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诡异莫测
朱祁镇算着时辰差不多才做的,也不知道自己准备的东西那边的几个人究竟用上没有。
“我看现在内狱的人是越来越没用了,连这么个人都审不出来,还要朕亲自出面。”
魏忠贤就把自己的脑袋放得更低了,回到宫中,一排大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或许是在京城里的时候瞧见烽烟被点燃了,所以有些着急想要知道是什么情况。
说起来,倭国的事情似乎只有内部的几个人知道,朝鲜王如今在宫中安置,琉璃公主那边的消息还没定。
朱祁镇顿时觉得有些麻烦。
只是朝鲜王要是不把这个女儿留在宫中的话,只怕回去之后终日悬心,看见了倭国的下场,未免不会联想到自己的下场,物极必反就不好了。
所以人还是要留下。
“皇上,好端端的起了狼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情了。”朝上的大臣都十分的惶恐,还不容易安定下赖,起狼烟可是要打仗了。
魏忠贤这个时候吩咐站在一边的人把诸位大臣都给请到内室,朱祁镇就把做了什么事情不算完全的告诉了面前关心的大臣,知道事情之后倒是神色各异。
“皇上,倭国毕竟是宗属国,想要解决,直接把那天皇接过来当成人质就好了,直接派兵出去,不符合大国风范啊!”
地大物博物产丰富这几个字不知道困住了多少朝代。
倭国的心思很深,吞了朝鲜之后就是琉球群岛,到时候东亚被倭国吃了一大部分,想要再回头客就难了。
有人觉得皇上这么做是不顾老百姓的议论,但更多的人还是对皇上这个选择非常的支持,即便是宗属国,那也会有不臣之心,都把朝鲜王逼到京城来了,要是一再退让,下场肯定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现在正好让倭国的人都知道,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下场。
“皇上英明。”
还算有点意见的声音也被摁了下去,朱祁镇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下面这些大臣是怎么想的,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是能做到的。
随后朱祁镇自然是来到了暗室,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小小的门,在黑暗的地方,人的精神防线是最容易崩溃的,所以从一开始没有审问这个人的原因非常的简单,让魏忠贤派人时不时的在这个人的耳边制造一点声音,精神这么紧张,那就更容易崩溃了,而把人带出来的时候,朱祁镇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狗皇帝!去死!”男人看见朱祁镇的时候就像是看见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自诩过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动太多人的蛋糕,没想到自己真能碰见刺杀的事情,只是到香贵妃的身边好像有点说不过去,难不成以为香贵妃的肚子里面当真是个皇子,用这个办法来逼自己就范。
“知道你嘴硬,有些事情既然问不出来,自然就不问了。”
朱祁镇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便服穿在身上,他和寻常的公子哥没什么区别,只是眼中的寒意,从别人的身上是看不见的。
男人倒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朱祁镇。
“这几日我也想了想,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你这样的高手到我的身边。”
还真让朱祁镇想到了一个人。
“锦衣卫里,之前倒是有一个人在宫中惨死了,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既然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不如好好说一说。”
朱祁镇的淡然好像戳中面前这个男人一些隐藏的内心,还是挣扎着疯狂的想要在朱祁镇的面前露个脸,魏忠贤本来就担心皇上因为审问不出来找自己的麻烦,要是这人再动弹的话,他以后也不要想在皇上跟前有什么余地了。
冥顽不灵的人总觉得自己出面做事肯定有非比寻常的运气,从前朱祁镇也是这么觉得自己,但是现在,不得不顺应天命啊。
“既然能到宫中来,那就说明这里面有和你里应外合的人,西厂和东厂的人倒是安分了,偏偏你现在主动给了我一个收拾锦衣卫的理由,知道你现在肯定是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所以,我就找别人来出出气,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后悔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朱祁镇就准备带着人离开了,一想到自己又要回到那个黢黑的地方,这个皇帝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掌握人心,所以,就算自己什么都不会说,对于朱祁镇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朱祁镇在心里面默默的数数,在江湖上,的确有不少傲骨的人,即便是他也不会随便招惹,但是这样的人觉得自己能够混到宫里面来,便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在知道没有退路,帮他的人还有可能被连累的时候,心里防线很快就会崩塌。
“等等!”
就在门马上要被关上的时候,朱祁镇果然听到了自己应该听见的话。
“看来是想明白了,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着的。”
朱祁镇的笃定让男人有些咬牙切齿,可是他自己也清楚什么是人在屋檐下。
“说吧,总归要给我一个名字,不然我怎么和香贵妃交代,又怎么和慕容家的人交代。”
魏忠贤之前看皇上对香贵妃如此的上心,其实心里面多少是有点猜测的,只是没想到皇上将话说的如此淡然,即便是他在皇上身边这么长的时间都是没想到的。
听见朱祁镇说这样的话,男人的脸上却意外的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还以为你把那个女人看得是有多重,没想到在你的心里面谁都是一样的。”
对于这样的推断,朱祁镇不会否认。
所以他还是在耐心的等着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是宫展,他找到我,说之前的仇如果我还记恨的话,他会成全我的,本来那一箭是想要杀你,可是很显然你的武功比起天下大部分人猜测中还要强出不少,昆仑山上的事情就是你搞出来的,对吗?”
眼神倒是十分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