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转身走向了下一个人。
“噫,老大这是在干嘛?"李忠青好奇地道。
宋军一脸鄙视:“针灸,你都不懂?”
“废话。”
“针灸我当然懂,但是就这么扎针,是不是,过于简单了一些?”
李忠青带着好奇,小声说道:“而且,老大还说三分钟必醒,我怀疑老大太心急了。”
“不会吧?”
其实,不仅仅他们俩有疑问,关雨晴等人心中同样十分不解。
毕竟,在电视里上看过的中医,都是慢条斯理的,扎针都要分好几个疗程,然后慢慢地才出效果。
像叶飞这样,当场扎了就能醒的,略显"霸道"的那种针法,众人还真没见过。
反观关雨晴,对叶飞却充满自信。
这个混蛋家伙,通过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对他的观察除非是有绝对的把握,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夸下海口的。
甚至,他嘴上说的是三分钟,也许还是给自己留下缓冲空间后的结论。
“加油,叶飞!”关雨晴道。
“嗯。”
叶飞回头看了她一眼,冰冷绝美的关雨晴也会给自己喊加油了,还真是难得,"完全是问题。”
“我相信。”关雨晴笑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似乎都发现了一些什么不过,他们不敢说。
而关雨晴呢?
对于自己今日的举动,她也稍显迷惘。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叶飞,让人知道自己罩着他吗?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刘海兵带着浓浓的羡慕嫉妒恨道:“叶飞,不要遇到个美女就吹牛逼,我真没看出来你这手法有什么特殊,你是哗众取宠吧!”
原来。
在叶飞施针的时候,他都是近距离观看的。
只是,从叶飞捏住针,到他出针扎进病人肉里,甚至是最后捻搓针身的时候,都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得了的!
“呵呵。”
面对质疑,叶飞的嘴角勾起里一抹嘲讽的笑意,不温不火地道:“让你站这么近,你都看不出来个所以然,真是令人失望。"
“请赐教。”刘海兵不服气地看着,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老大,你就给他上一课吧,省的他不服! "宋军建议道。
"我觉得也可以…… "这是关雨晴的声音。
“好吧。”叶飞点点头,其实自己本来就打算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个刘海兵,让他知道中医是怎么治病的。
下一刻。
他直接抓住了病人的一只手掌,道:“大家看到没?”
他有五个手指头,对吧?”
“哈哈哈。”
关宏涛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大声道:“叶飞,你这不是废话吗?正常人都是五根手指头啊!”
“对。”
叶飞笑笑,将大拇指往回一收,说道:“现在就变成四个了。这四根手指头上,每个都自带了一个穴位,统称为'四缝穴’。四缝穴,属于经外奇穴,以往主要是用作治疗积食,胃口不开。”
小时候,每当有小孩子不愿意吃饭,家长往往带着去医院里扎几下手指头,回到家里小孩就饿的不行,一大碗面条直接就干掉了。
这就是四缝穴的日常应用。
不过,随着中医的发展,这个穴位用来治疗的病越来越多,这里暂且不表。
“四个穴位,对应的分别是心肝、脾胃、肾脏、咽喉和肝胆,不同的扎针手法治疗的东西也不一样。"
叶飞说着,想了想道:“我学的这一脉比较奇特,手法等不见得跟其他中医派别一样。”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这时,叶飞正好走到了倒数第二个人的身边,抬手间将他的手掌抓了过来,直接扎向对方的中指。
由于这些人常年都是干体力活的,因此,手掌又大又粗糙。
细长的银针柔软而且有韧性,但是想要扎进去对方的皮肉,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关宏涛等人嘿嘿笑着,打算看叶飞的笑话了。
可惜的是,叶飞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里,唰地一下针头破开皮肉就扎进去了。
"大家注意看我。“
说着,叶飞手指捏住银针的末端,捏住针轻轻地旋转着,道:“中指位置对应人的心脏,而心脏五行属火。你们不要小看我这个手法,有泻火的作用。”
原来,在中医的针灸手法中,手捏住针末正着转为补,逆着转为泄。
“你怎么知道需要泄,而不是补? "关宏涛道。
“呵呵。”
叶飞早就知道有人会这么问,镇定无比地道:“这个问题很简单。从工人的呕吐物力,我看到了牛鞭以及闻到白酒的味道。这些人天天干活,一般身边都没有女人,还吃这么多大补的东西,能受到了吗?”
"而且,他们的身子表面上很强壮,实际上却是内虚。搬完一车砖头,扭头就用冷水冲洗,这种事在工地上非常的常见,也容易阴邪入体……所以,他们一般都是虚火旺关。为什么刘海兵鼓捣了半天,这些人就是醒不过来?因为还差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就是气机。我用针法泄掉他们多余的虚火,引动体内气机的升降出入,如此一来他们便可醒来!”
经过叶飞这么一解释,众人终于理解了。
"契机?气机? "刘海兵喃喃自语,彻底地呆住,感觉这俩字无比的嘲讽。
因为,自己就站在叶飞跟前,人家怎么扎怎么弄,一丁点都没有藏着掖着,自己愣是看不出里面的乾坤,居然还质问对方,这一次丢人实在是丢大了。
果不其然。
几个保安模样的家伙,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实际看向自己的眼神却饱含着鄙视,真是让人无语。
“刘海兵,你现在服不服?"
叶飞看向了他。
咯噔!
迎面碰上叶飞的眼神,刘海兵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万万没想到在,这家伙还是没有放过自己。
“我,我有什么好服气的?“
刘海兵越说越生气,最后恼羞成怒地道:“你看看,你扎的人醒了吗?这不是还在躺着吗?”
话音刚落,打脸的画面出现了。
最先被扎针的民工们,睫毛微微晃动了几下,紧接着居然睁开了眼睛,嘴里还说了几句家乡话,"俺滴个龟龟,我这是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