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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真的同意了朝鲜人的要求,撤离了皮岛驻军。
连同东江镇的番号,一并撤销。
消息一出,朱由检的龙案上立刻多了不少奏章。
有反对的,有赞同的。
朱由检压下了所有的奏章。
远在高阳的孙承宗,看着手里的手抄邸报,长长的叹了口气,半响说到,“终失皮岛矣!”
正在行军中的卢象升,一把扯碎了邸报,“昏臣误国!”
洪承畴端起茶杯,眼神眺望着皮岛方向,暗自出神。
皇太极连干了三碗马奶子酒。
徐铮二话没说,只是拿起铅笔,在地图上,把皮岛圈了起来,然后沿着鸭绿江北上,直至图们江,划了一道深深的红线。
接到撤离命令的第二天,皮岛总兵沈世魁清点兵卒的时候,发觉竟然少了三乘士卒。
最后接到举报说,半夜有负责巡逻的三乘士卒,趁巡逻的间隙登岸,对面女真人的防区似乎传来喊杀声。
总兵沈世魁经过查阅花名册,才发现少了三乘士卒竟然全是东江旧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疑似明曹学佺所写)”沈世魁捧了一壶酒,祭洒在海边,并把酒壶留在了上面。
大名鼎鼎的东江镇,自此取消。
这一举动实际映射的是大明由于国力衰退而不得已把多线作战的军事行动进行收缩。
朝鲜虽然收回了皮岛,但暗地里等同转手送给了徐铮。
甚至徐铮的目光已经看向了更北面的图们江流域。
究竟是实力弱而导致目光短浅,又或是昏君无能才放弃这快飞地?
亲者痛,仇者快。
其实徐铮在心里对朱由检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甚至说绝望!
要知道一项政策或者一个举动是否合理,其实不用考虑的太多的东西,只需要从决策者身边的人或者对手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来。
取消皮岛驻军谁最高兴,当然是皇太极!
而皇太极是谁,是大明朝或者说朱由检的最大敌人!
此刻皇太极在干嘛?正在彻底收服蒙古诸部落,统一大草原,紧接着下一步就是剪除明朝的属国朝鲜!
所谓步步紧逼。
而朱由检在干嘛?
徐铮摇摇头,叹了口气,感叹到,“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为了给大明续命,不仅仿照后世建立了很多超越本时代的政策,而且为朱由检编练新军,研发新式武器。
这好比是给了垂死病人一支千年人参,但是结果呢,朝廷容不下自己,朱由检甚至忌惮自己。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徐铮想起了后世某个伟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徐铮平静了下由于皮岛而引发的心神震动,深吸了一口气,叫到:“张礼真,通知军方开会!”
时间不长,徐铮走进了会议室。
徐铮望着眼前众人,心里不由得感叹,自己的班底确实年轻的过分。
除了李天华、鲍三喜、杨无病几人属于中年,其余的全是毛刚长全的小年轻。
徐铮的军事体系中有一条潜规则:凡是黄金山武备学堂出来的学员,只要不犯错,一般都会优先提拔。
“呵呵,朝气蓬勃啊!”徐铮笑了笑。
“校长好!”学员们齐刷刷一声问候。
徐铮拍了拍了手,“都坐,今天这个会是专门的军事会议,找你们来是要宣布一件事情:一个月之内,在全军范围内选拔出五百名精英。”
“我的要求是:军事技能过硬;具备一定的指挥才能,能独立指挥一场小型的战斗。”
“只要选到某个人,不管什么职位,一律服从命令!”
“是!”
“请问校长,海军也包括在内吗?”李仁站起来,问到。
李仁由于表现优异,已经被高得提拔成舰长。
徐铮点点头,“是的,我再次声明,是全军范围内!另外,余下人等,积极做好战斗训练,随时准备好入朝作战!”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就散了,各自回去准备吧!”
一个月过后。
徐铮亲自率领着舰队,满载着武器弹药和人员赶往皮岛。
释雪花,李天华等留守崖州。
李曙守已经按照徐铮的要求,征兵三万,且全部是募兵,正在皮岛待命。
李曙守带着人把明军留下来的营房扩大、翻新了一番。
徐铮到了以后,正式开始训练朝鲜新兵。
在徐铮到了之后,把训练设施改成了三个实地场景,分别是山地作战、平原作战以及城市攻防战。
招募过来的三万士卒全部是按照徐铮的要求,性格老实、没有从过军的农民。
徐铮把三万人分成三镇,每镇一万人,镇下面又分成协、哨、甲、队。
带来的五百人抽出三百人下放到各甲任甲长,又抽调了一百人给流风组建情报部,剩下来的徐铮组建了一个参谋部。
三个镇长由姜晋昕、赵廷虎、柳琳分别担任。
李曙守和茅元仪一样,担任副指挥。
训练场。
鲍三喜和杨无病是军训总教官,一正一副。
鲍三喜手里拎着一根小木棍,本想说这是戒尺,后来还是赶时髦,跟着徐铮称之为“教鞭”。
本来徐铮的队伍里已经废除了各种体罚。
但是在长期的训练中,发现适当的体罚反而更有作用。
于是便有了教鞭的诞生。
徐铮明确规定,教鞭只能用来体罚士兵的屁股,其它部位一律不许。
而且就连抽打的数量也做了规定,每次不得超过两教鞭!
其实对于体罚而言,数量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脸面。
“兔崽子们,记住动作要领,脚尖绷直,收腹挺胸抬头,手握成拳,左右摆动半幅!”
“对,对,就这样,听我口令,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新兵们绝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比较听话,但也比较笨。
毕竟农民文化程度很低,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认识一个。
“凡事走错的,今晚熄灯之前,条例给劳资抄三遍!”
新兵们一阵哀嚎。
崔久哲就是新兵中的一员,人有点小聪明,性子活跃,在一群土里刨食的农村汉子里算是个另类。
金和顺和崔久哲是同村。
金和顺则不然,木讷寡言,憨厚,但是很认真。
“金和顺,你说这帮明朝老爷们咋天天赶着我们走路呢?这走路谁还不会啊!”崔久哲趁着鲍三喜没注意,偷偷地冲着身边的金和顺嘀咕到。
“嘿嘿嘿!”金和顺努力的绷直脚尖,“咱也不知道,反正老爷们让干嘛就干嘛呗!”
“你这呆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崔久哲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啪!”圆滚滚的教鞭击打在两瓣肉坨坨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嘶!”崔久哲张大了嘴巴,猛的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