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之前，季婉清嘴上喊得虽然凶。
但几家店逛下来，她却并没有买多少衣服。
有几件试穿的时候，陆晨已经看到她眼里的喜欢。
可是在看到吊牌上的高昂价格，季婉清却还是把衣服放了回去。
至于那些奢侈品专卖店，以及珠宝专柜，季婉清更是看都没看一眼。
搞得柳香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让季婉清看到喜欢的可以买下来。
季婉清看着柳香瑶手里只有一个纸袋，里面还是给陆晨挑选的领带。
顿时反驳道：“香瑶，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什么都没买？”
季婉清已经知道，陆晨是玉容丹的炼制者，身家不菲。
不过她没有不劳而获的习惯，更不会大手大脚去花别人的钱。
她买的几件衣服，刷的都是自己的卡。
之前喊着要来商场，更多是看出柳香瑶情绪低落，想让陆晨陪她出来逛街开心一下。
这时一道声音，从三人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我刚才看到两位小姐试了很多衣服，都没有买是吗？”
西装熨得笔挺，找不出一丝褶皱的乔有德，脸上挂着笑容，站在三人身后说道。
季婉清以为乔有德是正在试衣服这家店的老板，对她们只试不买的行为表示不满，不悦道：“有什么问题么？”
乔有德连忙摇头，解释道：“当然没问题。”
“这位小姐别误会，我是君达商场的经理，这是鄙人的名片。”
“是这样的，本商场刚开业不久，需要收集前期顾客们的反馈意见，用于对客户人群进行精准画像，调整营销模式。”
“刚才我看到你们试的那些衣服都很喜欢，却没有买，所以想来问问原因。”
乔有德这话，半真半假。
真的那部分是，他的确是君达商场的经理。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便是青州团伙帮主乔天梁的弟弟。
因为之前被派过来给商场工程保驾护航，在商场建成后，他弄到了这个经理的身份。
假的部分，则是他说的收集反馈那些内容。
事实上，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在商场开业的一个多月里，他就是用经理的身份，加上这套话术，勾搭上了不少过来消费的年轻女孩。
刚才季婉清和柳香瑶进商场时，他就盯上了两女，将他们视为猎物。
观察了一会儿后。
乔有德发现两女购买能力并不强，显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出身，正是他的目标人群，于是果断出击。
听到乔有德不是过来强买强卖的，季婉清这才放下戒备。
不过对乔有德说的那些什么顾客反馈，她并没有兴趣，直接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就是个穷打工的，没钱，买不起。”
乔有德想了好几种，季婉清可能会用到的“理由”。
比如对那些的款式，或者质量不满意之类的。
因为像季婉清这种明明没有消费能力，却还跑来君达商场假装购物的年轻女孩，往往都比较虚荣。
绝对不会暴露出没钱的事实，只会找出各种借口进行掩盖。
而一旦那些女孩们开始嘴硬，就是乔有德下手的机会。
他会先以商场经理的身份，表示能给她们拿到一些高端奢侈品的折扣价。
就算不买，也可以带她们去那些店里逛逛。
那些女孩出于虚荣，往往都会答应下来。
把她们带到店里之后，乔有德会和店员配合，用话术诱导她们消费。
到了付款的时候，那些女孩大多拿不出钱来。
这时乔有德会告诉他们，商场刚开业有活动，可以给她们办理消费业务。
只要签一份合同，就能零元把那些奢侈品买到手，然后每个月分期还款就行。
一般来说，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听到可以零元买到那些高档的奢侈品，很容易就失去理智，签下事实上是青州团伙高利贷的合同。
即便有些人还能保持冷静。
在店员的冷嘲热讽下，她们也会虚荣心爆发，选择签合同。
后面的事，就比较简单了。
乔有德会让青州团伙的人，带着合同去找到那些女孩。
告诉那些女孩，她们买走的奢侈品，是青州团伙垫付的钱。
她们除了要归还后续每月的分期款项外，还要另外支付给青州团伙一笔天价的服务费。
如果不给的话，青州团伙否则便会把事情捅给那些女孩的家人。
那些女孩要么到处借钱，把服务费交上。
交不上钱的，就只能被青州团伙逼着，去做一些灰色的生意。
但那些交了服务费的，青州团伙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别忘了，她们还“买”走了一批奢侈品。
每个月的还款，也不是她们能承担得起的。
一旦还不上，依然要被青州团伙拉去卖肉。
这一套操作，乔有德之前在青州市其他商场，已经玩转了好几年。
很多人被逼得卖身不够，还要连累家人买房卖车，倾家荡产来填堵窟窿。
当然，也有人上当后不肯就范，选择硬刚到底。
乔有德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人绑起来，用锤子一点点敲碎他们的硬骨头。
只是乔有德没想到的是，季婉清会如此直接干脆的承认没钱。
跟那些虚荣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但看着季婉清靓丽的面孔，还有旁边气质更胜一筹的柳香瑶。
乔有德口水都快要止不住流出来了。
他搞了十几年的生意，经手的女孩超过四位数。
像这种极品货色，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说什么都不可能让这两块到嘴的肥肉溜了。
他一脸真诚道：“像您这么漂亮的美女，现在买不起，以后也肯定能买得起。”
“要不这样，我知道有几家口碑不错的店，东西都很好，可以带你们过去看看。”
“买不买没关系，就当是提前长长见识。”
“而且如果真的有看上的，我这里可以用内部员工资格，给您二位一个最低折扣价。”
乔有德的话，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柳香瑶和季婉清听得都有点动心，转头看向陆晨。
陆晨笑道：“那就过去看看好了。”
两女闻言，立马喜笑颜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