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陆娘子捉贼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说的就是高衙内现在的心境。
自从那日在樊楼,高衙内找了陈娇儿、陈媚儿姐妹痛快一回,回去后却觉得索然无味。
不出两日,竟被单相思害的病倒在床。
高衙内虚弱的躺在床上,富安推门而入,兴高采烈道:“衙内,成了!”
“什么成了?”
“陆虞侯办成了,把林冲诓了出来,衙内快起来去陆虞侯家里,我帮你去把林娘子哄来。”
“扶我起来。”
高衙内一听林娘子,瞬间来了精神。
陆虞侯家前房阁楼,早有帮闲准备一桌酒菜。
高衙内坐在桌前拿着富安给的小药罐念叨:
“一颗两个时辰,两颗四个时辰,三颗六个时辰……”
一边念叨,一边将小药丸一颗颗倒在手里,盖好盖子,将手里三颗胡僧药一把吞入腹中。
那日在樊楼,只吃了一颗就能一龙戏双凤,逞两个时辰的英雄。
这次吃三颗,保管今日在女神林娘子面前大显神威。
窗外一颗大树上,一只黑乌鸦从巢中探出头来呱噪两声,又闷头孵化身下两颗鸟蛋。
高衙内心情正好,也不嫌弃乌鸦呱噪,只觉得这声音也不比百灵之类的叫声难听。
不说高衙内在陆虞侯家阁楼如何遐想。
且说富安将高衙内安置妥当,就去了林冲家里。
此时家中没有男丁,大门紧闭。
富安急促拍门,口中大喊:“是林教头家吗?我是陆虞侯邻家,林教头陆虞侯家吃醉了酒,不省人事,家里的快去看看。”
张婵儿在屋里听见喊声,急忙带着锦儿开门。
富安说明林教头此时在陆虞侯家里吃多了酒,便先走了。
张婵儿带着锦儿匆匆奔陆虞侯家里去,路上正遇到回来送布的时迁。
时迁听了锦儿所说情况,不禁产生怀疑:刚才明明看见哥哥与陆虞侯进了樊楼,此时如何会在陆虞侯家里吃醉。
“嫂嫂稍安勿躁,我先去看看是何情况,你们慢慢走。”
时迁一身轻功了得,飞也似的直奔陆虞侯家里。
见他家正门紧闭,便绕开正门,纵身翻墙而入。
陆家娘子早听陆谦叮嘱,今日要请高衙内来家吃酒,让她呆在卧房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
她前几日身体不适,找郎中把脉。
结果郎中说是喜脉,这才知是有了身子。
她正闲的无聊的望着窗外发呆,却见一个黑影从墙上跳下来,躲在大树后面,悄无声息。
只有树上乌鸦孵着两颗鸟蛋探出头来叫了两声,又缩回巢内。
陆娘子暗骂一声好大胆的毛贼,光天化日之竟敢入户行窃。
她身体肥硕,人高马大,自然不惧区区一个毛贼。
见毛贼奔前房而去,陆娘子出来从院中随手抄起一根棍子,缓缓跟了过去。
时迁蹑手蹑脚登上二楼阁楼,沾了唾沫悄悄捅开窗户纸,眯起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往里观看。
却见林冲和陆虞侯并不在房中,仅有高衙内独自一人,喝的脸红脖子粗。
时迁暗骂是陆谦无耻,用这般奸计来害大哥,无耻至极。
正要回去找嫂嫂说明情况,却听见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他反应极快,左右一扫发现楼道尽头有一个半人高的大瓷瓶,于是上前使了个缩骨功,躲进瓶中。
陆娘子身子笨重,上到二楼时,时迁早已经藏好。
她左看右看,不见毛贼的身影,心下怀疑是藏进屋内。
心说虽是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可家里进贼这种事岂能坐视不理。
当下不顾里面有高衙内在,直接推门而入,进去后一把关上房门,以防毛贼突然逃出去。
“衙内可见有个毛贼进屋。”
高衙内一人在屋里等候林娘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吃,不知不觉间吃的醉了。
刚喝下去的药也开始发挥作用,这种虎狼之药,吃一颗就了不得。
他一次吃了三颗,浑身血液流速飞快,比之那日燥热数倍不止,意识也有些癫狂。
迷迷糊糊,看屋里的花瓶都像林娘子,看墙上挂画上画的也是林娘子。
正难受间,屋门被推开,一阵妇人用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高衙内醉眼朦胧的看见妇人进来,心说这林娘子几日不见丰腴了许多,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
“毛贼没有见到,淫贼却有一个。”高衙内说罢,起身朝陆娘子扑过去。
那陆娘子虽是女流,气力却不小,哪里能容他轻薄。
可顾及他的身份,也不敢拿手中棍子打他。于是两手一推,将高衙内推倒在地。
高衙内躺在地上,暗道这小娘子力气倒是不小,为了防止林娘子反抗,他预先做足了准备。
一只手悄然摸到身后,将撒了软筋散的手帕,抓在手上,口中惨叫:“哎呦,摔死我了,活不成了。”
干嚎了两声,便躺下不动,像是晕死过去。
陆娘子也怕将他摔出个好歹,到时高衙内迁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她便上前查看,想要将高衙内扶起来。
哪知刚蹲下探头,高衙内就猛然坐了起来,一只手搂住她后颈,另一只拿着手帕,捂着她的口鼻。
手帕糊到脸上,陆娘子闻到一股异香,直冲脑颅。
随后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意识却还清醒。
那软筋散药力极为强劲,七八尺的大汉只用一点,也是立时倒地不起,用不上半点力气,更别说陆娘子一介女流。
高衙内见自己奸计得逞,起身要将她抱到床榻上,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抱不起来。
又抓住她双脚拖行,才拖了两步,便放弃了。
高衙内挪不动她,索性将她就地正法,伸手撕开衣衫罗裙。
陆娘子想要反抗,手脚却不听使唤,无奈只能苦苦哀求道:
“衙内使不得,奴家如今有了身子,经不得这般折腾。”
高衙内此时箭在弦上,哪里管得了这些,动作更加粗鲁。
陆娘子无力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就再也无力动弹,只能厉声惨叫。
身体却如一只待宰羔羊一般,任他摆布。
时迁在外面花瓶中探出头来,见没了危险,就抽身跳出来。
听得屋内动静不对,又透过刚才的窗洞向内窥探。
只见两团白花花的事物交织碰撞在一起,场面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