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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饮马河的传说

释道和尚 衣慈 3519 2024-11-15 09:10

  饮马河在当地有一个美丽的民间传说。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有一位将军带领军队打了胜仗,就在一条河边上牧马饮水,后来这里的百姓为了纪念这位将军,就干脆叫这条河饮马河,而所在的乡叫做饮马河乡。

  当然这种事情,由于年代久远,又是口口相传,已无处考证了。

  不过这个饮马河乡却是山清水秀,风光秀美的好地方。

  李和尚一锤定音,郑娃子和田妮也就没在难为铁坎子。

  十日后天气晴朗,惠风和畅,几个就去了饮马河乡。

  饮马河乡距离山寨有三十里路,靠着两条腿走路,要走上两三天。所以三个人到了饮马河乡时已是第四天的晌午。

  他们见到了饮马河,以及周边的风光。据传说,饮马河是条古老的河。但是又隐藏着蓬勃的生气,就像李和尚,田妮,郑娃子跃动的心脏一样的强壮,充满活力。河水蜿蜒,湍急地从山间流淌,最后像是大地上的血脉,舒缓地滋润着草原,农田,汇聚成湛蓝色的湖泊,分成细流。

  古人可能出于安全的考虑,饮马河乡乡所所在地,却没建在远方的平原上,而是建在了山谷间的坡地上。

  在山谷间饮马河转弯处,一个极具有年代气息的水车,在湍急河水的冲刷下,咿呀咿呀地转着,那被抽上来的河水顺着架起来的竹管子向山谷流淌,在多处分叉口中流出灌溉着生机盎然的梯田。

  梯田中,偶尔见得几个背着竹篓,挽着裤腿和袖口的农户在水田中捕捉着稻花鱼。

  山下河滩上滞留着一群南飞的候鸟,也许只是将阴马河当做了中转休息地,这些候鸟肆意地在河面上翱翔,又肆意地扎到水下,叼出鱼儿,时不时地又会集体向着南方飞翔。

  它们很快淹映在对面山峰的苍松翠柏间,又很快啼鸣着飞了回来。在山坡上的河滩上聚集起来。

  湍急的河水冲击着山坡,有些候鸟兴奋地扎入到水中。

  李和尚,郑娃子,田妮走到河滩的时候,所有河滩上的候鸟啼鸣着飞到河上天空,盘旋着不肯离去。

  李和尚,田妮,郑娃子坐在河滩上。

  田妮从背上解下背囊,从里面掏出干粮,递给李和尚,郑娃子,心里失落,这阴马河乡安静祥和,像是世外桃源,没遭受一点战火蹂躏,肯定不能召集人马,说:“哥,怎就信铁坎子,到这儿来招人马来了。”

  据乡间传说,饮马河乡是遭受过战火的。武汉会战期间,国军就曾经派人在饮马河乡派驻了一个营扼守山口。

  日本人在尝试着进攻,遭受失败后便绕过饮马河乡。

  后来由于武汉失守,驻守饮马河乡的这一个营国军也成了孤军,所以也就撤退了。

  李和尚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是我爹教我的。咱们挨家挨户地敲门,不怕一个人手都招不到。”

  郑娃子看着手中黄橙橙的饼子,说:“哥说的对,我听哥的。”

  田妮说:“行,我也听哥的。”

  耀眼的阳光映显着他们的身姿,李和尚,田妮,郑娃子并排坐着,额头上的汗珠晶莹剔透,闪闪发亮,达成共识后,他们默默地啃着苞米面饼子。那映显在地上的阴影中的滩石冒着白烟儿,烘着他们的身子。

  几只从河面上飞回来的鸟儿尝试着靠近他们。

  郑娃子扔了一颗石子,那几只鸟儿啼鸣着飞走了。

  三个十多岁的孩子招兵买马谁也不信,就是成年人想做这样的事儿比登天还难,何况还是三个孩子呢!

  李和尚是穿越者,他拥有这一世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他不但了解整个战争的走向,更了解日本人的结局。

  日本人在抗战时期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最后的结局也很凄惨。不但丧失了大量人口,而且美国人也登上了日本本土。战后,很多日本女性从事服务美国大兵的性工作。

  至于是招兵买马,他也很有信心。

  在饮马河乡有了人,就能收取保护费,有了钱,就能稳住队伍,所以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中午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村落里房屋的烟筒冒着袅袅炊烟。饮马河乡的人们或在屋里纳凉,或在厨房忙碌着。几个八九岁的顽童在胡同里围坐丢石头子玩。

  李和尚,郑娃子,田妮从胡同的尽头走来。他们身上背着的三八大盖一晃一晃的。身影映显在地面上。茅草房垂落的毛草在风中摇曳着。几只房檐下的燕子飞出窝翱翔在天空。

  走到孩子身前,胆小的孩子们跑开。

  一个孩子哇哇哭着跑回家,一位头裹着油腻腻白布,穿着补丁衣服的肥胖女人从厨房跑出来,抱着孩子。

  “二娃子,这是咋啦?”

