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到战斗,就算是天忍级别的强者到来,关锦笙几人打不过还可以逃走。
可是如今,他们不仅仅要战斗,还要保护学院内的孩子。这就让他们进退两难了。
见到英野奎峰王学院这边走来,关锦笙立刻身形一闪,从藏身的地方跃出,同时传音给了火灵雀,金婉寅,木啸天几人。
等到几人在学校的一个角落聚齐之后,关锦笙正色说道:“婉寅,我不去评价你刚才的事情做得正确或者错误。但是,如今确确实实可能会给这里带来麻烦。”
听到关锦笙的话,金婉寅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有想到麻烦这么快就上门了。
而火灵雀和木啸天,水玄冰,土豪几人则是因为各自把守着不同的地点,根本不知道金婉寅做了什么事。
水玄冰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又捅了什么篓子?”
金婉寅讪讪的说道:“我就是。。。见到有玄门中人被欺负,出手宰了几个忍者。”
火灵雀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痛快了,如今怎么办,这里可是有着一千多个孩子。如果扶桑军队借机找事,咱们谁能扛得住。”
木啸天也是说道:“婉寅,你有些莽撞了。在大是大非面前,小不忍则乱大谋。跟这些孩子比起来,就算是我们自己的性命,也不算什么。”
金婉寅本来是觉得自己连累了这里的人,心中有些愧疚,可是听到大家都在责备她,也是心中火起。
“我的性格你们都知道,我看不得有人被欺负,更何况,是外族鬼子欺负咱们华夏玄门中的人。你们知道吗,那些鬼子兵竟然当众强奸妇女,让我如何能忍。如果不是那几个金陵苏家之人出手,我也会出手杀了那些鬼子兵。”
见到金婉寅折磨样,关锦笙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都不要多说了,咱们的任务,是确保这里的安全,不管是鬼子兵还是忍者,都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水玄冰苦着脸说道:“老大,你说的轻巧。这里可是一个学院,如此大的地盘,单凭咱们几个人怎么看得住。”
关锦笙抬头看了看阴郁的天空。
“尽力而为吧。。。就算是以生命为代价,也不能让这些无辜的孩子受到牵连。以鬼子兵的残忍,绝对不会放过这里的人。从现在开始,只要扶桑的军队和忍者不踏进这个院子,咱们谁都不能显露自己的气息。就算有人前来盘查,只要魏特琳他们能处理,咱们也最好不要现身。你们给我记住,一旦动手,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哪怕是死,也要将他们全部留下来。。。”
经历了几个月的战争,关锦笙几人见过的惨剧太多了。
南京城的老百姓和军队残部,足足是鬼子兵的几百上千倍。
鬼子兵为了能更好的统治城池,从进城开始,便是展开了一系列的屠杀。
在扶桑军队占领城池的第三天,已经放下武器投降的军警3000余人被集体押解到汉中门外用机枪密集性扫射,多数人当场遇难。
即便是被枪击负伤未死的幸存者,也与死者尸体同样被浇上煤油焚化,情形惨不忍睹。
当天晚上,被押往鱼雷营的华夏老百姓以及已经解除武装的华夏军人9000余人被扶桑军队屠杀。
残酷的屠戮,并没有就此结束。紧接着,扶桑军又在宝塔桥一带屠杀了三万余人。在中山北路防空壕附近枪杀200余人。
次日,躲避在城池安全区内华侨招待所中的难民5000余人被扶桑军集体押往中山码头,双手反绑,排成队列,等待死神的降临。
扶桑军队用机枪射杀后,弃尸于长江,毁尸灭迹。
此后,惨剧接连发生。
华夏平民3000余人被日军押至煤炭港下游江边集体射杀。就连在放生寺、慈幼院避难的400余名难民,也被集体枪杀。
第六天晚上,下关草鞋峡。
扶桑军将从城内逃出被拘囚于幕府山的难民男女老幼共57418人,除少数已被饿死或打死,全部用铅丝捆扎,驱集到下关草鞋峡,用机枪密集扫射。
枪杀难民之后,扶桑军便开始对倒卧血泊中尚能呻吟挣扎的人进行刺杀,并将所有尸骸浇以煤油焚化,毁尸灭迹。此次屠杀仅有一人被焚未死,得以逃生。
身为教务处处长的魏特琳,不仅平日里照顾在学院中避难的孩子,还抽空写下了日记,记录扶桑军队在城内的恶行。
关锦笙曾经见到过魏特琳的一条记录。
南京慈善组织红十字会,从1月中旬到4月14日,共计在城区掩埋1793具尸体,其中80%是平民;在城外,掩埋39589具尸体,约2.5%是平民。
从这些事情,关锦笙不敢想象,如果被扶桑军队发现在这个挂着美利坚国旗的学院之内躲避着大量的孩子,后果会如何的凶险。
在这个学院内,不仅有着孩子,还有金陵女子学院留下来的女学生,更是有着心地善良的国外友人。如果鬼子兵冲杀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关锦笙知道,凭他们几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帮助更多的人,甚至说,他们如今有些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从扶桑军调动高阶忍者便是可以看出,扶桑国这一次不仅仅是要占领整个华夏,还要趁机灭掉华夏玄门的中间力量,彻底摧毁这个古老国度的文明和尊严。
就在关锦笙等人部署计划之时,英野奎峰等人已经来到了学院的大门前。
感受到他们的气息,关锦笙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很快,大门被砸响,一个粗鲁的声音传了进来。
“开门。。。快开门。皇军要例行检查。。。”
从外面嘈杂的声音,关锦笙可以听出所来之人不下二十个。
听到有人砸门,躲避在前院的孩子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浑身颤抖,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魏特琳听到外面的动静,轻轻放下怀中抱着的一个孩子,对身边的几个外籍教工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孩子,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