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等人见状,顿时变了颜色,道:“先生,怎么办?”
叶飞心里也很着急,片刻后他冷静了下来,道:“不要急。咱们就坐这等着,如果大门被破坏,你们就躲到楼上, 一定不要出来。”
“好。”
就在这时,孙一然忽然站了出来,道:“我出去看看所长来了应该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
叶飞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这小丫头什么来头?”
“嗯。”
孙一然点点头,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直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道:“刘兵,你不要乱来,我要跟头儿说句话!”
“又是你这个叛徒!”
刘兵看到她就恼火,道:
“看所长怎么治你,一点原则都没有,竟然跟犯罪分子勾结在一起。”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乖乖地让到了一边。
同时,另外一个民警快速跟谭力衷交代了一下情况,后者不住地点头。片刻后,谭力衷直接走了过来
“头儿,我跟你解释一下,情况根本不是刘兵说的那样!”
孙一然焦急地说道。
在派出所工作这些日子以来,她觉得谭力衷对自己还是很关照的,平时也没领导的臭架子,正义感十足,不少犯罪分子看到他的威严神色,就吓得不行了。
“住口!”
谭力衷粗壮的眉毛紧紧拧巴在一起,沉声道:“今天不是休息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
孙一然纠结了一下,尴尬地道:“偶然路过,看到刘兵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过来援助一下。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屈打成招、莫须有罪名的这一幕,太黑暗了!”
太黑暗了?
谭力衷的心里一跳,这一句话从一个厅级的女儿嘴里说出来,那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万一,哪天这小丫头回去过个节,在她父亲耳边吹一吹风,自己的这个所长也就干到头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警务厅的正副两位班长,似乎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到时候会有人保自己。
不过官场上的事情十分微妙,能做到两不得罪最好。
“一然,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明白。”
谭力衷的神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道:“按照规定,现在你不在工作时间内,我现在要求你立即离开!”
“不行啊!”
“我要是走了,叶飞他们怎么办?他们真的是冤枉的你没看到刘兵之前说的那些话,可嚣张跋扈了,跟栽赃陷害没什么区别。”
“我就问你,你走不走?孙一然! "谭力衷不由得怒了
就算对方是厅长的女儿又如何,她也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一点等级观念都没有,竟然公然拒绝执行命令,甚至还当众说出栽赃陷害的话来。
周围的老百姓那么多,万一这话被他们听到,他们会怎么想?
“我不走。”孙一然一脸倔强地道: "所长同志,我希望您能认真地考虑一下我的话,我不会说假话的。店里面也有监控,人证物证俱在,您可以调查……”
“行了!行了!”
谭力衷不耐烦了,摆了摆手道:“调查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叶飞袭警伤人,奶茶店草菅人命,如此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必须暴力抓捕!兄弟们给我上。除了不要伤到孙一然,其他人都给我拿下!”
人群中。
朱宏的眉头皱了皱,感叹道:“这个所长还真是无耻啊,竟然一句话给叶飞定了性。未经审判,叶飞直接成犯罪分子了!”
想到这,他立即将情况报告给了柳家。
“不要啊。”
亲眼看到这种情况,孙一然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奈何根本没人听他的话。
尤其是谭力衷竟然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眼中竟然带了一丝的杀气和阴暗……
瞬间,孙一然恍惚了。
难道,这才是所长的真面目吗?
自己明明说了真相,可是对方全然不顾这些法律证据,死揪着叶飞袭警的事,非要急不可耐地拿下他。
难道,谭力衷和刘兵是一伙的,有着同样的目的?
想到这,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这时,叶飞走了过来,轻声道:“谢谢你。不过,这事跟你没关系,现在出去或许还来得及!”
“我不去,我们一起战斗!”
孙一然执拗无比,自己不仅仅是个民警,同时还是警务厅长的女儿。
如今,在父亲的治下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和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正义在哪边,自己就要战斗在哪边!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好!”
叶飞豪迈一笑,对着空气打了一拳发出了一阵一阵的轰鸣之声,道:“能跟飒爽的孙一然并肩作战,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说得好!”
破军感动之余,不仅有些动容地看着叶飞,不知他何时学会了自己的拳法:“宗主,没想到您竟然将拳法修炼到了这个地步!”
“这个事,回头我再跟你们细说。"叶飞淡定从容地道。
拳法的事,自己并非是偷学破军,而是另有隐情。
“好!”
破军重重地点头,和奎木狼、天杀齐齐往前走了一步隔着玻璃门与刘兵等人对峙!
“既然你们不配合,那就别怪老子无情了。”
谭力衷残忍地笑了笑,朝着手下一挥手,道:“给我上!把门砸开!”
哗啦啦……
下一刻。
几十个身穿制服的警察,齐齐冲到了大门跟前。
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警棍,对着大门使劲敲打了起来。
当啷当啷……
声音不绝于耳,路过的百姓们纷纷惊讶不已,一些刚来的人不知情况,惊叫道:"咋回事啊?这家是黑店吧!”
“他们把店砸了,这是好事啊!”
“这个店是干啥的?怎么牌子都没有挂。”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也有一些来的早的,给这些新人普及情况,后者听了多数都不再说话,眼里多了一些思索。
其实,如果是开过店的人就知道,类似于理发店的这种玻璃门,材料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强度较大的钢化玻璃。
所以,尽管刘兵等人力气很大,但是警棍抡上去以后,很快就被门给弹了回来,往往还震得虎口麻痹不已!
“怎么这么难搞?”
刘兵懵逼了,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往旁边一看,发现谭力衷的脸黑黑的,显然在压制着自己的脾气。
所长大人发怒,那可是十分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