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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铮让人传了一道信息给流风:如有机会,策动李青山打劫临清仓。
徐铮是打定临清仓的主意了。
放着现成粮食不赈灾,眼看着老百姓饿死,这是哪门子道理!
既然左懋第不敢放粮,那么自己就找敢放的!
临清仓的守军,徐铮已经打探过了,只有一千人出出头。
李青山再怎么着,也得有几千人吧!
再加上自己的百来号人,应该不成问题。
济宁州。
“山东草民李青山带兄弟们拜见周公周大人!”一阵阵高呼声从船舱外面清晰的传了进来。
周廷儒正在船舱里看书,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顿时吓了一跳。
正在纳闷,负责守卫的流风在门外禀报到,“大人,河堤上有人求见,说是山东李青山!”
“什么来头?”周廷儒想了下,对来人似乎没什么印象。
“是山东最近起事的乱民头头。”流风道。
“咦,真是奇怪了,乱贼竟然敢堂然皇之谒见朝廷命官?莫非山东已经尽数沦落贼手?”
正在周廷儒迟疑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周公,山东遭了灾,群盗四起,危及漕运。为保漕运安全、京师安危,青山率兄弟们拼死护漕,并非谋反!还请周公许我等拜见,让青山当面陈情!”
周廷儒一时间不确定见还是不见。
过了会才问到,“来了多少人,有船没有?”
流风心里暗笑,这老小子怕死鬼一个!
“对方约有百来个人,并没有带船,应该没敌意!”
“来之,你说说呢,见还是不见?”周廷儒犹豫了半天,仍然难下决定,于是问起了吴昌时。
“义父,这等乱民贼子有什么好见的,倒不如直接让船家开船,他们又能奈何大人?”吴昌时肯定不愿意和乱民打交道。
“大人,请恕小人插嘴。”流风忍不住说到。
“这等大事,你一个下人,焉有插嘴的份!”吴昌时拉下脸,训斥到。
“呵呵,来之不要冲动!你想说什么?”周廷儒挥了挥手,让流风继续说下去。
“我等前段时间在山东时已经得知,济宁到临清这段运河上的七八个水闸,早已全被李青山的人控制了,周大人如果想强行冲过去,小人估计难度有点高!”
“你怎么不早说!”吴昌时的脸色有些发白。
“你也没问啊!”流风懒得理会吴昌时,一句话顶了回去。
“你!”
“这么说老夫非见他不可了?”周廷儒问到。
“见见也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怎么见,在什么地方见自然不能由他们说了算!再说还有我们兄弟在,他们想动大人,也得好好衡量一番才是!”流风信心十足的说到。
“吹!使劲的吹!就你们那十多个人,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吴昌时不屑看着流风。
“呵呵呵,塞牙缝?你说笑了吧,崩掉他的大门牙的!”流风冷笑到。
“都别吵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既然护卫一事全由你们安排,那么见面的事情也就交给你们吧!”周廷儒止住了吴昌时和流风的拌嘴,稍微考虑下,然后做出了决定。
“会面的地点就放在王家集吧,此处便于防守,而且距离济宁州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流风当场画了张草图,标出了王家集的位置。
“行!”
得到回复的李青山,带着手下直奔王家集。
官船靠岸以后,周廷儒和流风等人也前往王家集。
王家集的地势比起四周要高一些,落差差不多有四五十米。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头有一大块平地。
李青山等周廷儒到了之后,主动给周廷儒磕头见礼,
“周公,我们乡野之人虽然粗卑,但也知忠君事主!虽然聚众但并非对抗朝廷,只为护漕而已。如今天下多事之秋,青山不才,不过也有几把子力气,还有上千铁血弟兄,某恳请公进京面圣之时,能为我等表白于圣上:乡野之人愿为君上效力,我等不胜感激!”李青山说完,再次跪在地上,呯呯呯磕了几个响头。
“大哥,这老头是谁?干嘛要给他磕头?”一个黑大汉拎着一扇宽度惊人的大铡刀,在旁边不满的叫到。
“二牛,不得无礼!”李青山忙斥到,“还请周大人见谅,二牛他是个蛮子!”
周廷儒笑着摆摆手。示意无妨。
“俺们不管大人不大人的,想要俺哥哥磕头,就得赢了俺的铡刀!”二牛拍了拍手里的家伙,粗壮黑亮的胳膊上,暴起的筋络如同蚯蚓。
“二牛!赶紧跪下给大人磕头,免得大人生气!”李青山站起身,想拉着二牛一起磕头。
哪知道二牛上了倔性子。
“首领,二牛他就这样,你别勉强他了!”另一个秀才装扮的中年人劝到。
“老王,二牛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李青山脸色一沉,不快的说到。
“大哥,别动不动就想着招安,咱们都是爷们,老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也没多大意思,反而让道上的兄弟们看笑话!”另一个身材精干的汉子也在旁边说到。
“你们这是要干嘛,当大哥是个摆设吗?”李青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被自己兄弟当众拆台,丢人丢大发了!
“大哥,我们也是为兄弟们着想!”另一个长脸汉子担心李青山下不来台,插了句嘴。
“看来你的想法并不能代替你手下弟兄们的想法么!”周廷儒仍似一脸微笑。
李青山脸上一红,“让大人见笑了!”
