其表情更是滑稽可笑无比。
这声音发出者不是谁,正是凌大桥,刚才还痛苦得呻吟者。
“爸,你终于缓过气来了,太好了。”凌方不愧为反应灵活的纨绔,一察觉到不对就连忙转换了神态,指着段易说,“他,就是他,他的药有问题,才令你那么痛苦,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他的父亲病情他了解,虽然时常复发,但只是暂时的而已,一会便会恢复过来,当然,他绝不会认为那是段易的药发生的奇效。
不过这话说得有点生硬,连李秘书都摇了摇头,心里直叹凌方的无知,老板是什么人,岂会分不清是非,何况从此时他的脸色来看,似乎比平时好多了,难道药效发挥出作用了?
一想到这,李秘书的脸色变了变,因为他刚才差点作出了错误的决定,可是下一刻他就稳定了下来,心里暗自侥幸不已,因为刚才幸好并没有听凌方的话。
“好了!”凌大桥厉声地对着凌方怒道,“段药剂师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快给段药剂师道歉。”
“什么?道歉?爸,你是不是搞错了,不是他应该道歉吗?”凌方懵了,他没有发觉那里不对劲。
“还有,他并非药剂师,他只是个小小的体育老师而已。”凌方怕他父亲搞错了,连忙纠正道,要知道药剂师是什么,那是病人的福星。
现代医学虽然发达,但很多疑难杂症并不是发达就能解决的,所以兴起了一种职业,叫药剂师。
中医治疗的方法就是靠中药,但中药欲想出奇效,还得进行调配,那药剂师就如此得来。
调配靠的就是药剂师,就算中医的医术再高明,如果无法调配药材,也是枉然,所以药剂师这个职业就兴起,而且地位还不错。
就像跟随凌方来的这位药剂师一般,如果是一般人见到凌大桥肯定是唯唯诺诺,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就是药剂师,药剂师就要有药剂师的尊严。
一般来说,药剂师也有好劣之分,好的药剂师,就算用一般的药材,也能调配出的药效显著的药液,就如此刻的鳐鱼药液一般。
利用四年的鳐鱼,那位药剂师调配不出药液来,而到了段易的手里,却能调配出如此效果,这才是凌大桥要凌方向段易道歉的原因,因为他喝了刚才的药液后,病情不但得到缓解,还令眼睛舒服无比,这是他服用眼疾方面的药所没有感觉过的,也就是说,段易利用四年的鳐鱼可以调配出用五十年鳐鱼才能调配出来的药效,如此手段,闻所未闻啊!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药剂师可比的了。
“畜生,快快给段药剂师跪下,并道歉,否则我绝不饶你。”凌大桥表情严肃,语气带着威严,不容拒绝,一下子就将凌方给吓懵。
从小到大,他从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此刻也不敢,虽然他不知为何要道歉,但还是跪下了。
凌方略带哭诉地说着:“段,段药剂师,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请你原谅我吧!”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还是按照父亲的要求道歉了。
还有药剂师之说,令他难以启口,不就是煮了一碗没有的药液吗?怎么称为药剂师呢?
