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他见无人应答,想动却动不了,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竟然被包扎的结结实实的,内心不由得一起了丝丝凉意,胡思乱想的他以为自己被绑了
随即又想了想,又安慰自己到没事,应该是自己受伤了,被人给救了,自己一穷二白的怕什么,不过马上要农忙了,这个时候受伤可怎么办……
“哎”
正当他叹气的时候,“吱呀”门被打开了,一个老人拿着一盏煤油灯走了进来,放在一张木桌上。
屋内有了些许明亮,那老人转身向着他走了过来,他看着老人的举止打扮,不由得一愣。
“大爷,你是?”
老人走到床边点点头道“年轻人,你醒啦!”
当他看清这老头,穿着一身圆领布衫,头发束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时慌了,这不是古人的穿着么,好在老人慈眉善目,他才勉强回了一句。
“大爷,我这是在哪儿?”
老头简单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回道:“这是我家。”
听闻此言,他仔细观望了一下这个屋子,这是一个小木屋,除了那张桌子,和几个木质的长板凳就是他躺的床,他在看看这老人暗道“坏了,莫非我穿越了?”
随后问道:“大爷,我怎么会在你家啊?”
老头笑着说道:“怎么你不记得了,前几日你趴在马背上,到了我家门口,我见你浑身是伤就把你给弄到家里,给你找了大夫,包扎了伤口。”
“不过还好,都是外伤将养几日应该就可痊愈。”
说完,老爷子拿着一把椅子坐下,查看着他的伤口。
见状,满心疑问的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问:“大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想问一下,此处是何地,今时又是何年?”
老头看他起来了,生怕他的伤口裂开,伸手摁着他道:“来来来,快躺下,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等伤好了再说不迟。”
“嘶”
身上的伤口,疼的他脸部抽搐了一下,又躺了下来,一时太多的信息让他无所适从,闭目不言。
老头也不在说话,帮他盖了盖被子,起身离开,边走边想,哎,可怜的娃儿看样子是失忆了,便关上门走了出去。
他闭上眼睛,回想着发生的这一切,暗自琢磨,却毫无头绪,暗道安慰着自己,“算了,只要活着就好。”
夜,如泼墨般浓稠。
狂风在屋外肆虐,呼啸声似恶鬼哭嚎,连绵不绝。
那简陋木屋的茅草顶,在狂风的撕扯下,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整个掀起,而屋内满怀心事的他却睡的鼾甜,木桌上的那盏油灯,跳跃着,摇曳着。
或许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了,又或者是身上的伤真的让他疲惫了,沉沉睡去。
清晨——
橙红的阳光从东方缓缓浮现,太阳紧随而至,一点点的吞噬了黑夜,柔和的光线映射到这偏僻的小村庄,一条土路,沿着两侧十几间小木房,秋风拂动那房前屋后的庄稼,晶莹的露珠,掉落在泥土里,互相滋润着彼此……
“吱呀。”
老爷子推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来,左手端着一碗玉米粥,冒着热气,来到他身边,开口说道
“来,吃饭!”
闻着这粥,弥漫着玉米的香气,他道了句,谢谢!
起身接过碗“呲溜“就喝了起来,片刻就喝了个精光,感觉到身上有了一丝暖意的他,也显得精神了几分。
老爷子看他吃的如此香甜,问了一声“还有,要不要在来一碗?”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把碗递给了老人,道“不用了,谢谢你大爷!”
相互客气了一番……
他虽然心底里接受了这个现实,但许多疑问还是困惑着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爷,这会儿能告诉我这是哪儿了吗?”
老爷子看他还没有想起来,于是缓缓开口诉说着。
这地方叫[黑水村]因靠着这黑水河,所以才得此名,我也算是碰巧救了你,不过你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我是真不知晓,不过你来的时候,身穿戎服,骑马佩刀。
我猜你应当是这附近军营里的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大爷,这是那个朝代?”
听了此言的老爷子叹口气道:你这把我问住了,如今这官府称现在叫[唐朝]。
听人说这藩王称[后唐]我们老百姓称之为[荒唐],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的都各叫各的。
如果你真的啥都想不起来的话,那就当这是[荒唐]吧!
