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碾碎
魏忠贤便带着曹正淳到宫里去了,朱祁镇一早知道曹正淳回到京城迟早要去看那无神绝宫引领回来的士兵。
当魏忠贤吩咐人将面前的铁屋打开的时候,曹正淳的眼神都变了。
“这是皇上的意思?”
魏忠贤点头,这件事情做得十分隐秘,从一开始就把这些人安置在西苑,目的就是让极少的人关注这个地方,除此之外还安排人不间断的巡逻,这个秘密若是暴露出去,只怕又会引起一阵的腥风血雨。
“这是绝无神当初最看重的东西,要不是你们出手顺利的将绝天和那个从东瀛不知道怎么出来的人给除掉,让他们找到机会重新唤醒这些东西,那就不好了。”
曹正淳也察觉到将这些人锁住的枷锁都是用玄铁做的,或许皇上也在想,将这些士兵安插在皇城之中有些冒险,若是到最危急的时候突然有人出现将这些士兵作为最后一杆枪的话,即便皇上筹谋的当,到时候也会有不小的损失。
所以,这个玄铁即便代价有点高,但现在的明朝还是能负担得起,所以一早便动手了,这也算是能解决皇上的心腹大患。
曹正淳这几日在外面也在吩咐人四处搜罗雄霸的消息直到刚才魏忠贤出现说道教的事情,想起之前天下会最出名的便是丹药,而雄霸当初濒死还能复活,除了狐仙之外,或许还和身上带着的丹药有关系,总之,人现在是活过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群起而攻之,江湖上虽然安静了不少,但金云用古墓将江湖上不少有名望的人直接坑杀,若不是当初金云在这些人进去之前说了死生不论,说不定现在就有人直接到临安城去找麻烦了。
皇上上次听到自己说金云的决断,似乎还有些意外,但这个人可是当初皇上执意要派出去的人,若是不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或许会有大事发生。
“好,看过之后我也就安心了,当初在无神绝宫里面也是险象环生,只是步惊云和聂风之前跟着我,目的是为了要雄霸的命,他们两个不想在皇城里面待着。”
似乎是出于内心的抵触。
“皇上现在还没开口,不管有什么事情还是等皇上决断之后再说吧。”
曹正淳点点头,便出去了。
朱祁镇在养心殿里面,翻看之前于谦传递过来的消息,雨化田这边倒是有着落了,但是于谦那边现在却断了,枫岩郡的人已经联系几天传消息回来说不知道于将军带着人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风沙已经停了。
当初朱祁镇就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和于谦几个人有关系,之前枫岩郡外面明明只是戈壁滩,土地贫瘠也不之一引发风暴,现在平息了,倒是让枫岩郡的百姓安心了。
可之前还有消息,反倒是现在...
与此同时的于谦还带着人往西州的方向去,出了之前那个洞穴之后,于谦便吩咐安营扎寨了,西州那边消息不灵通,除了上次过来找茬的是个漏网之鱼外,枫岩郡的消息要想送到西州那些人的手上,怎么也要等个三四日,到那个时候他们的人都已经到了。
而跟在于谦身边的副将这个时候再次提起了要把这边情况告诉给皇上的事情。
“将军,若是皇上知道,这边的事情都是在你的手上平定的,到时候咱们回去,皇上肯定是会大大的嘉奖,但是现在已经出来两日了却还是一点动静都不送回去,会不会?”
于谦还是和之前没理会,只是等这个副将上前还想劝慰的时候,于谦却转过身。
“你是我从京城带出来的副将,枫岩郡看似太平,但却屡次被外人选中,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副将看出来将军的脸色不好,知道是自己刚才说话的确有些太急迫了,没有顾忌到将军的面子,但皇上那边...
“因为枫岩郡距离宣城遥远,在明朝下辖的郡县中,枫岩郡几乎是一个被排除的地方。”
这话说的十分不错,于谦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有这么多人盯着,现在雄霸的尸体还没找到,我想皇上现在也在吩咐人四处打探雄霸的消息,如果雄霸折返枫岩郡再吩咐人将我们的密信给截下来,你知道我们要面临的结果是什么吗?”
副将自谦以为将军还是有私心的,毕竟之前因为和皇上之间笑的龃龉,便被困在京城,和孙家站在一条船上,目的是因为太后有另立新君的权利,偏偏皇上绝心,孙家被逼得节节败退,而于谦那些隐晦的心思在这个时候自然就不能搬出来了。
现在还能出来,当初于谦感激皇上的心思可没有作假。
副将本来以为于谦是想军情给按捺住,至少让京城的皇上也着急着急,现在看来,是自己眼光太浅。
“雄霸之前是从西州出去的,当初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枫岩郡中谁都不知道,所以,一定要小心,等西州的事情结束了,皇上知道我的打算,自然会选择相信。”
副将这个时候抱拳:“是末将唐突了,还请将军恕罪。”
于谦却摇头:“知道你是为我着想,皇上现在和从前像是换了一个人,能钳制的手段也全部失效,为了重新得到皇上的信任,就要将从前的家国情怀给重新捡起来,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再过一日,便要到西州了,出去的探子却还没回来。
将军的担心,都是应该的。
夜色渐深,戈壁滩上的夜空星子十分闪烁,密密麻麻的像是被人洒了一地的珍珠,有几只夜枭掠过,把在睡梦中的于谦给惊醒了。
走到帐篷边,刚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听见了外面细微的动静,要掀开的手就在这个时候放下了。
看来西州的人现在是变聪明了,之前几日不露面就是想要自己放松警惕。
外面的蒙面人割喉了守在外面的人。
正准备继续动手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抬头,天上突然炸开了一道烟花。