  “娘,土匪来了。”

  “啥样的土匪?”

  “穿着破僧袍,穿着小棉袄,穿兽皮的三个十多岁的哥哥,姐姐。”

  孩子搂住肥胖婆娘的脖子,头扎入到她怀中。

  肥胖婆娘跑到门口操起棍子,挥棍打在走到门口郑娃子的额头上。

  郑娃子跌倒在地上,手捂着额头,怨恨地看着肥胖婆娘,站起来,指着肥胖婆娘说:“你你你……”

  李和尚挡在郑娃子身前,说:“婶子,打我的兄弟干啥?”

  肥胖婆娘凶巴巴的瞪着眼珠,田妮躲在李和尚身后。

  肥胖婆娘说:“你们三个土匪吓到我的孩子了。”

  郑娃子说:“谁吓他了,是他自己跑……”

  田妮拉住郑娃子的手,眼珠斜瞟着门边上的黄土墙。郑娃子看田妮时,她眼神在土墙和郑娃子面容上逡巡,最后定在黄土墙上。

  郑娃子哎了一声,跺脚后走到黄土墙,怀抱着三八大盖靠在墙上仰望着天空。

  他额头上鼓起了红大包,愤恨地看着天空时,仿佛那天空中就有肥胖婆娘的面容,始终瞪着眼珠子,大喘气。

  李和尚双手捏住衣襟,揉来揉去,仿佛要将衣襟揉碎,揉烂。他说:“婶子。我们是来召集人手打日本人保护乡里百姓的,不是来祸害人的。婶子可别误会。”

  肥胖婆娘打量李和尚,田妮。李和尚的面容上和着汗水的脏污流淌着,身上的僧袍沾满尘埃。田妮身材矮小,身上的小棉袄破了几个洞。

  “嗤,”肥胖婆姨冷哼一声,龇牙咧嘴地说,“打日本人。你们连给日本人塞牙缝都不够,打的啥日本人?”

  她张着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仿佛在她说话时,她牙齿缝里就能蹦出日本人,马上就将李和尚,田妮,郑娃子生吞活剥了;眼珠上下打量李和尚,田妮时,仿佛只看到了两个人影,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将它们抓住,捏碎了。

  她根本就觉得,打日本人根本就不是李和尚,郑娃子,田妮能干的事儿。

  李和尚说:“婶子可别小瞧了我,我保证着饮马河乡没有一个男人能打得过我。”

  他拍着胸脯,目光坚定。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肥胖婆娘说:“来乡里说打日本人的人多了,最后骗了钱就没了人影了,你们打日本人?也是冬天的鸟叫,饿得慌了,才乱嚷嚷的,吃饱了就飞走了。”

  李和尚说:“婶子要是不信,跟我们来看看。”拉起田妮的手,向前走。

  郑娃子瞪了肥胖婆娘一眼,跟在他们身后。

  肥胖婆娘扭着大屁股,一面走出门,一面说:“看看就看看,我就看看谁跟着你们打日本人。”

  那地上肥胖的人影,就如同她的身子一样,随着她扭动的身子而扭动着,那地面上石头子,青草顷刻也没了颜色,仿佛都被她肥大的屁股比了下去,羞涩地躲在阴影下了。

  她拎着棍子的手指上似乎已滑腻腻的,那是给了郑娃子脑袋门子一棍子后手指上诞出的余香,在她脑袋里散发着诱人香气。

  仿佛这世上的女人都像她一样那才带劲儿。

  屁股大,胸脯大,脸盘子大,自以为是的以为聪明,实质上就是一个扭着屁股,晃着膀子,趾高气昂的农妇。

  不光是她,中国总有些妇人自大地做坏了事儿。西晋末太后贾南风不行,她玩火玩过头了,结果导致西晋的灭亡,自己也掉了脑袋。清末白莲教的圣母也不行,活着的时候折腾被洋人捉了去,说的好听的是受尽凌辱,说的不好听的,她被人当做动物,供人玩赏,后来被制作成了标本,成为了收藏品;至于中国历史上都有谁行,耳熟能详的,就是武则天,但是她似乎绝对不会屁股大到离谱,脑子绝对不会转不过弯来。慈禧太后也能算一个,众所周知,她屁股可不大,也没有那么无脑,她很漂亮、聪慧,也能掌控大局……

  肥胖婆娘一扭一扭的走着,大胸脯要跳脱出衣裳,似乎也在炫耀她的优势,我啥都不行,我能生孩子就行。

  在一九三八年的中国,这已经足够成为一个女人引以为傲的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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