孙可可本来以为自己就要面对凌总的报复,甚至将鑫海公司赔进去,可是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不由愣在当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其实她也和凌方般懵了,懵得不行。不过下一刻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嘴巴都张得老大,凌总不计较药液的事儿,那不是说有奇效了?还药剂师,那不是说段易弄出的药液已经具有药剂师的水准了。
一想到这里,她忐忑的心彻底地松了下来,得到凌总的认可,那她的鑫海公司就可以保住,她父亲的心血还可以保存下去。
此时此刻,她看向段易的目光是多么的火热和感激,是这个人令她无法解决的问题彻底地解决了。
反倒是段易心里在暗喜,虽然凌总并没有说药液有奇效,不过看到凌总如此惩罚凌方,知道药液发生了效果,也就是说他的推断是对的,针刺之下的四年鳐鱼真的具有五十年以上鳐鱼的功效。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为何凌总要称他为药剂师?他可是连药剂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或许是药效太显著,才被凌总误会的吧!”段易这样想着,不过并不理会凌方的道歉,望向凌大桥,“凌总,你过谦了,我并未药剂师,甚至连药剂师是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这药液,全靠五十年鳐鱼的功效而已。”
段易虚话实说,他并不想被人误认为是药剂师,这就是他的性格,不虚假。
“呵呵!段药剂师你也过谦了,能够调配出如此良药怎会不是药剂师呢?不过我欣赏你的作风,这么年轻有如此成就而不骄不躁,难得啊!”凌大桥阅历丰富,当时怎会看不出那就是四年鳐鱼,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已,而能够用四年鳐鱼调配出具有五十年鳐鱼药效的药液,此等成就,并非一般药剂师可做到啊!按药剂界的说法,那就是药剂大师了,受人尊崇的存在,对于这样的人,连他都要礼让三分。
特别是此刻他的眼疾,连最有名的医生都无法解决,而段易的药液却令之似乎有好转,这样的人,他要笼络,讨好。
“呵呵!”段易潸然一笑,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显得自己虚伪了,连忙转换话题说道:“凌总,道歉就不必了,不过我想您代为解决一个问题。”
段易想起了之前的疑问,便想说出来,也好为孙可可解决后患吧!的确凌方三人出现得太蹊跷了。
“哦!请说,能解决的我一定解决。”凌大桥很爽快地答应,不过为何如此爽快,想必只有李秘书才猜得出来。
“鑫海公司弄到一条五十年份的鳐鱼,之后被你订下,可是今天早上就不见了,我个人觉得事有蹊跷,所有代为问一下,我认为令公子有嫌疑。”段易并不顾虑,将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孙可可怔了一怔,之前她也有疑问,不过并没有多想而已,此刻被说了出来,也疑惑了,不过还是感激地瞅了段易一眼,她的问题却要他帮忙解决,她的心中愧疚啊!
“哦!我听闻此事儿!”凌大桥对着段易说完,便转为凌方,面部严肃无比,厉声地说道:“凌方!”他不说‘方儿’,而是喊‘凌方’,可见他对此事的看重。
“你是否参与了?老实说来,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这话说得特别有力,李秘书知道这是说给段易听的,他要讨好段易。
凌方一听,吓了一跳,连身旁的孙正也愣了一愣,脸色深沉。
“爸,我,我没有......”凌方本来想说没有,可是看到凌大桥似乎不是开玩笑的表情,连忙老实地说道:“我错了,我不该听孙正的唆摆,拿你的事儿来故弄玄虚。”
“孙正不服孙可可夺了他的一切,便想方设法刁难她,以此夺回他的一切,于是他联系我,许我诱惑,叫我帮忙整垮孙可可,首先是偷盗那条五十年的鳐鱼,令鑫海公司无法和爸你交代,然后,派出小混混恐吓那些蛙人不让他们下海,再出资收购那些上了年份的鳐鱼,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孙可可再有机会收购到五十年鳐鱼。”
凌方顿了顿,看到凌大桥更加恐怖的眼神,连忙继续说道:“其实那条鳐鱼已被我收下,目前就在家中,只要爸你回到家中,便可获得。
凌方怕凌大桥怪罪,连忙说出那条鳐鱼的去向。
“好啊!凌方,你竟然连我都敢耍,我白养你了,说说孙正许你什么诱惑?”凌大桥还是厉声地说道,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在段药剂师的面前,这点家丑又怎可和他的眼疾相比。
“他说到时拿下鑫海公司,许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同时还帮我将孙可可弄到手......”说到这里,凌方再也不敢说下去,眼睛怔怔地盯着凌大桥,看他如何处理自己。
“你......孽畜啊!你丢尽了我的脸。”凌大桥大怒地道,脸色阴鸷无比,他被凌方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