我们这小村子,地处偏僻消息也不灵通,甚少与外界打交道。
听闻老爷子说完,宋扬不由得笑了,暗道—荒唐,还真是荒唐!这说了这么多,没一点有用的。
他再问道:大爷那这荒唐国的国都在哪儿?
“那自然是那,南瞻部洲豫州府神都洛阳呐!”
听到洛阳二字之时,宋扬他眼中一亮道“大爷,谢谢您了,我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行,那你就好好想想。”
看着老爷子背着手出门而去,他依靠着现有的信息综合着,看来我真的是穿越了,回想着那梦境里女子的话,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世界搞个明白。
接下来的十几日,通过与老人的交谈,才得知此地是,大唐边境,南部瞻洲与北俱芦洲的交界,这黑水村也属于这大唐的疆土。
但目前这唐国与这高句丽两国,征伐不断此地属于三不管地带,但是他不关心谁胜谁负,
他只想去那神都洛阳看一看与自己里那个家乡是否有区别,这两个世界又到底是怎么回事迫切的想寻找到答案。
——————
十五日后的清晨,秋高气爽,万里晴空。
他身上的伤势也渐渐好转,老爷子给宋扬又拿了一套淡色圆领袍,说是他年轻时候的,现在也用不上了。
二人来到院子里
老爷子看着穿上衣服身姿挺拔英姿飒爽的样子,打趣道“行,有我几分年轻时的风采!”
他拱手道谢“大爷,多谢救命之恩,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就跪了下去,给磕了一个。
“年轻人,快起来”老爷子宽大的手十分有力,把他拉了起来。
“说什么谢字,你我都是这唐民,你又是我大唐的将士,太客气啦!”
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别整的跟个老娘们一样的。
“哈哈”
宋扬开怀笑道“那行大爷,我就不跟您客套了,大爷我想去那洛阳看一看。”
“嗯,好男儿志在四方,准备啥时候走?”
“大爷,今日如何?”
“好,我去给你把你的刀拿上,还有你的马。”
老爷子也不废话,回到房内拿着把唐刀递给了宋扬,又把马给他牵了过来缰绳递给他道“要走便趁早,路途遥远,主意安全。”
“谢您老人家了!”
宋扬接过缰绳飞身上马,一路向南而去。
老爷子看着他走后,才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暗想道“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让他去吧!”
宋扬一路策马扬鞭,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洛阳,偶尔看到几个行人便询问一下方向,就这样跑了一百多里。
这辽远之地,横亘在开阔无垠的草原之上。极目远眺,四周罕有人烟,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耳畔低吟。
道路两旁,河流蜿蜒似心,河水在阳光照耀下,清澈见底,缓缓流淌,鱼儿时不时跳出水面仿佛跟他打招呼一样。
他放缓了速度,观望着河里的肥大的鱼儿,成群结队的游着,对自己吐着泡泡,这让他想起了这么句话,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正如眼前此景。
望着河里的鱼儿道“鱼兄,你这是在挑衅我,你在不跑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河里的鱼仿佛能听懂他的话一样,摇头摆尾在水里一跳一跳的,好像在说你有本事来抓我啊!
见状,他也不由得乐了,想着既然你们这么嚣张,那今天小爷我就给你们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他下了马把把马拴在旁边的小树上。
脱下脚上的麻履,轻挽了裤腿,扎了扎袍子,来到浅水区朝着那群鱼儿吹了个口哨:“嘘儿!
有种过来。”
他对着鱼群勾了勾手指头,哪曾想这群鱼真的朝着他游了过来,吃惊之余,他嘴角上扬不由得笑了,好好好,你们有种。
伸出手指放入水中,手指微勾一条大鲤鱼,就冲着他手上咬了过来,他笑道,来的好,拎起来至少有五斤的鲤鱼,就被他用力给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伸出手继续,对着鱼群挑衅到,有种再来,接二连三搞个四五条,放了两条小的,看着那鱼群竟然还不散去。
行,你们有种,他暗道,拎着那三条鱼来到水边,给开膛破肚收拾了以后,那群鱼儿竟然不为所动还在不远处盯着他。
他笑道:“鱼兄,我服你们了,有种够猛!”
随手拔了几根狗尾草,穿过鱼鳃拎着,蹬上鞋子上了岸,把鱼挂在马鞍上,上马缓缓而去。
随着他的离去,水里的鱼群冲向那岸边河水里残留的鲜血,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