“反正俺就是不服!”二牛可不管时机对不对。
“你很想服?”流风先是对着周廷儒施了一礼,然后站了出来。
周廷儒本就想试探下流风几个人的本事,所以没加阻拦,反而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黑汉子,我不欺负你,我这边十个兄弟,你随便挑一个!”流风一挥手。
“敢瞧不起俺?”二牛鼓起眼珠子,盯着流风。
“瞧不起你咋滴?你很有名气吗?赶紧得挑一个!”流风不屑的挥挥手,催促到。
李青山无奈的瞪了眼二牛,对着流风一抱拳,“还请手下留情!”
“放心!”流风大大咧咧的点点头。
“就那个最壮的,别说我二牛欺负人!”二牛指着流风身后倒数第三个。
“陆风,留他一命!”流风勾了勾小指头。
“是!”陆风是情报队的老队员,号称“全能手”,平时在情报队里就没几个人敢惹!
陆风笑着走了出来,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到二牛跟前,彼此相距五步。
“我用铡刀,你用什么?”二牛见陆风空着手站在自己面前,不像要动手的样子。
“我用这个!”陆风拍了拍别在腰上的大左轮,“出招吧,我这人最讨厌打架!尤其是和你这种人打架,既无聊透顶又浪费时间精力!”
二牛人虽然浑,但是并不傻。
陆风的态度很明显是瞧不起自己。
“这可是你自找的,死了可别怪俺!嘿!”二牛双手举起铡刀,锋利的刀锋雪白渗人,在大太阳下闪着寒光,用足全身力气,对着陆风的上半身,死命砍了下去。
铡刀长约一米二三,再加上二牛的身高,这一刀要是砍实了,必定能把陆风断成两半,二牛绝对有这个信心。
一刀出,绝不留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风身子一转,身子从正对变成侧对,右手闪电般从腰上掏出大左轮,铳随手到,手随眼到,眼随心到,瞄也不瞄,“呯—当,呯—当,呯—当”。
三声铳响,再加上三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仅仅一个呼吸,二牛手里铡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陆风随即把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二牛脑袋,脸上似笑非笑,
“服不服?”
“你耍暗器,俺不服!”二牛的两只手硬生生被震出了血,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
“屁,你的铡刀是你的武器,劳资的短铳就是劳资武器,明白不!”陆风熟练的耍了个枪花,把大左轮插回枪套,转身归队。
身后留下惊落一地的眼球。
“小兄弟真乃神铳!”周廷儒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徐怀正的手下竟然这么厉害,走眼了!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赞叹到。
“小儿科!”流风潇洒的摆摆手,
“还有没有不服的,劳资打到他服气为止!”
嚣张,极度的嚣张!
不等李青山发话,
“俺艾双双不服!”刚才出言反对招安的精悍汉子,一个虎步,跳了出来。
“啧啧,还真有不怕死的,你又是哪个?”流风冷笑了声!
“我是大当家手下武艺师,也是兄弟们的教头,我倒想看看你是怎样把俺打到服气的!”
“李天峰出战!”流风再次随意指了个队员,顺口说到,“这家伙武术练得不错,你可以用公子传授的散打术和拳击术教训他!”
徐铮曾在队员训练过程中,把后世散打和拳击的训练方法,引入了一部分。
“没带拳套咋办?”李天峰的性格有点木讷。
“笨蛋,你难道不留手吗?非得把自己指骨打断?”流风气的一脚揣在李天峰的屁股蛋上。
“俺要跟你打!”艾双双指着流风,吼到。
流风白了眼艾双双,干脆转过身,用屁股对着艾双双。
意思很明显,你不配!
艾双双气的眼珠子通红。
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练武之人,本来就要面子。
“那汉子,别鬼叫了,赢了我再说吧!”李天峰走到艾双双面前,双拳举起,护住面门,脚下极其熟练的摆了个划步。
艾双双见李天峰已经摆好了姿势,只得迎战。
李天峰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左右鞭腿,紧接着又是勾拳摆拳,一通招呼。
艾双双哪里见过如此怪异的拳术腿法,不大会功夫就乱了节奏,只是一味的后退防守。
一个疏忽,露出了下巴。
李天峰抓住机会,突然一记自下而上的勾拳,正中艾双双的下巴。
噗通,艾双双昏迷倒地。
又败了?就连李青山也看傻了眼,要知道艾双双的武艺可是跟自己不相上下!
太牛逼了吧!
李青山甚至怀疑自己的功夫是不是白练了!
要是徐铮在现场,肯定会偷着乐,现代散打比传统武术更注重发力的技巧、速度,力量,讲究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击倒对手。
当然不是说传统武术就不行,任何武术练到极致,威力或者说破坏力都不逊于后世的拳击和散打,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传武的修炼往往是内外结合。
就在李青山发愣的间隙,一个头目在李青山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
李青山的脸色顿时一变,片刻间又恢复了正常。
“好,好!李头领,老夫这几个家人多有得罪,出手不分轻重,还请多多见谅!”周廷儒虽然心惊徐铮手下的厉害,但是人家同时也给自己挣足了脸面,满脸堆笑的说到。
“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李某惭愧,佩服,佩服!”李青山对着周廷儒抱拳施礼,同时也对着流风等人一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