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清二人所预料的,苏联人,日本人每天都来李府拜访他,但都被管家拦了回去,对外声称李清出了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可急坏了日本人和苏联人。
直到自己的小孙子过满月那天,李清才露面,本来由于暂停营业显得冷冷清清酒楼,那天热闹了起来,李清也现身酒楼之中,跟前来祝贺的人谈笑风生。酒楼内部安保做的非常严格,毕竟苏联人还在这里居住,门外自然也是重兵把守。
渡边当然不会放弃这次谄媚的机会,从政府大院赶来祝贺,找到李清,送上贺礼,对李清说到“李先生这次出门的时间好长啊。”
李清点了点头,笑着回答到“是啊,去外地考察了一个新的项目,要不是小孙子过满月估计还回不来呢。”
“哦?明天就是公开竞拍召开的时候了,您不准备参加了吗?”渡边问到。
李清一拍脑门,假装的说到“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参加,当然参加啊,不过有我没我应该也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我就是去跟着走下过场而已。”
渡边皱着眉毛说到“怎么?难道李清先生不准备跟我们关东军合作了吗?”
李清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说到“渡边先生,我是这么想的,你们和苏联人都找过我,而且都给我开出了丰厚的条件,让我左右为难,我谁都不想得罪,所以我决定,谁都不帮了,还是让你们自己争取吧,我呢?毕竟是以个人的身份参加这次竞拍,怎么可能争得过你们关东军和苏联人呢。”
渡边刚要开口想继续劝说李清,被李清打断了,“好了,今天是我小孙子过满月,不谈这些事儿了,我要去照顾下客人了,渡边先生您自便吧。”说完以后扬长而去。
渡边气坏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自己等了十多天,等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不过他倒不是不能接受,只要李清不帮助苏联人,他所代表的关东军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
李清将同样的话也转达给了苏联人,苏联人显得非常失望,不过他们显然和渡边想的是一样的,只要李清不站在对立面,事情就好办许多。就这样,李清撇清了和双方的关系。
这时候,张润朋带着自己的妻子也来了。李清迎了上去,假装生气的说到“你这当外公的怎么这么晚才到啊!一会儿你要自罚三杯!”然后看向张润朋的身后,发现来的只是张润朋的夫妇两人,张润芝并没有跟随。李清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张润朋笑着说到“好!好!我肯定自罚三杯!我这么晚来当然是有原因的啊,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等满月酒喝完以后,我再交给你。”
李清:“哦?什么大礼啊?怎么润芝今天没跟你们一起来啊?”
张润朋神神秘秘的回答到“等回家以后我再把这份大礼送给你,润芝啊?她来了些国外的朋友,在热河呢,脱不开身,让我转达一下她的歉意。”
李清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酒宴开始了,来的人不像以往办喜事一样那么多,因为现在的形势所迫,李清也不敢太声张,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酒席结束以后,苏联人回到了房中休息,渡边没有回到县政府大院,也在酒楼住了下来,准备明天的竟拍会。李清带着张润朋夫妇回到了家中,大家都没有喝太多的酒。
回到家中,李清迫不及待的问到“亲家?你说给我带了份大礼,到底是什么啊?!”
张润朋笑着说到“看把你急的,等着!”然后在怀里面掏出一张纸,递给李清。
李清接过来一看,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的说到“这,这是你们“兴隆号”的存单吗!?”
张润朋说到“是啊!这是三千两黄金的存单!也就是三百根金条!在热河周边地区“兴隆号”都能取得出来,我把你的事儿跟老掌柜说了,老掌柜全力支持你,而且还夸你是个干大事儿的人,知道你明天要参加竞拍了,我赶紧给你送了过来!你说,这是不是份大礼啊?”
李清高兴的说到“当然是大礼了!亲家你真是雪中送炭啊!替我谢谢老掌柜,等忙完这事儿以后,我一定登门道谢!!”
张润朋摆了摆手,“说谢不就远了吗,谁让咱们是亲家呢,好了,时候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竟拍会,给你站脚助威!”
李清起身将张润朋送回了卧房,然后拿着“兴隆号”的存单来到了李玉琢的房前,把李玉琢叫了出来,然后将存单递给他。并且嘱咐到“留好!这是你岳父给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咱们不用!”
李玉琢接过存单,点头说了句“知道了,爹。”然后就回屋了。
李清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说不出是亢奋还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