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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李顺金之死尽管事出有因,但是被告王小旭非法剥夺他人性命,是明显的犯罪事实!”徐铮说完,顿了下,继续说到,
“犯错可以改正,但是犯法则必须严惩。”
“另外,孙、周二人,参与斗殴,致使被告王小旭身残,也须受到追究。”
“双方讼师可还有其它需要陈述的?”徐铮望了眼李秉毫和蔡鼎。
二人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本案宣判如下:第一、被告王小旭因犯过失杀人罪,判处绞监候,并追缴罚银十两,为李顺金丧葬费用!”
“但是鉴于被告王小旭被打身残,不便于执行判决,本庭决定予以被告王小旭监外就医,待身体恢复后,执行判决。”
大堂里顿时轰的一声,各种议论的声音响起
“啥是监外就医?”一个旁听的问到。
“咱也不懂啊!这个新老爷的判决真是奇特!”另一个旁听的摇摇头。
“是啊,是啊!”
监候其实类似于后世的缓刑,这东西和立决有很大区别,立决就是立即执行。
“肃静,肃静!”徐铮连续拍了好几下惊堂木,才把众人的议论压了下去,
“第二、原告李顺金挑衅再先,后参与殴打被告,鉴于已经身殁,所有责任不再追究!”
“第三、孙、周对于原告和被告之间的冲突不加以劝解,制止,反而主动参与斗殴,属故意犯罪,判处七年有期徒刑,并赔偿被告王小旭所有的治疗费用!”
大堂里,再次轰的一声,众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我靠,啥叫有期徒刑?”
“我记得《大明律》里没有这一条啊?”
“这个家伙是不是假冒的大老爷?”
“胡闹!”
蔡鼎和李秉毫也愣住了。
要知道两人都是讼师,对于《大明律》和《大诰》甚至都能倒背如流。
这是啥判决?
一会来个监外就医,一会又来个有期徒刑?
徐铮嫌手拍的疼,于是干脆不拍惊堂木,而是看了眼旁边的衙役。
“威……武……!”衙役们都是老出身,见状压低丹田气息,不约而同的用棍子敲打地面,大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徐铮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有谁再敢咆哮公堂,立马拖下去打板子!”
“第四、造船厂、琼都物业故意扰乱公堂审理秩序,各自罚银两千两,以儆效尤!”
李、何两人相互对视了眼,然后低下头苦笑。
“第五、鉴于被告王小旭家境贫寒,原告李顺金有母亲、妻子儿女的事实,本庭决定从罚银中支派两千两纹银,两家各得一千两,滋补家用!”
“所有判决完毕!”
蔡鼎神色一亮,这个大人的宣判称得上可圈可点,不仅善于抽丝剥茧,而且条理清晰,没想到崖州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
李秉毫脑筋转的飞快,大人的判决并不全部如意,但是最起码自己替被告争取到了一千两银子,足够对得起二两银子的讼师费用了。
“各位安静,本衙门稍后将会公示一系列《大明律》增补条款,其中有监外就医、有期和无期徒刑等新条款,还望各位留意!就这样,都散了吧!”徐铮宣布退庭。
回去之后,徐铮立即开始动笔,增补《大明律》。这只是其一,徐铮准备一起公示的还有自己的琼州府新政。
新政将包括琼州府最新的行政体系构成,徐铮已经想好了,就以后世的行政体系为模板,按照府、直辖州、府辖州、县、乡、村,构成琼州府的行政体系,琼州府改成琼州自治府,最高长官仍按旧制为知府。其它的一把手全部在州、县、乡(区)、村(片)后面缀以“长”字,任命权逐级递减,府任命州,州任命县,县任命乡,乡任命村。
同时实行三权分立,政权下乡。
成立琼州府立法委员会,一半的委员将来自各行各业,并实行选举制。
徐铮明文规定:立法委员会,法院检察院和行政部门三权分立,不得相互干涉,一旦违令,不论是谁,一律免职。
一并设立的还有法院、检察院、监狱、公安、税务、工商、商务、教育等部门,其中法院、公安、税务、工商全部划分为三级:厅、局,所。
对于崖州原有的基建中心、科研中心、教育中心、教育中心、商务中心、财务中心一律去掉中心,改称基建厅、科研厅、教育厅、商务厅、财务厅。
农林畜牧改称农业厅。
厅级干部级别等同于知府。
其它的造船厂、纺织厂、炼铁厂、水泥厂、兵工厂、蔗糖厂一把手级别同上。
琼州自治府下辖州、县、乡(区)、村(片)各级行政机关,治所崖州,目前琼州府下辖四州十三县,其中直辖州为崖州。
新机关所需人员一律从琼州府招考。
徐铮还公布了一条消息:琼州府鼓励发展各行各业,将采取重农兴商政策为导向,大力发展造船、海洋捕捞、海(淡)水养殖、冶铁、畜牧业、种(养)植业、采矿业、机械、贸易等行业,并大力鼓励人们参与其中。
琼州银行正式挂牌营业,实行存贷款业务,为行业、企业发展添油助力。
短短半个月内,徐铮铆足了劲,先后发布了大量公告,在琼州府士人和老百姓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后世史学家将这次变革称之为“琼州新政”,认为这标志着徐铮对琼州府的管理走向正规化,正式化,并从此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明兴天下。
“蔡先生,喝完这杯好结束啦,时候已经不早了,误了点名,咱俩可都不好过!”一个一身巡警服装,四十岁模样的汉子,站在蔡鼎旁边劝到。
蔡鼎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珠子,醉醺醺说到:“莫急莫急,待我把最后一口喝掉!”说完,一仰脖子,“啧”的一声,“好酒!过瘾!”
“蔡先生,不是我说您,像您这样外来的身份不清的人口,就属您过的最狭义!您要说排第二,绝对没人敢坐龙头交椅!”汉子翘起大拇指,说到。
“嘿嘿,龙头我是不敢坐的!纯属扯淡!”说完,蔡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嘴里嘀嘀咕咕,“走了,走了!东海十八子,八井唤三军;手持双白雀,头上戴紫云······”
“您老人家都嘀嘀咕咕些啥,我咋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汉子摇摇头,跟在了蔡鼎身后。
“不懂是吧,不懂就对了!崖州这里我也处处不懂,偏偏却是老树发新枝,欣欣向荣,真是奇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